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之后的周书文正沉沉的睡着,云敏披着衣服坐起身子来,一脸幸福的看着周书文。
自己终于把自己完好无损的交给了他,交给了自己最喜欢的人。
云敏伸手摸着周书文的脸颊,轻声道:“书文哥哥,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喜欢你,为了得到你,我什么都可以去做,就像之前那次,为了让你能跟我在一起,我去宣扬了你的事情,让你不能考科举,只有这样,你才能变成一个平凡人,变得跟我一样平凡,这样子,你就会注意到我了,我们俩也能相配了……”
云敏痴痴的说着,眼神忽然又变得狰狞起来,“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放手,有钱就那么好吗?好到你可以放下自尊心去讨好钱玲玲,甚至不惜背叛自己的家族去钱家做上门女婿……书文哥哥,我对你好失望,可是我还是好爱你,所以,我把自己给了你,我绝对不许你跟钱玲玲在一起。”
云敏痴痴的说着,又笑了笑,躺下去跟周书文躺在一起。
早上醒来的时候,周书文感觉脑袋痛的厉害,而且身子也有些酸疼,手臂也酸麻无力,睁开眼睛一看,却见云敏正赤身*的躺在自己的怀里,而反观自己,同样衣不蔽体。
周书文一愣,随即就想起了昨夜的事情,喝了酒,然后云敏亲了自己,随后……
周书文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时候,云敏便悠悠的醒了,见了周书文,云敏哭着,“书文哥哥……”
周书文十分尴尬,“敏敏,对不起……是我的错……”
云敏擦着泪,“书文哥哥,你不能娶我,可我的清白已经没了,我还不如一头去撞死……”
说着,便作势要往一旁的墙上撞去,周书文急忙拦住了云敏,道:“敏敏,不行……是我的错,不能怨在你身上。”
云敏心中高兴,抬起头来看着周书文,道:“书文哥哥,那你能娶我吗?”
周书文一愣,有些不知所措,尴尬的移了眼神,没有作声。
云敏的心一瞬间从天堂跌入地狱,看着周书文,云敏咬着唇道:“书文哥哥,你不能娶我,就算是你已经占了我的清白身子,你还是不能娶我……”
云敏说着,心里难受的很,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
周书文看着,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云敏愣住,急忙攥住周书文的手,“书文哥哥,你这是干什么?”
周书文叹口气,“敏敏,是我混蛋,若不是我占了你的身子,你可以找到更好的,可我现在是钱家的上门女婿,什么都做不了,也不能娶你……”
云敏心中难过,看样子周书文是不准备放弃钱家,那自己呢,就这么被抛弃了么?
周书文看着低头不语的云敏,伸手攥着她的肩膀,道:“敏敏,你相信我吗?”
云敏急忙点头,眼神炙热。
周书文点点头,俯身亲了一下她的额头,道:“我周书文虽然没什么本事,可也是敢作敢当,现在还不是好时机,待我有了点资本,便休了钱玲玲,迎娶你为妻。”
云敏心中简直要乐开了花,急忙拽着周书文的手,“书文哥哥,你说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娶我?”
周书文点头,“你温柔,善解人意,在我最落魄的时候,是你陪着我,敏敏,相信我,我一定会娶你的。”
云敏得到了心上人的肯定,心中高兴无比,一下子扑进了周书文的怀里,“书文哥哥,有你这句话敏敏就知足了。”
周书文点点头,道:“敏敏,你要等着我,我答应你,就一年的时间,一年之后,我定会娶你过门。”
云敏看着周书文炙热的眼神,也是点了点头。
两人说完话,便收拾东西下了山,在村子头分别,云敏十分不舍的看着周书文,直到他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了,这才转身回家。
钱玲玲站在村子口,从大树后出来,看着周书文和钱玲玲的方向,若有所思。
她一大早的去周书文的家里找他,却听说他从未回家,现在又看见他跟云敏在一起,钱玲玲咬牙,联想到云敏一直跟在周书文身边,钱玲玲便知道这两人之间肯定是有什么关系。
钱玲玲想通了之后,气得跺脚,云敏这个贱人,竟然还想着勾引书文哥哥,简直是痴心妄想!
钱玲玲想了想,便下了决心,转身回了家。
这边云莘回了家,正是吃晚饭的时候,云莘去了厨房瞧了瞧,见几个丫头跟项叔在忙活着,云莘皱眉,道:“我娘呢?”
项叔摇摇头,“一天没见了。”
云莘点点头,道:“红夏,吃饭前给我娘端点去,捡着她平时爱吃的样式。”
红夏点头,云莘捡了几样自己喜欢的菜端着回了房,墨司临正坐在榻上看账本,云莘笑笑道:“公子,吃饭了,把账本先放一放吧。”
墨司临深吸一口气,道:“晚上的菜色倒是真丰盛。”
云莘笑着,给墨司临拿了筷子,帮他盛汤,道:“公子,您最近一直看账本,什么地方的账本啊?”
墨司临道:“茶园,开春之后,便要开始种茶,我先看看往年茶园的预算。”
云莘挑眉,“我倒是忘了,不过咱们的茶园在哪里,多大多少啊?”
墨司临皱眉,“挺远的,如果你想去看,我陪你。”
云莘笑笑,道:“公子,咱们在江北这一带,没有茶园吗?”
墨司临摇头,“江北一带的茶园,基本上都是墨家的,这一带水土好,早就被墨家给买下,世代都是。”
云莘撇嘴,“若是寻个机会,将咱们这一带的茶园买下来才好,这样的话也能节省一部分成本,免得墨家茶庄总是用低价来打压我们清心茶坊。”
墨司临笑笑,伸手揉揉她的发,“这点银子,本公子还瞧不上眼。”
云莘抿唇,端着碗坐在墨司临身边,笑着问道:“公子,我有件事儿好奇。”
墨司临头也不抬,吃着饭,直接道:“本公子的钱都在床头柜子的抽屉里,想要便去拿。”
云莘一怔,“公子,您真是神了,您怎么知道我想问您有多少钱?”
墨司临吃着饭,道:“你想做什么,眨眨眼睛我就知道。”
云莘不好意思的抿抿唇,安安静静的吃饭,墨司临时不时的给她夹菜,叮嘱道:“多吃点,你太瘦了。”
云莘点头,来者不拒的都收下,直到最后,米饭没吃多少,倒是吃了不少的菜。
吃完饭,喝茶打盹儿,墨司临还在看着账本,云莘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墨司临说着话,不一会儿便歪着头睡了过去。
墨司临看完账本,见云莘正靠在被子上睡着,小模样十分恬静美好,墨司临看了一会儿,笑着走过去抱起她的身子,走到床上将她放进被窝里。
云莘迷迷糊糊着,翻了身子抱住墨司临的手臂,蹭了蹭,又睡了过去。
墨司临见她睡得熟,也不忍离开,便就这么拥着云莘的身子,沉沉睡去。
翌日云莘醒来,墨司临已经坐在榻上习字,云莘揉揉眼睛坐起身子,就听墨司临道:“起来了?洗漱吧,一会儿该吃饭了。”
云莘点点头,墨司临道:“明儿个是茶艺师大赛,今儿个晚上得去茶楼睡下,免得明早来不及。”
云莘被墨司临这么一说,本来迷迷糊糊的精神也被调动了起来,急忙穿好外衣下床,道:“公子,咱们是不是得准备准备。”
墨司临道:“你且放心,该准备的我都帮你准备好了。”
云莘眨眨眼睛,想起前几日墨司临问自己要用的东西,那时候自己以为只不过是随口说说,没想到墨司临是提前打探,然后自己默默的备下了。
云莘想到这里,心里暖暖的,上前抱住墨司临的脖子,笑道:“公子,你好细心。”
墨司临被夸,面上也浮现笑意,“本公子向来心细如发,只是你才发现而已。”
云莘娇笑着,“来,亲一口。”
墨司临皱眉,“你还没有漱口!”
云莘不依,“你还嫌我啊?”
墨司临撇嘴,“当然嫌……”
话还没说完,云莘就一下子凑上前去,吻住了墨司临的唇。
重重的亲了一口,云莘急忙跳开几步,掩着嘴看着墨司临大笑,“哈哈哈,公子不让没漱口的我亲,肯定是嫌脏,现在好了,嫌脏也被亲了,让你再嫌我……”
说着,哼着小曲儿自己去洗漱,墨司临被云莘强吻了一下,心中却是顾不上云莘有没有漱口,反而十分享受这种打情骂俏的感觉。
云莘洗漱完,笑着小跑进来,上前一把夺下墨司临手里的账本,将脸贴上去,“洗漱完毕,还用了一点您平时喜欢的花瓣,公子您闻闻,香不香,香不香?”
她的身子软软的,带着一股奶香味儿,这样肆无忌惮的在墨司临的怀里拱来拱去,墨司临身体的反应几乎是迅速的。
云莘不知情,伸手抱着墨司临的脖子坐在他身上,低头玩着他腰间的荷包穗子。
墨司临暗自庆幸自己穿的是宽松的衣袍,若不然只怕是会闹了笑话。
伸手抱住云莘的腰肢,将她的身子贴向自己,墨司临俯身吻了吻她的唇,道:“好香,是玫瑰花仙?”
云莘忍不住轻笑,咬着手指眨眼睛笑道:“不是花仙,只是个孤苦无依的小乞丐,误入了天神的宫殿,偷得了一点花瓣来洗脸,天神勿怪!”
墨司临被她的语气逗笑,俯身去吻她的唇,“可有银钱相抵?”
云莘左右摇晃着脑袋,躲着他的唇,笑着道:“没有……都说了是小乞丐了,哪里有银钱给你?”
墨司临轻笑,伸手捧起她的脸来,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既然没有银钱,那便用身体偿还,可好?”
云莘忍不住笑了,道:“小人是小乞丐,浑身酸臭的很,天神真的不嫌?”
墨司临俯身吻着她的唇,“亲了之后,便有了一样的味道,勉强不嫌……”
他伸手固定住她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云莘轻轻睁眼,见墨司临闭目,神色陶醉,笔直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云莘觉得自己似乎饮了一大坛子的梅花酿,醉的身心不知何处。
长久缠绵的一吻结束,墨司临伸手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脸颊,柔声道:“书上说,穿肠毒药都是烈性极苦,我却不以为然,明明这世间最烈的毒药就在眼前,很甜,很美好,吃一口还会上瘾……”
云莘听着墨司临的话,忍不住红了脸,“这般孟浪,毒死你最好……”
墨司临轻笑,伸手揉揉她的发,“你舍得?”
他的嗓音低沉有磁性,带着淡淡的得意,云莘抬头,见他问这话时微微扬眉,嘴角翘起来,云莘爱死了他这种坏笑,凑上前去用力的亲了一下他的唇,才道:“不舍得。”
墨司临轻笑,抱着她与之亲昵,正在此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至轩在门外道:“少爷,您用早饭吗?”
云莘轻笑,凑过去咬了一下墨司临的唇,随即迅速离开,打开门笑着道:“我来吧。”
至轩点点头,将食盒交给了云莘。
云莘把食盒提到榻上,一样样的摆在了桌子上,道:“先吃饭,吃完饭再去收拾东西。”
墨司临点点头。
这边厢,杨慧兰可是一晚上都没睡好觉,忐忑不安的想着明天的事情,一直到天色蒙蒙亮了,杨慧兰这才一股脑的坐起了身子,匆匆洗了一把脸,出了门。
宋巧英给杨慧兰打听好了地方,可是价钱却超乎杨慧兰的想象,杨慧兰别无他法,只得表示要先回去再商议一下。
回去的路上,杨慧兰忍不住满面愁容,自己都已经偷了云森的钱了,再回去,难道再偷一次吗?
不说会不会被发现,单单是自己的心,也不好受。
这个当娘的,去偷孩子的钱,这算是什么事儿啊。
想到这,杨慧兰心里又动摇了,这要是自己搬出来,去哪儿弄这么多钱啊。
自己没什么讨生计的法子,还没有地,这么搬出来,这不是找罪受吗?
杨慧兰又想起自己在宅子里的生活,好歹不济不用担心吃穿问题,每天也就是做做饭绣绣花,啥也不用干,自己到底犯了什么毛病,还一个劲的想往外搬,不成,自己不能搬了,大不了先忍耐一会儿,等云森找到媳妇,肯定要拿钱搬出去自己住,到时候自己跟着去不就得了。
杨慧兰打定了主意,脚步也轻快了,快速的往回走去。
经过杨树林子,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速的脚步声,像是有人朝着自己快速跑过来一样,杨慧兰一惊,刚想转头看看,后脑勺就一阵剧痛,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云明虎急忙接住杨慧兰,转头看了看花海棠,喘着粗气道:“海棠,咋办?”
花海棠不紧不慢的从腰间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麻袋出来,道:“装进去,扛着去后面的河边,压上石头沉河底儿,晾他天王老子也找不着。”
云明虎点点头,急急忙忙的把杨慧兰给装进了麻袋里。
两人抬着杨慧兰往河边跑去,到了河边,花海棠笑道:“这是上游,杨慧兰下去了,很快就会被冲下去,等到晚上云莘他们发现杨慧兰没了再来找,杨慧兰只怕早就顺着河水下去不知道去了哪里了。”
云明虎也放心下来,道:“不错,咱们赶紧找石头。”
花海棠点头。
两人转身去搬石头,却没料到这一路颠簸,把杨慧兰个颠醒了,听着云明虎和花海棠的对话,杨慧兰吓得当场尿了裤子,不知道该咋办,听见两人转身离开,杨慧兰顾不上其他,急忙手脚并用的开始移动,却不料旁边就是湍急的河水,杨慧兰一下子滚到了河里。
身后传来‘噗通’一声,云明虎和花海棠都是急忙转身,却见麻袋已经滚了下去,云明虎大惊,“这是咋了?”
花海棠也是吓得不行,急忙走到河边朝下面张望,麻袋顺着河沿滚下了河里,顺着河水被冲到了下游去,虽然离得距离远了一点,可是云明虎和花海棠还是都看清楚了,此刻的麻袋在不同的扭动着,很显然,杨慧兰已经清醒了。
云明虎吓得不轻,急忙退后了几步,扯着花海棠的衣袖道:“海棠,海棠这咋办啊?”
花海棠被云明虎摇晃的有些重心不稳,伸手拽了一下云明虎的手,厉声道:“你嚷嚷什么,赶紧的走。”
云明虎吓得魂飞魄散,“海棠……咱们走了,这杨慧兰不就死了吗?”
花海棠皱眉,“你傻啊,咱们就是来杀死她的……现在死了不是正好?”
云明虎吓得腿肚子都抽筋了,花海棠看了看他没用的模样,鄙夷道:“赶紧走,要是在这儿待着被人瞧见,可就没命了。”
一句话吓得云明虎急忙起身,蹭蹭的往外走。
杨慧兰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是感觉四周都是水,麻袋也越来越沉,越来越难受,杨慧兰吓得不行,忽然想起刚才云明虎和花海棠说的,要把自己扔河里淹死,难道现在自己就在河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