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赵小满不能死,她现在要是死了,也只是把她最美好的一面留在了萧逸的心里,她应该被毁容,然后像个臭虫一样,永远活在阴暗里面。
李佩兰压住内心的狂喜,尽量让自己显得风轻云淡,不那么在乎:“到底是怎么回事?”
“据说原来是我们医院的病人,没有治好病,就拿我们这些人发泄呗,就是个精神病,说原来是赵小满负责的病人,那天看见了她,就把一瓶子硫酸砸了过去,快吓死我了。”
孙真真至今想到还有些心悸。
医院里面每天都是人来人往的,她们这些做护士的每天忙的像个陀螺,有时候拔针不及时,就会被心急的家属骂一顿,现在还有泼硫酸的,这日子没法过了。
幸亏她辞职了。
李春生放下筷子说道:“你一说这件事我也想起来了,那病人家属还是在咱们厂里上班的人呢。”
“什么?”孙真真首先尖叫起来:“这样的人怎么会在咱们厂里上班?赶紧开除!要不然指不定有什么事呢!”
孙真真总体来说还是个善良的人,碰到什么得了艾滋病,从监狱出来的刑满释放人员这类人受到歧视,找不到工作,她还很同情,让她给这些人捐款捐物什么的也行!
但是!你别出现在我面前就行!她只对在媒体上看到的这些人表示同情,在现实中就免了,真有这样的人出现在她面前,她只会和别的‘坏心肠的人’一样驱逐他们。
谁知道精神病是不是会遗传,说不定他家人都有这样的隐形基因。
“我当然把他们都开除了,他家的孩子现在被关到了派出所,还找我求情,让我帮忙,也不看看这都是什么事!”反正那夫妻俩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只不过在他家承包的荒山上管理果树而已。
“人家是相信我们才来找我们的,谁家的孩子不宝贵呀。”李佩兰忍不住反驳道。
李春生睁大了眼睛:“你这意思是这事咱应该管?”
他这个妹妹向来可是无利不起早的人,难道这家人有什么特殊之处?
段爱花跟着说道:“佩兰呀,这事明显是这家人不对呀,好好的找人家医院干什么呀。”
李佩兰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这件事就交给我处理吧,搞不好还能提高一下公司的形象。”
要是赵小满毁容或者残疾了,她虽然不懂什么,但她那个大哥赵富国可不是好惹的,或许会闹出来点什么事,但是这错又不在人家身上。
不是说医院没有治好孩子的病,人家才报复的吗,说不定是可以治好,但是出了什么医疗事故才没治好。
赵小满呆的那家医院好像是专治脑科的,脑子可是人体很精密的东西。她会把罪名按到赵小满身上的,只是这事需要速战速决。
赵小满长的不好,也没什么学历,家境也不好,现在更是雪上加霜,她就不信萧逸还会看上她,只要没了萧逸,看她怎么把赵小满打入尘埃,竟敢和她抢男人,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嫂子,你说那个泼硫酸的人之前到你们医院看过病,到底是什么病呀。”
“谁知道?根本就没找到她的名字,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听说好像有什么精神病。具体的我也不知道,那天是我最后一次去医院。”
找不到名字?不会是找到了又销毁了,准备来个死无对证吧,李佩兰在心中冷笑道。
她记得有精神病的人可以不负刑事责任,也就是说打死人也不犯法,而且被伤到了,还可以要到赔偿金呢。
不过这些土包子可能不太清楚,自己要做个好人,提醒他们几句才行呀。
“大哥,你明天让那家人过来一趟,我亲自见见他们。”
段爱花连忙阻止道:“佩兰,你去见他们家人干什么,没听说他们家人都不正常吗。”
“是呀,太危险了。”
李佩兰笑的春风满面:“做生意可不能让人寒心,咱们要站在员工这一边,才能凝起员工的向心力,这样企业才能做大做强!”
李春生:……哪怕这个员工只是管理果树的?哪怕他家孩子泼人家硫酸?
我这么搞不懂妹妹的想法,是不是我没有她成功的原因呢?
赵小满打了个喷嚏,等了半分钟也没有打第二个,她确定是有人在议论自己,而不是得了感冒。
她看了一下表已经晚上十一点半了,今天自己没有值夜班,往常这个点她早就睡了,不过她看到手上的疤痕之后,还是觉得再过半个小时再睡。
她打着哈欠努力看着手里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