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这通电话,给岑芬招来了巨大的麻烦。
“头儿,你说这个女人怎么处理?她居然躲在门后面,也不知道偷听到了多少。要不然……我们就……”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手里头比了一个手势。
岑芬被蒙着头,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她耳朵没有被堵着呀,什么都挺能听得见。
“不要杀我……”她大喊。
可是被胶布堵着的嘴巴里面实际发出来的是一连串呜呜呜的声音。
“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我什么都没有听见!”
“我只是迷路了而已!”
她拼命地解释。
“她肯定知道的太多了。老大,要不一不做二不休,把她塞到棺材里面去。等会一起下葬了,谁知道?”
日你仙人板板!
岑芬破口大骂,下一秒就给提起来。
不要啊。
不要啊。
她手脚胡乱扑腾,再怎么挣扎也没有用。手脚都被人给绑上了,没有办法。
今儿个出门没有看黄历。早知道就该在医院里面,看着古彦的脸色,也总比来这儿翘辫子的好!
“这个女人太吵了。把她打晕。”
“是!”
一掌下去,吵闹不停的岑芬软软倒下了。
“这个女人,放了吧。”
穿黑色西装的人摘下自己的金丝边眼镜,语气淡漠。
陆宇凌厉地看了他一眼,“不要妇人之仁。要是被人发现了我们的计划。那个小野种就真的要上位了。”
“你我都是医生,何必动不动就要人生死。”
“别在我面前话装善良。我也没有打算要她的命。就是在我们成功之前,她都别想自由,一直关在这里。”
这里是殡仪馆的负一楼。阴森黑暗不说,旁边就是太平间。要说关在这里,谁知道是关上多久。任何计划都不可能是百分之百的成功。
“她是我的女人。”
男人温和的声音响起。
陆宇冷哼,难得的没有任何反驳。他直接走了出去,将这个地方留给了这两个人。
岑芬被人扶起来,摘下了脑袋上蒙着的头套。
“让你不要乱走,还是逃出来了。”男人凝望着她,幽幽地叹口气。“乖乖在这,等我回来。”
他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又觉得不够,又在那双嫣红的唇上辗转。直到岑芬的唇已经略略肿起,这才放开。
黑暗中,本来睡着的人,悄无声息得睁开了眼,写满了疑惑和不敢置信。
追悼会的最后一个环节,是由阮宗发言。
“我会永远怀念这个哥哥……鄙人没有什么才能,但因为大哥英年早逝,不得已接替……”
话筒里面忽然一阵杂音,刺激的在场所有人耳朵里轰鸣。有人直接捂住了耳朵,蹲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阮宗皱眉,目光不悦地看向主持人。他也手忙脚乱,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个问题。
今天是元东隅的追悼会,由阮宗做压轴发言就已经预示了他的地位。阮宗必须要确保没有任何的问题。
“这个棺材里面躺着的人,真的是东隅?”陆宇忽然出声。他黑色的风衣外套,衬托得身长玉立。只是脸上的笑容,太过轻佻。那一只手,拂过棺材,最后跳跃到棺木板子上。
阮宗眯着眸子,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不知道他出来瞎闹什么。
“我哥哥的死,我们都很遗憾。不是只有你一个人难过。今天不允许任何人闹事,就算是你,也不行!”
阮宗示意底下的人,赶紧找保安把这个讨人厌的给扔出去。从很久以前,他就看不惯陆宇。这个人当面背地里都是小野种得骂他。不过元东隅更虚伪,更可恶,总是要装一个好人!谁稀罕了!他们都是一丘之貉!不会好到哪里去!
可是底下的人都没有动。
那些保安,像是听不懂话一样。
这个时候,熟悉的声音响起来。像是厚重的钟鸣声蓦然间敲响,震得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振。
“如果是我呢?”
一辆轮椅被推了出来,上面坐着让阮宗痛恨到骨子里的人。
在场的人瞬间如同炸锅一样。
“怎么回事?不是说已经死了吗?”
“到底是复活了,还是根本就没有出事?”
“你看他的腿……好像不能走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