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雨细心的发现管家袖口的血迹,还是鲜红的,似乎还没干透。
“杜祁呢?我要见他。”刘景雨道。
管家:“主人暂时没空过来,我会转达你的要求。”
刘景雨理解的点了点头,只手捧着肚子转身往回走,门便又关上了。
刘景雨来到窗户边,扯下一根爬山虎绑在胸前,小心地爬下了楼。
一回生二回熟,他的力气虽然大不如前,但行动却比上次顺利多了。刘景雨攀着爬山虎往下爬,打算从楼下的窗户进屋。想到楼里漆黑如墨,他特意尽量走墙壁,这一路最大的困难也就是拉长那条绑在胸前的爬山虎。它们是那么坚韧,像一根根会动的牛皮筋。
房子的所有窗户都是开着的,或者说所有玻璃都是破碎的(当然,除了顶楼丧尸王居住的那一层。),刘景雨可以从任意一扇窗进屋。
隐隐有什么奇怪的声音,若有若无的在刘景雨耳边回荡。
他屏住了呼吸,仔细分辨声音的方位,往那边爬去。
这套房间装着二十多个人,对比起空荡荡的大楼,就显得格外拥挤了,呼吸声都显吵杂。
空气中充满血腥的*气味,而被吊在铁架上的所有男人,全部未着寸缕,都是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嘴上紧紧绑着布条,眼里有着同样的恐惧。
除了被吊在空中的,还有几个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像一只只可怜的小虾米。
如果刘景雨在这儿,一定会发现,他们全都是木系异能者。甚至有两个还是昨天帮他准备婚宴的人。
有一个静静的躺在地上,头像被砸烂的西瓜,放射性的溅开了一圈红红黄黄的浆状物。他的嘴唇粘在地上,皮还连在变形的鼻子下面。
还有一个正跪趴在地上,屁.股被一只手狠狠侵犯着。嘴里的布条已经被口水完全浸湿了,从最低的位置慢慢滴出透明的涎液。
他应该是其中年纪最小的,看起来大概十五六岁,脸上的表情在欢愉与痛苦之间,眼神虽然迷离,但恐惧和绝望依旧萦绕在眼底。
对待试验品,杜祁没有任何温情,甚至故意弄破了他的身体内部。
这是试验品五号,前面的四号已经彻底死亡,脑袋破碎让他连变丧尸的机会都没有。因为他挣脱了嘴上的布条发出了呼救声,所以被提前处理了。
杜祁可不想看见这些脸变成丧尸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提醒他今天做的事。
“这就是不乖的后果,谁要敢再发出任何声音,他就是你们的下场。”
男人们忙不迭地点着头。一股骚味在房间内蔓延开来,有一个人脚下淌开了一股黄色的尿液。
杜祁脸色一黑,冷冷地看向他。
“吧嗒”一声,空气中又有了更令人难以忍受的臭味。地上多了两条漂亮的香蕉便。
可怜的年轻男人被吓得完全失.禁了。感觉自己彻底惹恼了丧尸王,他更加害怕,眼泪鼻涕齐流,克制不住的呜呜地哭了起来。
“该死!就不该把他们放在一起。”杜祁低声咒骂道。
杜祁站了起来,在男人不断摇头中朝他走去,正抬起手准备解开他手上的麻绳,突然看见了窗户角落的一张白得如同鬼魅的脸。
“小雨……”
杜祁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大意了。杜祁懊恼的想到。
很快,杜祁恢复如常,以精神力缠绕住刘景雨,把他接了进来,然后自然地走到水盆边洗手。
刘景雨目光扫过房间一个一个的男人,瘦如骷髅却大腹便便的他也给房间增添了恐怖气氛。
那刚被杜祁弄到高.潮的少年回过神来,眼神却越来越浑浊。他看着刘景雨,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求你杀了我。”
“这样很危险,以后别这么做了。”杜祁背对着刘景雨,状似随意的道:“你看了多久了?”
其实,他是不敢面对刘景雨震惊的表情。
“杜祁,你变得让我好陌生啊!”刘景雨痛苦不堪,整个人陷入一种巨大的打击中,本就虚弱的身体摇摇欲坠。“你还是我认识的杜祁吗?你把我也当做他们这样来玩弄吗?”
“当然不是。”杜祁突然转过了身,大步走向刘景雨,着急地解释道:“我只是想找到你变成这样的原因,在此之前我从没有这样对待过任何一个人。”
房间内的气味不太适合交谈,杜祁冰封住了那片散发着恶心味道的地方。当然,在刘景雨面前,那个“制造”恶心源的男人没有被冰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