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书〗记,我不信您不知道。”谢悦收起了粗犷的一面,拿起烟来使劲的抽着,低着头。
“我知道一些,但是不全面。”王国华实话实话,同时也是一种试探。
“嘿嘿嘿!不说这些了,不早了,你该去休息了。”谢悦转移话题,王国华也没有追问,笑着站了起来。谢悦带路,来到一家院子里,使劲的拍门,冲里头喊:“开门。”
门咿呀一声打开了,里头出现的女人王国华见过,正是打架的一员,政府里头那个。
“你来干啥?别看你是〖书〗记,老娘这里照样不欢迎你。”女子没看见站在后头的王国华,说话的语气很冲。
“冬梅,我告诉你,王〖书〗记晚上住你家,好好伺候着。”谢悦低声道了一句,靠着门的女子这才注意到王国华的存在,连忙站直了身子,白了谢悦一眼低声道:“你疯了,把王〖书〗记往我家带?”
谢悦笑道:“不识抬举的婆娘,镇子里就你家的房子最好,不往这带往哪带?你们家老高呢?叫他出来迎接领导。”
“老高不在家,被我打发到厂里去了。”飞快的说了一句,女子伸手在谢悦的腰间拧了一把,只好上前来笑道:“王〖书〗记是贵客,请都请不来了,赶紧进来。”
谢悦对王国华笑道:“这婆娘家里开了个家具厂,生意好着哩。这三层楼,以前比镇政府都威风。”
“打扰了!”王国华说着进了屋子,在客厅里坐下,冬梅泡了茶出来道:“王〖书〗记,您先坐着聊一会,我上去收拾收拾客房。”
王国华冲她笑笑道:“辛苦了。”冬梅说着瞄了谢悦一眼,扭着腰颇有风韵的走了。
说实话,王国华想走人,但是想想还是留下了。谢悦这个人看着粗,实际上并不然。把人带到这来,说是最好的房子,实际上一定另有说法。
果然,趁着冬梅上楼的时候,谢悦掏口袋里的烟时,眼珠子一阵滴溜溜的乱转。王国华抢先一步,摸出一包软中华来丢过去道:“抽我的。”
“好烟!嘿嘿!”谢悦也不客气,拿过撕开包装点上一支后,眯着眼睛寻思了一会道:“王〖书〗记,三道湾镇虽说距离矿上有几十公里的,可地下就是矿业集团矿脉分支。”
谢悦既然开口了,王国华便不着急了,平静的扫他一眼,点上烟很有耐心的样子。谢悦见状又道:“以前镇里至少有十几家私人挖煤的,现在就一家了。矿上挖煤的,都是一些外地人。嘿嘿,我知道的,就这些了。”
“周村桥的事情呢?我想知道真相。”王国华见他卖起关子来,露出一丝不快。谢悦听着顿时苦着脸道:“王〖书〗记,您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王国华也不逼他,笑道:“不说就算了。”这句话说出来”谢悦顿时急了,连忙摆手解释道:“王〖书〗记,我不是我不说,而是……。”
这时候冬梅站二楼的楼道上冷笑道:“谢悦,你一个长卵子的爷们,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这些年,镇子上的人谁不知道老娘跟你合伙给高二娃带了绿帽子,连这个你都不怕别人知道,你还怕啥?”
谢悦的脸色顿时红了,瞪着冬梅道:“瞎说什么?王〖书〗记是县里的领导。”
冬梅道:“有人敢做,我还怕说?我就说。”说着冲下楼来,站在王国华面前道:“王〖书〗记,整个方栏县都知道,梅子这个女人开煤矿挣了不少黑心钱。那些外地来的挖煤的,平时都不让离开矿上。
听人说,这些人死了都是随便往废弃的矿坑里一丢。”
“冬梅,住嘴!”谢悦低吼了一声,冬梅这才停下,不安的弄了看谢悦。
真相,有时候就是血淋淋的!
王国华默默的抽着烟,默默的看着谢悦,屋子里陷入了安静。好一会谢悦才低声道:“王〖书〗记,您别听她瞎说。”
王国华知道,这是谢悦联合冬梅上演的一出戏,只不过这出戏一点都不好看,还有点血腥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