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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穷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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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

还未踏出车库,三个男人便迎面而来,都望着那两个步伐急促的人而不解,苏俊鸿上前拉住了妻子训斥:“你到底……”

“你们来得正好!”英姿用尽了全部意志才压制住心中蠢蠢欲动的暴虐因子,甩开丈夫的手指着车子道:“此事对于外人来讲,或许并不算什么,可对我们来说,关乎着个人名誉,扪心自问,我和砚青从没做过对不起你们的事,就算你们一而再的利用她,她也从不在意,因为正事上,她有一颗宽容的心,而你们几个,却因为这么屁大点事而去说她小人,当然,我一开始也觉得被说小人而已,有什么好在意的?可她不一样,她很在乎,柳啸龙,如果你真的爱她,就应该明白她其实是一个比任何人都小气的人,这种人有了痛不会说出来,都会积压在心里,所以最厌恶别人说她做人不正!”

皇甫离烨狠狠瞪了苏俊鸿一眼,压低音量警告:“还不快拉回去?”

苏俊鸿见林枫焰也一副咬牙切齿,再想想早上英姿跟他说的话,干咳一声,站在了妻子身后:“我觉得英姿说得对,我就说嘛,砚青怎么可能你们说的那种人?虽然我不知道谷兰这事到底有什么隐情,可认识砚青也不是一年两年,有时候确实有点贪图名利,可那次到关键时刻,她不是为了孝心,把这些莫须有的东西让给她养父了?昨天收到消息,她又将这次拼死拼活的功劳让给了老人!”

“真的假的?她不是想趁此机会做什么局长吗?”林枫焰好笑的问。

“听说她跟上面报告,一开始发现有端倪的是大哥的岳父,也是宋局长一手策划带领她剿灭的,有一种人,成天做白日梦,梦想成真了,又拱手让人,而且你们什么见她贪图过钱财?我可以这么说,如果没有认识大哥,就算她办再多的大案,至今都没有机会尝尝鲍鱼是什么滋味,对待孩子,虽说动不动就拳打脚踢,可孩子们一听说她要离开,哪个不是鬼哭狼嚎?再说大哥这里!”不怕死的以教训目光看向心目中的神。

柳啸龙挑眉:“继续!”

“阿鸿,你造反了?”巧克力不敢相信的瞪大眼,大哥也敢教训了?

苏俊鸿还就豁出去了,将英姿拉到了身后,挺直腰板分析:“她对您没亏欠,当然,我不是说您对她有愧疚,五年,她所有的青春都耗费在您的身上,即便你确实和谷兰没什么,可那是您自己认为,她不这样想,在她心里,您就是成天冷落她,和谷兰纠缠不清,这么想着,却还是没有一次下个狠心的过了五年,为的是什么?受气吗?还不是想挽救这段婚姻?大哥您总说她不为感情付出,这都不叫付出叫什么?您一次次的利用她,她没有揪着不放,难过几天,也就释怀了,不就是想为了您,为了孩子,为了老夫人不去计较吗?”

“说得好,继续!”英姿锤了丈夫的背一下,以示鼓励,谁说砚青没付出了?那王八蛋为了这段感情都快疯了,几个姐妹也都快杀人了,见皇甫离烨要反驳就立刻瞪起牛眼警告。

巧克力背脊发凉,只好退后,有什么办法?美丽的心里,这些所谓的拜把子最重要,这叫什么事?几个大男人还得看几个女人的脸色。

柳啸龙看看黑皮,见对方一直假装不和他对视,再看看林枫焰……

某林立刻抬头望天,大哥,您就饶了我吧,您是没尝试过叶楠的手段,挂个盐水,能让他的手背多出一百多个洞,直到肿得面目全非才肯放手,还全程带着比天使还要善良的笑,苦啊,几个兄弟里,其实就您最幸福了,可没见砚青这么对待过他。

柳啸龙太阳穴突突的跳,冷冷的瞪着某苏。

“大哥,爱她就要选择无条件的相信她,即便那事真是她做的,不图名利,不图钱财,那图的还不是您吗?如果您自己做得够好,她又怎么这么做呢?”

巧克力抬眉,忍不住过去拉住好友的手臂附耳道:“你越说越过分了,是来劝和的还是来拱火的?”大哥现在本来就在气这事,居然还说是他做得不对,不是没事找事吗?

“拱什么火?”英姿排开黑皮的手,不耐道:“我现在带你们去一个地方,去了你们就明白了!”

柳啸龙立刻伸手:“走!”仿佛很不想被莫名其妙的教训。

南门警局

砚青捧着仙儿送的娃娃翻来覆去的把玩,眼里有着不舍,如果你能适应诚实的生活,该有多好?和谷兰一起去开店,或者去白翰宫陪茹云,只能说人各有志,真不知道一个人在那山村里有什么意思。

想到道别的那一刻,如果说,当时陆天豪会和她一起走,还是会选择祝福吧?会很失落,失而复得的蓝颜知己即将离去,谁舍得?早上蓝子为了证明她已经恢复了状态,还来逗她,说就这样和陆天豪结婚算了。

呵呵,怎么可能?对陆天豪的感情始终是那么的迷茫,很喜欢,很在乎,但是和爱情又说不到一块,总之就是一道墙将她和他完全隔开了,这辈子都只能是相知不相守。

烦恼的是坟前那番话他听到了,有些事情,真的只可想,不可说,也不知道他现在是怎么想的,烦死了,一定觉得她是一个极度自私的人,因为连她自己都是这么想的。

‘扣扣!’

将娃娃归位,拿过桌案上的一堆案件报告边查找着难度最高、却又能最快时间解决的案子,恢复了精神干练,不温不火道:“进来!”

“老大,出事了!”李隆成一进屋便撑在桌面上解释:“刑事组接了个案子,相当棘手!”

“这跟我们缉毒组有什么关系?”为了冲业绩,她现在没心思顾忌其他。

“刘晓燕被抓了!”

“嗯?”砚青合上资料,仰头追问:“怎么回事?”刑警大队队长被抓,这还了得?

李隆成也很为难:“好像是一宗凶杀案,歹徒入室抢劫不成,与户主发生了打斗,户主是一家三口,孩子才几岁,已经身亡,妻子被劫持到这栋施工中的大楼里,丈夫来报案,歹徒有六名,要求丈夫出五百万赎人!”

“这不是很平常的案子吗?刘晓燕怎会被抓?”

将一叠张片呈上,嫌恶道:“您自己看,歹徒要求敢报警就杀了妻子,没想到这个丈夫真会报案,等刑事组赶到时,这些照片就出来了!”

砚青拿起照片一看,表情越加平静,虽然上面四个男人赤条条,全身无一不泄漏,却没有羞涩,仿佛男性的躯体早就见惯不怪,看得很仔细,四人轮着奸污一名妇女的戏码,女人同样全身裸露,咬牙道:“妈的,这就是那个妻子?”

“恩,丈夫叫李伟,妻子叫蔡依,哎,小康家庭,女儿九岁,很幸福的一家,没想到李伟前不久得罪了这几个人,在房地产公司做策划,要强行收购一处民房搞商业,这六个歹徒就是那里的住户,刑事组本想从这方面下手,却发现这六个中年男人都是无亲无故,无牵无挂,他们的村子闹天灾,家人都亡故,来市里做农民工,或许心里本就有怨气吧,每天流血流汗的盖楼给有钱人住,如今好不容易花低价钱买了民房,又要被赶走,一气之下就找李伟报复,要个五百万好安身!”

“这是严重缺乏道德教育,他们不知道现在不但背负杀人犯的罪名吗?居然还来奸污妇女!”要怪就要去怪李伟,干嘛找人家的孩子和老婆?

李隆成摇摇头:“确实都没什么文化,反正就是要刘晓燕自己进去,否则立刻杀了蔡依,还拿这照片来威胁!”

砚青呼出口气:“刘晓燕也是,这个时候进去还了得?”

“是啊,局长还在现场,刚来电话,让您带两个得力手下立刻过去支援!”

“走!”不需要考虑,耶稣的案子,刑事组也有帮忙,现在虽然不觉得能出得上什么力,只要一句话,自然要去一趟,礼尚往来嘛。

‘你们给我听好了,不想这俩女人出事,立刻准备五百万现金,一辆面包车,否则老子宰了她们!’

偏僻荒芜的施工楼下,老局长瞅着对讲机恨得牙根都发痒,却还是安抚道:“你们放心,钱我们已经在准备,千万要冷静,你们也知道,钱是要从银行去提取的,快了!”这砚青怎么还没来?

二十多名刑事组员隐藏在各个隐蔽处,枪眼纷纷对准了远处的水泥大楼,丝毫不敢松懈,更不敢轻易现身,深怕激怒。

砚青到达时,没有立刻去和老局长汇合,而是勘察地形,越看秀眉收得越紧,这建筑,是一个巨型贸易基地,广场彻底将大楼与隐身之地隔开两百米有余,要混进去必定被发现,四下毫无挡身之物,广场堆满了水泥钢筋,但人要进入,瞬间便会被发现。

“干爹,这不好办啊,您看,大楼就位居整个广场正中,里面恐怕四下都有人查看,要进去恐怕不可能!”无法近身,怎么救人?

“看看!”老人才额头上一抹,摊开晶亮的掌心:“我都急出一头汗了,你别被他们发现了,他们不知道我们已经过来,藏好了!”

隐身砖墙后,同样心急如焚,烦闷道:“一开始就不该让她进去!”

“她自己进去的,这些人都是要钱不要命的,为了五百万,人都杀了,再不懂法律,那也知道杀人偿命吧?”

“哼,拿了钱也得有命花吧?”砚青甚是鄙夷,继续四下张望,当然并不害怕,这种案子,对缉毒组来说,芝麻绿豆,毕竟只是和一些杀人犯打交道,自己的组就不一样了,成天和那些黑社会周旋,那些人,是要钱又要命,贩卖毒品的,没几个穷鬼,为了五百万,玩命,至于吗?所以很快的,就扬起了唇角,看着一块并不起眼的铁制品道:“我有办法了!”

刑事组的人一听,立刻围了过来,纷纷祈求道:“砚队,帮帮忙,回头请您吃饭!”

“吃饭就算了,都是一个局子里的,互相扶持是应该的,只不过以后多用用脑子,知道什么叫天无绝人之路吗?再慎密的布局,也无百密一疏之说,里面的人带枪吗?”

大伙被教训得无言以对,一名颇为帅气的男人点头,又摇头。

砚青不耐烦的低吼:“到底有还是没有?”

“不是正常的枪支,是他们自己制作的火枪,以前用来打鸟的那种,可也足以致命!”

“嘿嘿,有意思!”某女失笑:“倒是一群有才人,枪都能制造出来,好了,我现在进去,记住了,从这一刻开始,尽量稳住他们的情绪,干爹你发挥你的口才好好拖延,任何人都不可以走进广场,知道吗?”

“您……怎么进去?”

二十多双眼睛直直的看着。

李隆成也没看出有什么入口,但他相信老大不会空口说白话:“你管用什么方法?看住这里,不许让人进去!”

砚青则来到那块只露出一个角的铁制品旁,伸手将上面掩盖的一层黄土拨开,熟练的掀开井盖冲愣住的所有人扬唇:“下水道是到哪里都是无处不在的!”说完便跃下,打开手电,避开水沟,顺着石壁按着脑海里的地形穿梭。

李隆成也恍悟,老大还真是观察入微,他几乎要用眼睛将周围挖地三尺,还真发现那小小的突破口,炫耀道:“世上没有能难倒她的事!”

“是我们太心急了,第一次碰到歹徒需要队长进去的案子!”

“越是这种情况,越要冷静,学着点!”老大真给大伙长脸,一来就找到混进去的方法了,如果不是人太多容易造成反效果,真想跟进去看看。

老局长顿时觉得很自豪,青春与蓝胜于蓝啊,都忘说万事小心了,不过什么枪击战女儿没见过?对付六个三流人物,他相信她可以一个人解决掉。

只是这天,热得令人心烦。

金陵海岸,虽正值中午,却还是最佳避暑地,各大店铺并未主打主食,上起了冰凉饮品,点心,遮阳伞下,人们各自谈笑风生,感受舒爽海风抚过身躯时的快意,炎炎烈日下,喝着可口的冰饮,吃着老板们精心制作的糕点,别有一番享受。

姐妹海鲜楼,二层小楼木屋,远远望去,最为显眼,十个遮阳伞已被撑开,禁锢进了泥沙中,十来个伙计欢快的将老板娘亲自调配的饮食端上,工作人员都是年轻的就读生,且清一色的女生,穿戴着萧茹云亲手设计的工作服,更是美上三分。

客人们也满心欢喜,比起其他家,这家要干净许多,而且东西最可口,恰好开业第一天,一切酒水免费赠送,更是高朋满座。

“哇,你们这里的饮料好好喝,再给我来一份冰豆浆!”

“我就爱喝你们这里的豆浆!”

服务员一听,立刻礼貌的弯腰道:“我们的豆浆都是经过老板娘亲自磨制,不是用机器哦,是古早时期的石磨,经过老板娘的加工,自然好喝!”

“真的吗?哇,石磨吖,好幸福,再给我们一人来一杯!以后多给你们介绍朋友来!”

“那感激不敬!”服务员乐呵呵的拿着单子返回,见谷兰正好走出便过去竖起大拇指:“老板娘,您不但人长得美,又勤劳,瞧,就我们这家最最干净,环境最最得人心,东西更是物超所值,其实可以加价的!”

谷兰边将双手在围裙上擦擦边摇头:“做生意这块,虽然我还在学习阶段,但我也懂不可以欺骗消费者!”

“这怎么能是欺骗呢?谁叫您做得好喝,一杯豆浆,只卖四块钱,就算您卖十块钱,连我都会天天来买!”

“呵呵,可材料加起来也不过一块五而已,卖四块已经很高了,好了,别说了,你们只要记得我从不会想着把酒楼搞到市中心去就行了!”说完就双手合十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望着十张桌子都坐满客人,且个个都在对她比ok手势,哇,真是太爱这种生活了。

比起那四年,这才应该是她最向往的,谁不想费尽心思做出的美味被人鼓掌?老天爷,我爱你!

远处,一辆惹眼的奢华黑色轿车吸引了大伙的主意,谷兰一眼就认出来人是何人,垂眸想想,明白后,嘴角弯起,拍手道:“好了,大家都先过来集合!”

“到!”

十六个女孩立刻站成两排,上班只有半天,可全都爱死这个地方了,老板娘人非常好,还将空闲的二楼做成了一个最情景的雅致空间,专门给她们这些人平时学习用的,招聘的员工四班倒,谁没课就可以过来,工资按小时计算,到学校并不远,骑车也是二十分钟的事,晚上不想回去的可以直接睡在这儿,这么好的工作,哪里去找?

还能每天吃到老板娘亲手做的饭菜,太美了。

“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一个大家庭,虽然我这人确实好说话,可对待你们的工作态度可是相当认真……”

车子在一旁停下,阎英姿最先下车,瞪眼道:“下来!”

柳啸龙臭着一张脸缓缓下地,忽地一道熟悉的声音飘进耳朵里,怀疑似的看过去。

院子里,谷兰面对着十多个女孩不停的进行小型会议,有板有眼:“我们这里还缺乏一位采购,和洗碗工,这是必不可少的,如果你们有合适的人选,可以介绍过来,采购年龄必须在三十至四十五之间,洗碗工,最好是尽职的阿姨!”

“老板娘,我妈妈可以吗?她现在在市里给人当家政,最近想重新找工作,她很能干的!”一个女孩立刻举手。

谷兰双眼冒光:“那很好啊,二楼还有三间卧室对方着杂物,她要来的话,可以住在这里,包吃住!”

“采购师还真没有信得过的,老板娘,可以去人才市场看看,亦或许贴招聘,那种不贪的人,有点难度!”

“那行,就贴招聘了!”谷兰无奈的摊手,也是,现在的采购师傅都不报实价,小本经营,岂能有贪污的可能?想了想,笑道:“暂时就由我本人自己负责这一项,小果,那就请你妈妈尽快来报道!”

“是!”

“解散!”

皇甫离烨狠狠揉揉眼睛,指着院子打结:“大大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苏俊鸿也一副不可思议,没理由啊,就算真的还存在,可不是身体不好吗?怎么还这么有朝气?而且脸色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很红润:“英姿,确定她是谷兰?”

“我难道还会克隆不成?你们几个自己看看,当初我是想为了砚青打抱不平,赶走她,可是后来得知她被强暴,我就……”快速伸手捂住嘴,哎呀,说漏了。

“强暴?”林枫焰立刻小声惊呼。

柳啸龙也愣愣的看向一脸懊悔的女人:“到底怎么回事?”

算了,说都说了,收不回,把心一横,继续仰头不当回事的夸大其词:“是啊,砚青那晚看了你的手机,发现了谷兰发来的一条消息,一听是那乞丐窝,想到那里发生过奸污案,二话不说,立刻冲了过去,但还是晚了一步,她已经被人糟蹋了,谷兰要寻死溺活,说什么都要了解残生,砚青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劝她,夺去谷兰手中刀的瞬间,捅到了她自己,却还是将昏了的情敌抱回家中,给她清洗身子,彻夜不眠的照顾,深怕谷兰一醒来就又要寻短见,一夜都不敢眨眼!”

“你呀你呀!”林枫焰狠狠戳着巧克力的脑门。

皇甫离烨万分心虚,这没道理啊:“后来呢?”

“后来等谷兰醒了后,告诉砚青,她发现她还是最爱宾利的,她想去找那里找宾利,没想到会遇到那种事,也说累了,不想再去找谁了,没有了目标,没有了期盼,加上一身的病,就想去找阎王爷,砚青那是苦口婆心的劝得她肯存活下来,然后就找了我和美丽还有茹云,叶楠,轮流去照顾她,抓住她的喜好,她说想在海边生活,我们就想到这个方法,她一听,眼睛都绿了,很期待的样子,这才肯接受治疗!”

柳啸龙闭目,再次揉向眉心:“也就是说你们全都知道?就我们蒙在鼓里?”

阎英姿双手叉腰,高傲的仰头:“不告诉你们,是谷兰的意思,她不想她的事被你们知道,所以这件事都埋在心里,不许说出去,宾利已经帮她做过手术了,差不多快完全恢复了吧?这大半个月,我们是寸步不离,呕心沥血,给她搞店,帮她计划营业,累得够呛,而你们,居然还污蔑我们,柳啸龙,在你心里,砚青就那么无耻吗?”

“你过来!”某男将女人拉至一旁,纠结了半响才以警告的口吻道:“这件事我不希望她知道!”

“什么事?”莫名其妙,脑子转了半天转了过来,别有深意的笑道:“你是说你误会她是小人的事吗?”不想砚青知道他所谓的小人就是将谷兰赶走的事?也对,砚青要知道被喊了这么久的无耻之徒,原因居然是柳啸龙以为她赶走了谷兰,不顾死活的,啧啧啧,一定会气得三天吃不下饭,毕竟幸苦了这么久,够委屈了,还被这样冤枉,就那脾气,太可怕了。

女人的表情从疑惑转为幸灾乐祸,不一会又是算计,阴险,后是毒辣,柳啸龙顿感头皮发麻,却还是很镇静的蹙眉:“就是这件事!”

英姿一副为难的样子,其实刚才柳啸龙没有大喜过望的过去抱着谷兰,或者第一时间去打招呼,她就知道这男人对谷兰并没多少感情,很满意,所以她还是希望他和砚青复合的,就不存在什么挑拨离间,但他居然这么在乎……

柳啸龙这是在求她啊,现下还真有件事需要到他,想了想,双手插兜,舔舔下唇无情道:“把苏俊鸿给我弄到撒哈拉去一个月历练!”

某柳还以为怎样的狮子大开口,没想到就是……摇头拒绝道:“不管是什么理由,云逸会的人都不是闲人,除了这个!”

“你……”一点诚意都没有,他说不行,就一定不行,这确实有点无理取闹了,可恶,被误会这口气就这么咽下去?开什么玩笑,她何曾吃过亏?再说了,男人做错事,就得给他点教训,否则下次,下下次,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胡说八道,如果这个不行,还有另一个。

突然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柳啸龙,砚青抓过你,我也想抓你一次!”见表情转冷,立刻举手保证:“我发誓,只是请您去转一圈,以礼相待,怎么样?”那是荣誉啊,录个口供,照张照片,嘿,在警界一举成名。

男人对女人稀奇古怪的条件非常的无语,但事关重大,也容不得他三番五次的推搪,不相信的将视线移到某女的嘴唇上:“你用什么保证你这张嘴不会犯错?”

“用我的人格保证!”拍拍胸脯。

“成交!”谈成后才走到兄弟们中间,瞬也不瞬的瞅着皇甫离烨,见手下心虚的不断弯腰,就伸手指着罪魁祸首咬牙道:“回头再跟你算账!”

“柳大哥!你们怎么来了?”

谷兰小步上前,笑得好似向日葵,灿烂无比,一口白牙晃眼。

柳大哥?几个男人唏嘘,看来英姿说的是真的,因为她的眼里再也没了爱慕,这样好啊,太好了。

柳啸龙有些尴尬,抿唇笑道:“谷兰,看到现在的你,我很开心!”

“我现在也很开心,你呀,别再和砚青闹了,要不是她,我早就死了,我很期待你们早日复婚,一定亲自为你们主办婚宴!”这么大的人了,还离婚复婚,就当磨合吧,或许经历了这一次,他们才会更加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爱情:“柳大哥,不要在这里站着了,进去坐!”

“哦……不了,谷兰,我手里还有点事,你招待他们吧,车钥匙给我!”伸手到黑皮面前,眼神立刻转为阴郁。

皇甫离烨颤颤巍巍的将钥匙递上,感觉到大哥几乎是扯过去的,这下完了,手下怎么这么难做啊?当初不说也是死,说了还是死,问题是真的查得很清楚了,怎么会这样?这些女人,瞒得他好幸苦,连小可爱都不帮他,就说吧,在她心里,她的队长永远排在第一位。

正在万分苦涩时,就见另外两个好兄弟都开始对他摩拳擦掌,步步后退:“你们想干嘛?”

“呵呵,离烨啊,你好像忘了,那个什么全部财产……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拿来吧?”

林枫焰和苏俊鸿心里开了花,这次,他们决定不会留情,这么多年,大哥最宠爱的就是黑皮,终于逮到了机会,怎能放过?而且某苏早上还被老婆打了一顿,现在还在生气,更是不可能放过。

黑皮无所谓的摆手:“要什么自己去拿!”

“全部财产,啊,那是多少?”林枫焰吸吸口水,看向苏俊鸿。

某苏也垂涎欲滴:“给我家小宝贝建立一所规模最大,最宏伟的私立学校!”

“我那未出世的儿子,可以拿去享遍天下美女!”

皇甫离烨嘴角直抽搐,烦闷的转身道:“我走了!”

“下午我们就去取货!”苏俊鸿冲那背影招手大喊,后笑得弯了腰,无意间看到英姿还是看都不看他一眼,过去讨好道:“老婆,别气了,这样,你打我几拳好了!”

“离我这个小人远点!”英姿厌恶的推开,冲谷兰道别后直奔皇城基督教,不行,惩罚苏俊鸿的事绝对不能心软,否则下一次会变本加厉,以为她好欺负一样,要想结婚后,能有点地位,就得将男人那些恶劣思想统统扼杀,绝不给翻身的机会。

‘大哥,大嫂目前的具体位置在……’

‘呲啦!’

一手持电话,一手飞快的转动着方向盘,头一次失去了冷静的超越一个又一个的红灯,仿佛有什么事急需要去道明,晚那么一分钟都会致命般。

水泥楼内,砚青贴着墙面,举着手枪一步一步登上台阶,全身处于最佳状态,耳朵细细凝听,眸子不放过所有能藏人的角落,在六楼时,终于听到了一些动静,立刻放缓呼吸,无声的前进,到了入口,黑瞳冷冷的移向杂乱的空间,还来不及安装门窗的楼层单调得能荡出回声。

也少了许多的藏身处,果真看到刘晓燕被五花大绑,正坐在角落里,嘴上粘着胶布,至于她旁边的蔡依,是一丝不挂,浑身沾满了污渍,形同一个被遗弃的动物,任人揉捏。

凤眼敏锐的眯起,透着暴风雨前夕的安宁,后看向挡住她去路的一个把守的男人,正对着窗口看着下面广场的情势,屋子里只有两个歹徒,手持‘火枪’,外加那个把守的,那么还有三个在哪里?

好在那两男人都是背对着她,正对刘晓燕和蔡依,屋子也好像是仓库,方便面的味道掩盖了水泥的腥味,墙角有一堆火,和一个锅,一箱泡面,还真是准备常住一样,被子到处都是,六个大麻袋里应该装的是衣服。

伸手摸摸耳朵里的通讯器,后以最危险的方式现身,一步步走向那个看护的男子。

刘晓燕虽然被禁锢,却无怯懦,训练有素的感官令她抬起了眼,但很快就又垂下,额头已经在冒汗,这样做太危险了,因为正对面的两个人枪眼一直对着自己和蔡依,丁点风吹草动都会开枪,不能慌不能慌,砚青一定有办法不动声色解决掉那男人的。

“该死的,那是谁的车!”老局长刚要拦截,但车子却已经横冲进去,来不及了。

已经举起手刀,准备一掌下去的砚青浑身一怔,呼吸开始急促。

果然,就那么一刹那,男人看着下面出现的车大喊道:“老杜不好了,警察进来……”

‘啪!’

砚青立刻一手刀下去,打在了男人的后颈,刘晓燕也在同一时间挣扎着起身狠狠滚向了准备开枪的两个男人。

‘砰砰!’

刺耳的枪声在屋子里猛地响起,砚青暗骂了一句哪个王八蛋这个时候闯进来后,举起枪对准那两人开去。

“他妈的!”随着一声怒骂,另外三个男人也陆续赶来,对着闪躲的砚青不停的猛打。

刘晓燕边喘息边看着已经倒在血泊中的两个男人,弯腰用头拱着六神无主的蔡依:“唔唔唔!”使劲打眼色,示意赶紧躲进一个木板后。

蔡依却双目崆峒的望着屋顶,置生死于度外一样。

该死的!刘晓燕不得不吃力的将女人给顶进了木板后,旁边空出的地面立刻巨响,好险,差点就死了,也跟着滚了进去,紧张的望着砚青一个人闪来闪去。

最后两个存活的歹徒非常的狡猾,令砚青有些心悸,按着耳朵里的通讯器道:“人质暂时安全,立刻进来!”不敢再轻举妄动,只有两枚子弹了,不可浪费,但她知道歹徒也不敢现身,那就耗到帮手的到来。

另一头,两个歹徒并没砚青想的那么镇静,反而吓得牙齿磕巴得咔咔响,举着长枪四处翻看,到底在哪里?在哪里?

微高的男人转头小声道:“我们会死吗?”

“不会……”

两个人后脑同时被顶住,剩下的话,全数吞进了腹中,同时将枪支抛掉,举起双手要转头时……

“不许回头,否则我可不敢保证枪不会走火,进去!”

富有磁性的男音虽然带着震慑,可却能使人安心,对于两个歹徒来说,这是他们听过最好听的男声,语气很霸道,容不得他们拒绝,只能一步一步的走出。

砚青刚要开枪时,仅见柳啸龙用两根手指把人给带了出来,掏出手铐过去一一铐好,打趣道:“你们可以转身了!”

好奇吧,两人立刻转头,想看看那声音来自何人,却没想到刚才抵住他们后脑的不是……枪?而是两根手指,悔恨的跺跺脚,以方言开始骂骂咧咧。

“刚才差点害死我们的混蛋就是你?”砚青这才冷冽的瞪向突来者,知不知道刚才多危险?差点就害死了刘晓燕和人质,好在都没事,否则这辈子都跟他没完。

柳啸龙指指两个被活着的歹徒:“没有我,你能活捉吗?砚警官,将功补过算吗?”绅士的倾身笑问。

砚青却说不出一个字来了,这……这是柳啸龙吗?他没事干嘛跟她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想周旋,听到同伴们即将到来,赶紧脱下警服走到木板前,先是帮刘晓燕松绑,后用最宝贝的外套将女人紧紧裹住:“蔡依,没事了,你还好吗?”

“呼呼!”刘晓燕撕掉胶布:“打击过大,要不是我上来,这些人早……”弄死她了,脏话没有说出口,为了压惊,推了砚青一下:“你老公好帅啊!刚才也不怪他,人家又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可以将功补过的!”

“我看我就不应该来,让你也尝尝被蹂躏的滋味!”砚青推了一下刘晓燕的侧脑,这才打横抱起蔡依看都不看某男一眼来到门口,见一三十来岁的男人赤红着眼冲来,就将人递了过去:“希望这件事你能看开点,也不要责怪她,现在她最需要的就是你的谅解和安慰!”

“老婆呜呜呜!”男人一点也不嫌脏的紧紧保护,见妻子不回话就感激的行礼:“谢谢您,谢谢,我会好好照顾她的,谢谢您!”

砚青摇摇头,大方道:“份内之事,用不着谢,只要你以后真的能爱护她一辈子,我冒死也值了!”是男人,就不该去计较,希望他能做得到吧。

“砚青,怎么样?”老局长边看向屋子里的情况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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