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艘船你见到了?喜不喜欢?”
女海盗登时两眼发亮,一把抓住艾尔的手,“我真的太太太……喜欢了!”
“它就是我梦想中的那条船!”
“你喜欢就好,”艾尔微笑了起来,“我还担心有你不满意的地方。”
“说到船,”依兰达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这段时间的遭遇,下意识皱了皱眉,“艾尔,卡桑和托马这两个人是你的人?”
“不算,怎么了?”艾尔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依兰达,难不成这两人做了什么吃里扒外的事?
之前看着他们还算忠心才指配来关照依兰达,如果因为天高皇帝远起了什么歹心……那可说不得就不能留了。
“这两个人我总觉得有些古怪,”依兰达迟疑了片刻,还是将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虽然说他们俩是商人,但是我总觉得他们似乎对于挣钱太不热衷了。”
“无论是阿尔蒂尔还是博杜安,似乎都不能让他们激起过大的兴趣……我总觉得,他们与其说是你来协助我的对象,不如说是看守者。”
艾尔微微皱了皱眉,“他们做了什么?”
“在水手中安插内应,还有……企图限制我的活动。”
艾尔的神色逐渐冷了下来,“你详细说说看。”
依兰达简明扼要地跟艾尔说了一遍这段时间两人的所作所为,到了后来,神官那双蓝色的眸子已经彻底的沉暗了下来。
于是等到托尼再端着小甜饼和牛奶进门的时候,就被里面的气氛给吓了一跳。明明之前不是才布置了一个晚上的更衣室,怎么等他一回来就变成这样了?
面前两人的神色一个比一个严肃……托尼惴惴不安地倒吸了口冷气,不会是因为他的布置出了什么问题吧?
“大人?”
“先吃点东西吧,别的再说。”艾尔顺手揉了揉依兰达的头发,递给她一碟小甜饼,没想到之前给依兰达安排的保护伞竟然到头来变成了桎梏,意外之余更多的却是怀疑。
他之前在纳瓦拉安排的时候刻意避开了家族的耳目……可是没想到竟然还是有人把脑筋动到了依兰达这里。
看样子……教廷内部想要清洗掉他的那股势力依旧一直蠢蠢欲动,即便他已经离开了权力的中心,依旧无法彻底逃避。
说了这么久,依兰达也觉得有点饿了,她接过艾尔递过来的小甜饼,这才有空问之前听闻的有人在海上堵截艾尔神官一事。
“我听说,之前你们在比尔萨斯遭遇了拦截,根本不是什么所谓的海难海盗……不过看到你还能带这么多裙子过来我估计也应该是真的。”
“怎么?对方没有为难你吧?”
艾尔笑了笑,“不是什么大事,有人把我要来纳瓦拉的消息放出去了,因为你是见过那条项链的最后一个人,他们担心我来找你拿项链。”
依兰达一口牛奶登时呛在了喉咙里,咳得昏天黑地,托尼嫌弃地看了她一眼,可还是去给她倒了一杯水。
嘴硬心软什么……最可爱了!
“那……咳咳……那条项链早就已经掉进海了,”依兰达啼笑皆非,“我记得那条项链已经被勒戈夫带回去了吧,怎么还会有人不知道?”
“勒戈夫……你还不知道?”托尼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勒戈夫船长在回去的时候误入了塔比斯海湾,现在还没有音信。”
“这怎么可能?!”依兰达只觉得一股寒意从颈部一直凉到了尾骨,刚才的笑容登时僵在了脸上,“什么时候的消息!”
没有人比他们这种在海上长大的人更清楚,塔比斯海湾究竟是一种多么可怕的存在……没人能从那个被诅咒的地方出来。
“大概有半个月了,我们还在海上的时候就听说了这个消息……”托尼没说完的话被神官扫了一眼,立刻吞回了肚子里。
依兰达咬了咬下唇,求助地看向艾尔神官,想从他那里得到最终确定。
其实这也就证明了依兰达之前所说的一点都没错,那两个商人一直在隐瞒依兰达,这让艾尔不免有些扼腕,出现的有些太急躁,如果再等两天,说不定能看出更多的东西。
但是……昨天晚上如果他们没有及时出现,恐怕有危险的就是依兰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