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两种东西,更多的是一种奇怪的东西,植物般的从海底升上来的片片软肉,在水中飘飘荡荡,上面密密麻麻缀满了米粒大小的珍珠。它们像是某种无生命的植物,但是每当有肉屑碎渣飘到附近的时候,那软肉立刻像触手似的把它抓住,然后拖回海底。
更奇怪的是,那软肉上面还长满了无数白色的绒毛,细密但是众多,那白毛整个布满了海沟,我们起初看起来浑浊的沟底淤泥,其实就是这东西所形成的。
可惜的是,我们也只见到了这么多,那软肉似的玩意儿究竟长在什么东西上面并没有看到,而且我的记忆中二叔似乎没提过个这种东西,所以完全摸不清——铁勇比划着问我能不能开一枪试试的时候,我非常坚决的摇了摇头!
我确实不想招惹这玩意儿,虽然不知来历,可是我内心却清楚的知道,这东西我们似乎惹不起。
海水很快把石灰在整个区域中化开,然后消失殚尽,那白色的绒毛又重新把整个海沟覆盖起来,重新恢复了一片死寂。
铁勇没放一枪心里极为不愉快,所以在我们划船回程的时候给了他个机会,让丫在水中找了条大鱼开了一枪,这孙子在水里折腾了半天,这才把那半米多长的鱼给弄上了船,不过开枪之后那新鲜劲儿一过也没了什么,开始关心起我们在海沟中的发现来。
我始终摇头,不明白那东西的究竟,然后告诉他俩:“这东西我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但是建议你们别去招惹,绝对不是个好耍的——老老实实把那沉船陪着捞了,我们就回去,别的麻烦可不要给弄出来。
这俩齐刷刷的点头,看起来海底那一幕在他俩心中都留下了极深的印象,所以难得统一了一回,不过很快这俩孙子就开始关心起我们的未来来了:“那我们怎么办,究竟还弄不弄惊龙火来把海沟填了?”
“算了,”我打定了主意:“能不惹事儿尽量不去惹,就安心捞沉船,反正这地方也距离昨夜那妞儿找的沉船位置很远,应该没多大问题吧?”
俩孙子再次齐齐点头。
我说这话的时候底气十足,是因为我从距离上判断这地方和昨天木晨曦确定的地点相距实在太远了,足足十来海里的差距,想也知道不会有多大影响…当然,在回去之后,这决定也得到了潘教授和木晨曦的一致认可!
我们都觉得这是正确的决定,少一个麻烦,少一个敌人…
※
晚上,甲板上,我、木晨曦、潘教授。
不等我讲述完,那木晨曦已经激动无比的站了起来,断言道:“对了,就是它,就是它!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她比划道:“若是有了这蚀月燧阴,那么我就能断定了,今天我们找到的一定是珠穴的位置,不会错的!”
她骤然之间的情绪激昂让我有些不着三两,同时对自己的一无所知感到了不悦,我停下了自己的讲述,然后不满的看着她:“咳咳,林同志,咱们好歹还是一条战线上的革命同志,你有什么事儿能不能先给我说说,大家集长所思再定——你这资产阶级自由化的思想,哥们可实在是忍不住了。”
“啊,对不起,”木晨曦这才反应过来,满脸歉意:“忘记给你说了,我告诉你吧,事儿是这样的…”
按照木晨曦的说法,她们今天来到了昨天找到的地方,那里海底很深,一般的水肺根本无法到达,所以她们几乎认为已经找对了,但在她们回去取来潜水设备之后下去一看,那里根本没有什么船桲,而是一片密林般的珊瑚没有一丝半点葬穴的味道。
珊瑚的成型需要成千上万年的时间,这既然有珊瑚,那海底怎么会还有三国时期所修建的墓葬船桲呢?这道理太简单了!
木晨曦当时就认为自己的八镜证月华失败,所以沮丧无比,但就在我说出这蚀月燧阴以后,她忽然心中一动,想到了个古代龙脉证珠穴的古法来——
三月袭日,拢阴蚀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