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大人低着头想了好一会却底气韵足的开口:“到时我再上奏皇上多派些人,你们只要好好的做你们自己分内的事情罢了。”
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不敢再多说什么,闷头道了声是。
房玄龄看了一眼外面阴沉的天空:“跟着皇上打了半辈子的江山,没想到这个时候还是什么都放不下。”
“大人有勇有谋,深的皇上信任,如今将寻找公主之事交于大人,定是信任无比才是。”
轻松一笑将袖袍一拉起:“回府。”
“恭送大人。”几人着急从凳子上站起身恭敬的将房玄龄送出了房间。
“这样,既然你是欠了赌债,我们可以帮你,只是我们不是白白帮你,交易如何?”玉龙坐在桌子上,手中端着酒杯喝了口酒,眼神飘逸的看着面前被浇了一身酒的男子。
舞月坐在一侧双手环胸:“你说你,不好好找个工作,就知道赌赌赌,这下好了,房子赔了,连老婆孩子都赔了。”
“大人,这边请。”房玄龄小心的下了楼梯,耳边便传来了调笑吵闹的声音,眼神顺着方向看过去,便见玉龙坐与桌子上,舞月坐在凳子上正在训斥面前粗布短衣瑟瑟发抖的男子。
咳嗽了两声。
身边跟随的侍卫关心的替房玄龄拉了拉披风。
“那边是什么情况。”淡定的指向玉龙那边。
阿良站在一侧着急的不知道怎么说,警惕的听见有人问话赶紧麻溜的从一边上来。
“这位客官,实在是不好意思,若是扰到了您还请谅解,小人这就马上让他们住手。”阿良一看这几人的衣着穿服便知几人身份不同。只等陪笑侧话,正要下去的时候却被房玄龄喊住:“等等,那人为何跪在地上?”
浑身一颤阿良这才娓娓道来:“那人是我们这里有名的赌混子,输了钱,连家老婆孩子都拿起抵债了,刚在这里偷吃了东西被玉公子舞姑娘抓到了,问清楚了原因这才....”
“哎。天子脚下知法犯法的人依旧是多。始终不能根除基本。”叹气的下了楼,玉龙却突地从桌子上跌下来。
舞月惊慌失措的拉住了玉龙训斥道:“喂,你干嘛。自残啊?”
“嘘嘘嘘,快看哪里,快快快。”玉龙揽住舞月的脖子示意看向门外,舞月不耐烦的转过头当即就吸了一口气:“房玄龄。房玄龄,他怎么来了?”
摇了摇头瞪着地上跪下的人随手甩了一张名片:“记清楚我刚才说的了。要想还清债务要回老婆孩子,就看着这张名片的背后。”慌张的拉着舞月向酒楼门外跑,差点撞到了送客的阿良。
看着二人如此欢快的跑出去,阿良笑着送客:“玉公子。舞姑娘,有空再来啊!”
房玄龄带着侍卫在街上晃晃悠悠的走着,一边观察周下百姓的活动。倒也是难得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如今贞观之治能够让百姓过上吃穿不愁的生活已经是令人欣慰了。”躲避开撑伞的行人,侍卫笑着开口。
房玄龄亲切的点点头赞道:“想当年开国之时。这里还是一片淡冷,如今已经繁华非凡,百姓丰衣足食,其乐融融定也是皇上希望看到的。”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侍卫却停下了脚步,警惕的斜着眼看向自己的后方:“大人,是刚才的那两个人。”
能随皇上到现在的依旧身份不改的人定然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宽松的摇了摇头:“罢了,只是一些掀不起风浪的小卒罢了,随他们吧。”
侍卫点点头看了一眼还在下的雨将伞靠近了房玄龄的身边:“大人,这雨下了一整天了,周下的百姓也都无多了,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大人如今身体又不适还是少在雨中活动比较好。”话出房玄龄配合的咳嗽了两声。
“不打紧,再走走,我也想看看这长安的全貌,况且身后还有两个小尾巴,陪他们转转。”
侍卫恭敬的点头:“是,大人。”
玉龙和舞月依旧像个黑夜的跟踪者完全没有意识到什么不正常的。
“你说,这房玄龄年纪这么大了,不在自己府邸呆着替李世民好好治国跑出来干什么?”舞月弓着腰拉了一把玉龙。
全身心投入到侦查行动中的玉龙只是昂的一声继续跟踪。
“哎,我说的你听到没,傻了啊!”掐扭着玉龙的手臂。
“疼疼疼,放手放手,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现在不正跟踪他吗!”
这才明了的松开了玉龙的手臂:“也是。”自顾自的起身继续跟踪,这一跟就是一早上,晌午时分家家户户升起了雨天的炊烟,玉龙和舞月还乐此不疲的跟着,辗转反侧居然又回到了‘云来酒楼’。
“什么意思,这跑了一早上,居然又回来了!”舞月叉着腰全身湿漉漉的站在了酒楼的门口,阿良赶紧递上两条方巾。
“二位,这一早上去哪儿,这会怎的又回来了?”
玉龙甩了甩身上的雨水:“屁话,你说我们干什么去了,快去准备两套衣裳,再备点饭菜和酒,今天我就不信跟不出来什么消息了!”倔强的拉着舞月坐到了凳子上,而一边的桌子上正是刚坐下喝酒吃菜的房玄龄。
衣服没到酒先到,玉龙愤愤的喝了口酒,忽然听到阿良朗声喊了一句:“潇公子,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