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左鸣应下后便急急朝门外走去。
南宫秋拿起外套大步朝外走去,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忽然愣在了那里。
他如今这副模样,玥儿怎么可能接受他,颓然坐回沙发上,南宫秋无比后悔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
……
三日后,早起便阴云密布,恐有暴雨将至。
乔心站在廊下,左木早已不见踪影,四周寂静无声,唯风过树梢的“沙沙”声。
乔心走上台阶,推开木门,那熟悉的黑暗侵袭而来,乔心没如之前那般迷失在心魔里,随手关上门,一步步往前走去。
黑暗罩身,每下一脚就如踩在深渊里,看不到来路,回不了头。
“来了”,老者的声音骤然响起。
猛起的光柱下,坐在轮椅上的南宫典出现在一线光明中,只是他的身后没有了那道裹着黑袍的左青。
乔心止步,抬眸看向南宫典。
“这次的比武你得了冠军,说吧,想要什么奖品”?南宫典笑的眼尾皱纹都能夹死一只老鼠。
“历届冠军的奖品是什么我的就是什么”?
“你真想要”?南宫典一脸的和蔼可亲,眼底闪烁的幽光下意识令乔心蹙了眉。
“是”。
“呵呵……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
乔心无语,这老头怎么嬉皮笑脸的,跟个老顽童似的,哪有一个世家家主的风范?
“丫头,你心里是不是骂我死老头子呢”?
你怎么知道?乔心差点脱口而出。
却见南宫典呵呵一笑,“你眼睛里都写着呢”。
乔心没再想奖品的事情,看向南宫典,她知道面前这个老人并不如他表现的那样:“我差点杀了南宫湘,你不怪我”?
“为什么要怪你”?
乔心越来越不懂了,她明明伤了他最宠爱的孙女,他不仅不怪她,相反,还表现的颇为喜欢她,这老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那丫头确实欠教训,你只要留她一条命,其他的,随你便”。南宫典满不在乎的说道。
一切都和乔心想的不一样,不该是这样啊,还是她估算错误,南宫典其实并没外界所说的那样喜爱南宫湘。
南宫典拍拍手,从黑暗中走出一人,乔心凝神看去,那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一米八几的个子,板寸头,长相冷峻,一双黑眸冷酷如鹰,却比鹰更犀利残酷。
“他叫南宫照”。
南宫照?这人不是上一届的冠军吗?外界都传他离奇失踪,又怎么会在这里?
南宫典却看向乔心,语气一改之前的轻松,威严沉酷:“心儿,我南宫家族武学如何”?
“外人求之不得”。崇武之人都以拜在南宫门下为傲,自古便如此,即使在科技发达,崇尚文明的现代来说,依旧是人人求之不得的神秘领地。
“那你知我南宫家族武学精髓为何吗”?
乔心摇摇头,她以前只听说过南宫家族,了解不多,当然不知为何了?
南宫典点点头:“那么,你跟他走吧”。
为……为什么要跟他走?乔心不解的望向南宫典:“你究竟什么意思”?她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似的,一直在被南宫典牵着鼻子走。
南宫典眸子直视乔心,他眼底的光芒乔心不懂,却在那一刹那,她突然明白了什么,看了眼站在不远处从始至终安静的好比透明人的青年。
“为什么”?她问道。
“因为你骨子里留着我南宫家的血脉,更因为你是我南宫典的孙女,无论何时何地,你都要明白你肩上扛着的责任,只因为你姓南宫,不论你承不承认,这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乔心静默,半晌后,她突然抬头,直视南宫典:“好,我答应你”。
南宫典终于欣慰的点头。
乔心走向南宫照,“走吧”。
“我给你一年时间,一年后,不论结果怎样,你都要给我一个答案”。
南宫典叹息一声,低沉的声音只有自己才能听到:“不要让我失望”。
少女走在黑暗中的背影猛然一顿,下一刻恢复如常,和身前挺拔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一年……十年她都能忍得,不过365个日夜,有何可怕?可是……她还没和傅衍玑道别,他说让她等着她。
看来,她只能失信与他。
乔心抬手覆上胸口,隔着心跳和肌肤的余温,在那里,一点突起铬痛了掌心。
傅衍玑、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