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君含一觉醒来头疼的厉害,迷迷糊糊的坐起身,天已经亮了。掀开营帐的帘子走出去,阳光一阵刺目,不由微微眯起眼来。
王思敬已经候在营帐外好一会儿了,见她醒来叫了声:“四小姐。”又说:“属下去给你打水洗漱,二少一早就让人准备了早餐。”
林君含一点儿胃口都没有,昨晚喝太多了,到现在胃里仍感不舒服,说不出是种什么滋味。倒是昨晚发生了什么,自己竟一点都不记得了。
所以洗漱之后就让王思敬去备车离开。看到床上的军装,亦是今天早上换下来的。这会儿捧在手里一阵迟疑,凝神去想,仍旧想不明白这衣服为何会在她的身上。叠整齐后,去跟付东倾和付江沅辞行。
之前便听王思敬说昨晚她醉得厉害,跑出去吹风,结果惊动了整个军营,付东倾差点儿将整个军营翻过来。
不禁一阵愧疚:“昨夜喝多了酒,给付二少添了不少麻烦,实在抱歉。”
付东倾温温笑着:“并未添什么麻烦,只要四小姐相安无事就好。”只是他没想到她的酒量微薄,想起昨夜两杯洒下腹,眉梢眼角就已添了春色。
林君含跟他寒暄了几句,又将叠得整齐的军装外套递给他。
“付二少的衣服,谢谢。”
付东倾笑了声:“这是我三弟的衣服,不过他此刻不在军营里,一早就去了青云城。绥军这次出了这样大的事,想来他心中一直放不下五小姐。”
林君含微微一怔,付东倾已经将衣服接到手里。
她心口怦怦跳了两下:“原来是三少的,昨夜我是有些糊涂了。”
汽车上路之后没有直接返回青云城,而是打拐去了王思敬的老家太平镇。这些年巧云一直带着孩子住在那里,王思敬一年也回不去几次。如今绥军大局平定,此番回青云城又刚好路过太平镇,允他回家探亲。
林君梦听下人说付江沅过来了,放下手里的花盆就往花厅跑,老远看到他站在花厅前,逆着光,看不清他脸上的色神,整个人却明月一样皓洁。她一颗心跳得又急又快,像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明明心中欢喜异常,眼眶却一片湿润。几步跑过来,踮起脚尖无声无息的抱住他,俯在他心口呼呼喘气。心中千言万语,此刻一个字也说不出了,只轻轻的哽了一声。
付江沅怔了下,接着抬手抱紧她。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你过得还好么?”
今天一早醒来,他便决定无论如何都要过来看一看她。而他的心绪那样不宁,仿佛只要看到她,一切就可归于泰然。双臂越发收紧,急切地想将这颗定心丸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