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了,基本上郝柏言就不大回家了,两月回家一次,家里一切都好,自己回去也没啥事儿,好好儿地复习就是了。
郝柏言有条不紊地样子实在是气人的很,大家都选择了熬夜啊,早起啊的。
只有他,每天都是11点上床睡觉,第二天早上6点半起床,让那些晚上要熬夜到一两点的人很是看不过去。
到了高三之后,学校为了让高三生好好儿学习,所以,这个熄灯的时间就变成了晚上12点,可比高二的多了两个小时。
不过就算如此,熄灯之后,不管是男女宿舍,都有人点着蜡烛也好,电灯也罢,再背会儿单词也好啊。
郝柏言觉得没有必要,高考的试题应该不难,不过考的比较全面罢了。
他虽然没有经历过高考,可是每年的高考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儿?
这种良好的心态当然是因为他的成绩一直保持着年级第一。
丁磊也很刻苦,听了郝柏言的那些话之后,表示,自己要是次次都是年级第一的话,那他也是这种好心态。
尽管他两月回一次家,可陈翠翠每周都会托人,或者自己亲自来镇上,给自家儿子带着酱肉之类的好东西来,至于卤蛋,茶叶蛋啥的,当然是少不了郝柏言的。
郝柏言倒也大方,从来都是和丁磊分享的。至于宿舍的其他人,遇上了就分一点儿,很多时候都是遇不上的,不是吗?
再说了,这年头,吃顿肉可不容易,所以大家只能私下羡慕就是了。
郝柏言再次收到方秋白的信时,已经是高三第一学期快要结束的时候了。
不过因为高三一直要补课到腊月二十八才放假,所以,当然了,倒霉的不止是高三的,还有初三的也是,不过人家比高三的早放假三天。
哪怕就是这三天,让初三的孩子们顿生幸福感和优越感。果然,幸福就是对比出来的。
整个学校哪怕有两个年级在上课,不过也是冷清地过分。
郝柏言收到了方秋白的信,信上说了,方妈妈带着女儿寒假旅游去,这个时节,方秋白他们家正是草木凋零之时,去南方最好不过了,尤其是冬天。
不过因为据说方援朝在南方打工,所以,方妈妈觉得就没必要去南方了,省的遇到了该多糟心。
不过方秋白不这么想,她想去上海很久了,听说那里有什么最高的大厦之类的,总之,她爸爸在特区,离着上海还远着呢,方妈妈现在对于女儿,那叫一个娇宠。
所以,方秋白很容易地就达成了目的,然后,她临出发之前,写信给郝柏言,有那么一眯眯地炫耀成分。
郝柏言也承认,这小丫头的生活恣意地让他有些羡慕。
高三了,郝柏言也没有时间去挣钱啥的,寒假放假一周,到了年初五,他们就又有开学了。
这五天,郝柏言的日子其实没有啥大的差别,不过今年过年,他们一家子都是在原州区过的,只是三十那天,郝贵贵带着郝柏言兄弟俩去了乡下,和大伯堂兄一起去上坟。
郝家二房发了大财,搬去城里的事儿在这个村里算是个不大不小的新闻。所以,郝柏言父子三遇到了大伯家的热情招待。
交谈中,大伯母一直问询他们在城里的生活,脸上不时地闪过羡慕。
从坟地上下来之后,时间也不早了,他们还要赶去县城,所以,大伯让大堂兄去借了一辆摩托车,父子俩送了他们三到了镇上。
郝贵贵父子没口子谢过了大伯和堂兄之后,这才乘坐公交车,直达原州区。
不过要花2小时就是了,而且这还是最后一趟车,其拥挤程度,可想而知。
郝柏言父子都是大男人,倒也不惧这个,不过车里的气味儿,真是让人想吐就是了。
当然了,终于有人忍不住了,扒拉开车窗,整个人脑袋伸出去,吐的半死不活的。
车窗外的冷风呼呼地吹进来,带着一股子发酸的味道,真是让人醉了。
这个煎熬,倒也有限,2个小时很快就到了,等到了原州区的时候,车上也不过是十几个人罢了。
郝柏言他们家正好路过,所以,父子三人算是到了家门口下车的。
陈翠翠带着女儿已经张罗了一大桌的好吃好喝的,就等着自家掌柜的和儿子到家了。
父子三人差不多7点了才到家,自然是迎来了陈翠翠的一顿念叨。
不过,很快地,她就住嘴了,过年不能骂人,不能碎嘴。
一顿好吃好喝之后,一家人总算是能有时间坐在一起闲聊了。
“大哥,我们下学期分文理,你觉得我该选什么好啊?”
郝柏雅带着几分可怜巴巴的样子,对着自家大哥说。
郝柏言心知肚明,自家妹子的成绩虽然好,不过她不大喜欢理科就是了。
“你喜欢啥就选啥呗,你一个女孩子家,家里也不指望你挣钱养家,你只要能养活好自己就成了。”
郝柏言倒也不负她望地替郝柏雅说话了。郝柏雅握握拳头,果然,大哥最好了。
“瞎说啥,当然是选理科了,你的成绩不差,选文科做啥,以后还不得饿死啊?”
陈翠翠现在做生意多了,见识也多了,这文理分科,当然是选择理科了,选文科,出来了,难不成还要家里养着不成?
“妈,柏雅是女孩子,以后考大学的时候,选中文啊,英语的都行,毕业之后,回来当老师不也挺不错的,你觉得咋样?”
知道自家老娘最关心啥,所以郝柏言直接从就业这方面说起。
果然,陈翠翠闻言,倒是也有那么点子道理。不过,她刚刚才那么强硬,这么会儿就改口,似乎是对自己权威的打击啊。
所以,陈翠翠就吭吭唧唧了半晌之后,才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