六月的武汉,火辣辣的的太阳暴晒了多曰,但一夜间阴云密布,雷声大响,清晨便淅淅沥沥的小雨飘洒而落,天明之后,转变成了暴雨侵袭。
像是老天爷都在为云家丧礼增添一份愁云,白发人送黑发人,人世界的悲哀莫过于此。
盐帮总部,云家庄园内外黑白相间,上百名身穿黑色西装,胸口插着白色小花的盐帮弟子站立在庄园大门两侧,神情肃穆而深沉,迎接着一**登门祭拜的宾客。
云正青,三十五岁,已婚,留有一子一女,皆是乳臭未干,最大的长女才六岁。姐弟两身穿白色孝服,跪倒在母亲身旁,在他们的身后,依次是云家三代人。
云老爷子面色平淡的坐在家属席位的上首,紧挨着老爷子的是龙老妇人,依次龙家的二代成员皆是坐在一旁。
毕竟云正青只是第三代的长子,也是因为有了子女才会举办丧事,长辈们出席不可能像第三代成员那样下跪在一旁。
紫娇今天难得穿了一身黑色长裙,波浪形的紫色卷发盘在脑后,与一旁身穿黑色短裙风衣,一脸冷漠的黑娇,成了大堂上两道独特的风景线,两个碧眼高挑的外国美女,在这种情况下,甚是吸引人的眼球。
王一鸣没有出现在大堂内,而是带着云老爷子的十名贴身侍从把守在大堂入口。一旦大堂内有任何异变,他们可以保证在在第一时间冲进去。
沈风也是一身黑色西装,身上披着一条白布,半跪在妻子云晓柔身旁,在他的身侧,则是一脸悲伤的云易飞。
主持丧礼的是盐帮一位德高望重,随着云老爷子打下江山的老前辈坤叔,斑白的头发已经让当年叱咤南方黑道上的堂口大哥尽显老态,却依旧声音洪亮的高声宣读着丧礼仪式。
“铁手帮老大王彪到。”门外负责迎宾的另一位堂口大哥高声喊道。
不多时,三名身穿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中年人将雨伞递给盐帮弟子,三人一脸哀伤的走进了大厅内。
对着正面高挂的云正青遗像拜了三拜,三人上完香之后转向家属一方。
“云老,节哀顺变,正青老弟走的有些突然,我们铁手帮和盐帮向来交好,云老以后但有吩咐,尽管让人通知我们三兄弟。”为首的大汉微微弯腰,恭敬的看着云老爷子说道。
“彪子,你们三兄弟有心了。先在一旁休息吧。”云老爷子露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道。
今天能来参加云正青丧礼的,基本都是看在云老爷子的面子上。云正青虽然也是一方大哥,掌管着盐帮一大堂口,但盐帮能够有如今的威望,还是因为云老活着的缘故。否则,可不是什么人都会给盐帮面子,来参加一个堂口大哥的丧礼。
没等三人在另一侧的宾客席落座,门外再次传来禀报:“青帮忠义堂堂主谭兵到。”
随着声音,门前出现了十几名穿着随意,一脸漫不经心的男女,最让盐帮弟子恼怒的是,在谭兵的胳膊上挂着一个妖艳的女郎,一身血红色长裙与此时的庄严,肃穆氛围格格不入。
来参加丧礼穿着红色衣服,这是对主人家严重的不尊重,甚至算得上是赤果果的羞辱了。
“谭堂主,对不起,这位女士不能进入大堂。”大堂门口的那名盐帮堂主脸色阴沉的挡住了谭兵等人道。
“哦,你们盐帮就是这样招待宾客的?就因为我的女人喜欢穿红色衣服。”谭兵一脸冷笑的问道。
“让他们进来。”在那名堂主满脸怒色,无言以对之际,大堂内的云老爷子声音高亢的喊道。
“哼哼,还是云老爷子懂得人情世故,远来是客,来参加一个云家屈死鬼的丧礼,我们青帮已经算是给你们盐帮面子了。”谭兵阴阳怪气的冷笑一声,带着人迈步走进了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