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并没有对我怎样!”云暮寒点点头。
云浅月转身走到桌前椅子上坐下,开门见山地问,“叶倩将你劫走,到底为了什么?”
云暮寒沉默不语。
云浅月看着他,“不能说吗?”
“我答应了她不准告诉你!”云暮寒摇摇头。
“叶倩真不是一般的女子!看来是料到我会来问你了!”云浅月笑了笑,见云暮寒不说,也并不纠葛,君子一诺千金,他答应了叶倩,她自然也不能强求知道。她转了话题,“这些日子你的伤是叶倩帮你调理好的?”
“嗯!”云暮寒点头。
“这些日子都在哪里?”云浅月又问,见云暮寒不语,她笑道:“这个总不能是难回答的问题吧?难道你也答应了叶倩不说?”
“没有!我就答应她不告诉你带走离开的目的。”云暮寒摇摇头,似乎难以启齿半响,还是道:“在烟柳楼!”
“平时用膳是你们一起还是你自己?叶倩给你吃了什么?”云浅月又问。
云暮寒一怔,似乎没想到云浅月问这种无关的问题,他看着她,她见面色含笑,没什么意思,只是问问的神情,他想了一下道:“在云王府我用什么,还是用什么!”
云浅月点点头,起身站了起来,笑道:“看来叶倩还没虐待哥哥,不错!若她真虐待了你,我定然饶不了她。”话落,她抬步向外走去,摆摆手,“你睡吧!我回去了!”
云暮寒见云浅月这么快就走了一愣,看着她背影,“你……”
“哥哥还有事情吗?”云浅月回头看着云暮寒。
云暮寒似乎才想起来此时是三更半夜,摇摇头,“没有,你回去睡吧!”
云浅月抬步向外走去,走到门口忽然停住脚步,回头看着云暮寒认真地道:“哥哥,我不管你答应了叶倩什么,你要记住,你是我的哥哥。人的一生有很长,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三天五天,更不是十天八天,甚至不是几年,而是一辈子。做什么决定都是你的自由,但做什么决定时,一定要先想自己,再想别人。”
云暮寒一怔。
“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而已,我一直觉得自己活得快乐最重要。清婉公主公主缠了你十年,如今她终于死了,知道我为何要杀了她吗?其实她碍不着我,是我不想她将你拴住,如今对于叶倩,我还是那句话,不想好不容易走了一个清婉公主,你却被叶倩再给拴住。”云浅月又道。
云暮寒沉默不语。
“当然,有些时候人不是只有为了自己快乐就能行,还有方方面面的牵扯。只要你认为你做的是对的事情,我就支持你去做。一盘棋,无数棋子,无数变数与可能。既然入了局,或者因为某些必定的原因牵扯逃脱不掉,不得不去做某件事情的时候,我不希望你是那颗被人牵引的棋子,你有能力,也有本事去做执棋之人。”云浅月又道。
云暮寒目光忽然变化了一瞬,依然未言语。
云浅月不再多言,转过头,抬步出了房门。凌莲和伊雪立即跟在她身后,一直出了西枫苑,她都能感觉到身后有一道目光一直在追寻着她。她想,云暮寒,我只希望你不要变成叶倩的棋子,即便被迫无奈,但也要翻盘。南疆老皇帝病重,朝中丞相和将军一文一武左右朝纲,但毕竟丞相和将军年岁和南疆王相差无几。南疆王一去,若是丞相和将军再出事,南疆只剩下叶倩,若是一个处理不好,便会内乱甚至乱作一团。内乱还好,就怕老皇帝趁机对南疆出手,那么南疆的就机会有危机。云暮寒的母后既然是叶倩的姨母,那么也算是近亲之人,她能猜出个十之**,定然是为了南疆之事。但到底为何,大约要看明日了。叶倩明日会出现在老皇帝的五十五大寿,明日之后,她应该就会立即启程赶回南疆了。
回到浅月阁,南凌睿已经呼呼大睡,云浅月扯了外衣,也上了床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清晨,云浅月醒来南凌睿已经离开了。她练了一遍武功,沐浴更衣,用罢早膳之后,云离进了浅月阁。云离到底是年轻,虽然一介书生,但到底是云王府的旁系,行事沉稳,不显小家子气。
“皇后娘娘刚刚派人来传了话,说要浅月小姐早些进宫,先去荣华宫。”云离在门口停住脚步,对云浅月禀告。
“嗯!我知道了!”云浅月点头。
“我刚刚去老王爷那里,老王爷也让我捎一句话,说……”云离顿了顿,传递原话道:“臭丫头聪明点儿,别受了欺负回来没出息哭鼻子!丢人现眼。若是再受欺负的话,干脆就改了姓,别姓云了。”
“糟老头子!”云浅月哼了一声,对云离道:“知道了!”
云离似乎笑了一下,对云浅月又道:“您让准备的一桶姜准备好了!是现在就给您放在马车上带进宫去?还是等午时开宴的时候再送去宫里?”
“搬上车吧!”云浅月摆摆手,“一起带着省事儿!”
云离点点头,抬步出了浅月阁。
“小姐,您今日要展现才艺。您要展现什么才艺?是否需要带乐器进宫?”凌莲问。
“不用!”云浅月摆摆手,“宫中多的是乐器,况且我也不知道要展现什么才艺呢!到时候见机行事吧!”
凌莲点点头。
云浅月看了一眼天色,想着她姑姑这么早就派人来传话。应该是有事情找她,她对凌莲和伊雪摆摆手,二人点点头,三人出了浅月阁。
云王府门口,云离已经吩咐人备好马车,云浅月挑开帘子当先上了车,凌莲和伊雪跟在她身后也上了车,马车离开了云王府门口。
车内,凌莲和伊雪看着那大大的一桶姜嘴角齐齐地抽了抽,看向云浅月,见她也看着那一桶姜,嘴角却挂着笑意,二人对看一眼,想着这一桶姜搬到金殿上去的时候,估计不止懵了皇上,也会懵了满朝文武大臣。
一路无话,来到宫门口。
马车停下,云浅月伸手挑开帘子看向宫门口,只见宫门口已经聚集了几十辆马车,她扫了一圈,只见太子府的马车,丞相府的马车,七皇子府的马车,孝亲王府的马车,德亲王府的马车等都已经停在那里,但并未见到容景那辆通体黑色沉香木打造的马车,她想着居然这么多人这么早就进宫了,那容景呢?还在荣王府?
“景世子负责接待使者一应事宜,南梁国师是此次来行使者的重中之重。景世子大约去南梁使者行宫了!”凌莲看出云浅月心中所想,低声道。
云浅月点点头,跳下了马车,抬步向宫门走去。
刚进了宫门,就听到身后有人喊,“月妹妹?”
云浅月听到熟悉的声音回头,就见夜天煜骑马来到宫门口,一身墨绿色锦袍,阳光下绿色有些清艳,她看着他挑眉。
夜天煜翻身下马,一甩马缰,向云浅月走来。来到她面前看着她道:“几日不见,月妹妹越发貌美了!都让我不敢认了。”
云浅月眼皮翻了翻,“你喊我什么事儿?”
“你是不是要去母后的寝宫,我正好也要给母后去请安,我们一起去!”夜天煜道。
“你不是今早刚从西山军机大营回来?不先去给皇上姑父请安?”云浅月看着他挑眉。
“我昨日晚上就回来了!已经见过父皇了!就是还没见过母后。”夜天煜道。
云浅月点点头,继续向前走去。
“月妹妹,太子皇兄是不是真和丞相府的秦小姐有了染?”夜天煜凑近云浅月低声问。
云浅月叱了一声,白了夜天煜一眼,“什么叫有了染?人家是准太子妃!已经是夜天倾的人了,有什么不可以?”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秦玉凝还未曾及笄呢!算起来比你还要小两岁呢!”夜天煜道。
“有什么新鲜的?人家葵水来的早,早已经长开了!可以行房了。”云浅月瞪了夜天煜一眼。想着怪不得叫住她呢!感情是想从她这里证实夜天倾和秦玉凝的事情。看来夜天倾昨日虽然吃了秦玉凝,但并没有去向老皇帝请旨要求提前大婚。所以,夜天煜也不敢确定,否则的话他在老皇帝身边安插了眼线,自然不用来问她了。
“也是!”夜天煜默了一下,片刻后点点头,撇撇嘴道:“太子皇兄也太急了!好一朵花儿就这么给摘了!人家可是当国母的料子。”
当国母的料子吗?云浅月笑了一声,并未说话。
“月妹妹,你给父皇准备贺礼了吗?”夜天煜又问。
“准备了!”云浅月点头。
“准备了什么?”夜天煜好奇对看着云浅月,见她不说话,他道:“我可是听说秦玉凝给父皇准备了一副百寿图,亲手绣的。你的贺礼可不能低了她。”
“应该是不低的!”云浅月想着一统江山和百寿图相比,能低了吗?
“什么东西能比百寿图还不低?千寿图?”夜天煜好奇地问。
“不告诉你!”云浅月瞥了夜天煜一眼,对他道:“你关心我的贺礼做什么?我看你还是关心一下自己的婚事儿吧!你想娶谁家的小姐赶紧做准备,下手晚了估计娶不着。”
夜天煜一愣,看着云浅月,“月妹妹,你什么意思?”
云浅月摆摆手,“自己猜去!”
夜天煜停住脚步,皱眉看着继续向前走的云浅月,想了片刻也没想到她怎么会突然说起这个,但自小到大,他清楚云浅月和夜轻染一样,从来不会口出虚言。他快走两步,伸手拉住云浅月的胳膊,正色道:“月妹妹,你说明白些!”
云浅月停住脚步,看着夜天煜,“想要我说明白也可以,你拿什么条件来交换!”
夜天煜皱眉,“你什么都有,还想要我的什么条件?”
云浅月想想也是,她什么都不缺,要夜天煜什么条件?他也没拿得出手的东西,撇撇嘴,甩开他,“那算了,我觉得你也拿不出什么好的东西来,不要也罢!”
夜天煜被甩开,看着云浅月继续向前走去,他忽然伸手又拉住她,“月妹妹,若是我有条件交换,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说?”
“能!不过我要先听听你的条件值不值。”云浅月停住脚步。
夜天煜四下看了一眼,忽然深吸了一口气,上前一步,伸手抱住云浅月,云浅月刚要推开他,只听她贴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道:“父皇私下里命人打造了一把九转鸳鸯壶,想借这次寿宴杀一个人,你知道想杀谁?”
“谁?”云浅月停住了推却的动作,她知道夜天煜的传音入密不够火候,怕被人从中隔断音符听到。他的头埋在她肩头,也看不到他唇形。所以这样最为保险。
“南梁国师!”夜天煜道。
“你说皇上要杀南梁国师?那把鸳鸯壶当真那么厉害?南梁国师会看不出来?”云浅月挑眉。通过昨日交手她知道南梁国师可不是草包。
“据说是!我也未曾见到,父皇两个月前就命人打造,极为隐秘。我只不过凑巧得到了这个秘密的消息。”夜天煜摇摇头,“鸳鸯壶厉害不厉害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那把鸳鸯壶会放在容景的桌案上。”
云浅月一惊,“他不是要杀南梁国师吗?为何会放在容景的桌案上?”
“这我就不知道了,月妹妹,你以为我什么都能知道吗?我说了我得到这个消息是偶然。”夜天煜话落,见云浅月不出声,他又道:“这个消息我敢保证千真万确。若不是关于容景,又关于你说我的婚事儿,我能拿出来告诉你?”
云浅月不是不相信,夜天煜虽然任何都不出彩,但是有一样,那些背后的小算计和小阴暗他玩的很溜。他最爱做的事情就是躲在背后窥探人的秘密,这也算是一大优点。她点点头,对夜天煜道:“皇上着内务府起了折子,你知道吧?”
“知道!难道你说的是这件事情?”夜天煜脸立即黑了,“月妹妹,我拿这么大的消息就换了你这么一件小事?父皇要选秀,内务府报折子有什么不对?”
“皇上要选秀,内务府报折子没有什么不对。但你要看时间,如今是皇上五十五大寿,昨日是在寿辰之前,那些折子就递到了御书房。皇上大约是彻夜翻看。正常吗?”云浅月冷笑了一声,“除了太子外,诸皇子都无正妃。如今寿宴大喜,喜上加喜。是不是很正常?”
夜天煜面色一变,忽然道:“我明白了!”
云浅月伸手推开他,就在这时,一声熟悉的大笑忽然响起,“看来月丫头真正喜欢的人是天煜。什么容枫,什么景世子,原来都是闹着玩的。你们看看,他和天煜抱得多亲密?”
夜天煜一惊,云浅月蹙眉,二人齐齐转头,只见前方不远处站着老皇帝,老皇帝身后站着许多人,夜天倾、夜天逸、夜轻染、德亲王、孝亲王、秦丞相等朝中不少文武大臣,后来是一众宫女太监仪仗队。老皇帝一身明黄龙袍,看样子像是刚从御书房出来。
“儿臣拜见父皇!”夜天煜连忙见礼。
“皇上姑父!”云浅月掏出手帕,弯身对老皇帝浅浅一礼。她被夜天煜的话牵引了心神,居然没发现有这么多人来到而且看得了她和夜天煜抱在一起。她不止一次地发现,只要事关容景,她都不能淡定。
“免礼!”老皇帝笑呵呵地看着二人,“如今正巧被朕和众位爱卿给撞见了!朕就说嘛!月丫头不喜欢朕的太子,怎么可能会喜欢一面未曾见过的容枫和十年没出府的景世子?原来小丫头藏得深,喜欢的人在这里!”
云浅月皱眉。她喜欢夜天煜?这样抱一下就喜欢了?可不可笑!老皇帝想做什么?
“父皇,儿臣……”夜天煜面色一白。
“天煜!”老皇帝打断夜天煜的话,看着他,“今日是朕的寿辰,朕极为高兴,如今正巧撞见了你们,不如就喜上加喜。给你们赐婚好了!”话落,他看向身后的夜天逸,“天逸,你说怎么样?”
云浅月看向夜天逸。
夜天逸看了她一眼,那一眼极淡。须臾,他抬步上前,对老皇帝躬身,恭敬地回道:“回父皇,儿臣认为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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