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旱魃身受重伤逃走,要是我们出去找好工具再来,说不定它早已趁着我们不在的时候逃跑了,我们不能冒险,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它才行。
我和巴图继续拿着棍子,走上岸朝着反方向找回来,走了差不多一半的距离,巴图用棍子捣开一堆浓密的杂草,顿时一个黑黝黝的洞穴出现在我们眼前,洞穴口不停的有白色气雾冒出来。
杂草被巴图扒开后,一股阴冷的风对着我们吹来,我们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里面冒出的是寒气,那堆杂草外面看起来和普通的草差不多,但是除了表上这一层之外剩下的几乎全都被冻成了冰块。
我和巴图的眼睛瞪得老大,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要知道版纳属于热带,这里一年四季的气温都在零度以上,就算是最冷的时候也绝对不可能下雪,甚至都不会下霜,自然也不可能结冰。
但是眼前的事实完全超乎了我们的认知,洞里吹出来的凉风已经那堆被厚厚的冰块冻结在一起的杂草告诉我们,这个洞里的温度一定很低,绝对实在冰点以下。
这已经属于违反了物理定律,以前我们从来没有听说过热带地区有哪里会结冰的。
“黑爷,这边,快过来!”震惊之余,我还没有忘记我们的目的。这个冰洞虽然不太像是通往湖底的出入口,但是这种事又有谁能说得清楚呢?只能让黑爷过来想想办法,搞明白这到底是不是我们要寻找的湖底路。
巴图见我已经通知了黑爷,拿出随身携带的手电筒打亮,然后将头贴在洞口边上,手更是伸入了洞里面。
这个洞口并不是很大,巴图一个人就完全将其堵住了,我站在后面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发现这种超越地理定律的地方,心里的好奇自然是不必多说,等了不过几秒钟的时间我就有些不耐烦了,正准备上前将巴图拉回来的时候,巴图好像看到了什么让他激动的东西一样身体一阵颤动。
这个时候我心中的好奇也变得更加浓郁,把手搭在他的衣服上准备把他拉出来。没有想到的是我刚抓住他的衣服就感觉身体往前猛倾斜。
我急中生智,将手上提着的袋子往旁边一扔,一把抓住了洞口旁边的杂草。但即使是如此,我和巴图两个人的身体也已经落入了洞穴之中。
巴图大叫一声,吓得我差点松开了抓着杂草的手。
“怎么了?”我心里也十分害怕,大声问道。
“没……没事!刚才我太不小心了!”巴图一边自责,一边反过手来抓着我的手。
我现在充当着一根绳子的责任,一只手抓着杂草,一只手抓着巴图。巴图的手电已经不见了,所以我们现在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但是我能感觉的出来冷,刺骨的冷,比起在大兴安岭也好不了多少。还有就是墙壁很滑,我尝试着在墙壁上给自己的双脚找个支点,因为这样我的压力会小很多,即便是不能独自将巴图拉起来,但是坚持到黑爷过来救援肯定是足够了,可是我的双脚在墙壁上蹬了好一会儿,才知道这上面根本不可能站得住脚。
反而,被我抓着的杂草竟然有断裂的迹象。这可把我吓得不轻,连忙停下双脚对巴图喊道“别动,上面的草好像支撑不住了!”
巴图不算是个胖子,体重却也绝对不轻,我能感觉到我双手的腕关节已经脱落,只不过这对我来说根本影响不了什么。但我承受的压力也不小,脸都涨的发疼。
刚才我呼喊黑爷的时候他正在我们的对面,这个湖不算宽,两边的直径也才一两百米,只要黑爷看到我们从这里掉了下来,最多只需要半分钟的时间就能赶过来。
果然,我刚想完就感觉手腕被一只手抓住了,黑爷大声喊道“你们两个别动,我想办法把你们拉上来。”
我和巴图之前都知道那杂草会断裂,所以即便是黑爷不说我们也不敢乱动。
我和巴图加起来的重量足足有二百八十斤,要是黑爷只靠着双手是肯定拉不动的,一个搞不好,甚至还会加快那堆杂草断裂的速度。
黑爷的手从我的手腕上拿开,由于害怕杂草断裂,所以我也不敢抬起头来看,就一直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但就在这时,我耳朵里传来一阵犹如索命音的声音。即便是我们不敢动,被我抓住的草最终还是承受不住我和巴图两人的重量。
我心中大骇,再也顾不得其他任何东西,开口大声喊道“草断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