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是很擅长说太多话的人,所以只得用最真诚的方式表明自己的态度。当然,跟玉华在一起时自然除外,不论何时何地,只要单独对着玉华,心中的话便说不完的话似的源源不断。
见莫阳这幅认真不已的神情,夏冬庆心中更是肯定,认真的男人最值得信任,玉华还真是好眼光,看准了这么一个好男子。
“谢谢你!”夏冬庆伸手拍了拍莫阳的肩膀,一脸郑重地说道:“不论是之前你为了救玉华所做的一切努力,还是现在为了玉华而付出的这些,我都真心真意的跟你道一声谢谢!”
“伯父,您别这么说……”莫阳一听,夏冬庆竟然是如此郑重其事的向自己道谢,一时间自然连忙出声阻止,并不觉得需要什么特意道谢的地方。
他所做了一切虽然都是为了玉华,可是却同样也是为了自己,因为若是玉华有关点闪失,或者不能够去做她自己想做的事的话,他是绝对不愿看到的,所以只要玉华好,他也才能够过得好。
夏冬庆却是挥了挥手,打断莫阳的话道:“莫阳,你先听我把话说完。伯父是个武夫,是个粗人,不懂得那么多的弯弯道道,心里头有什么便一定要说出来。我不但要替玉华向你道谢,同时也要替我自己,替夏家谢谢你为我们所做的一切!我也不是什么太会说话的人,而且除了一声谢谢以外,也没有其他的方法来表达感谢,所怪这一声谢无论如何你得应下!”
听到这些,一旁的夏玉华却是朝着莫阳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不必有什么客气的,只管坦然的接受这道谢便是。父亲的性子她最是清楚,平生都不愿欠任何人的恩情,即便欠了也会尽快的还上这份恩情。可是这一次,以父亲现在的处境的确是根本无法马上还得了莫阳所做的一切,所以父亲才会这般郑重的向一个晚辈道谢。
如果莫阳连道谢都不去接受的话,那么父亲将会更加的不安,让莫阳坦然的接受,说到底其实也只是让父亲变得心中好过一些罢了。
看到夏玉华的眼神暗示,莫阳倒是很快明白了过来,而后却也不再推脱什么,坦坦然然的接受了夏冬庆的谢意。
见如此,夏冬庆心中多少没有那般觉得欠得慌,可再如何也明白,一声谢远远无法抵得过莫阳为夏家所付出的这些做为。
见到父亲的神色依稀还是有些过意不去一般,夏玉华想了想,却是走上前笑着朝父亲说道:“爹爹,您也别光顾着谢人家,当初女儿可是跟他说好了的,他的情报机构替女儿查到想到的东西,女儿可还得付他好些银子的。”
听到这话,夏冬庆也知道女儿这是在宽自己的心,因此也不再那般纠结,不想让孩子们这会功夫还替他这个老家伙的面子操心。他顺着女儿的话问道:“是吗,你能有多少银子,莫阳这般做还不为了照顾一下你的面子罢了。”
这话自然不假,夏冬庆说开后,自己也没那么别扭了,而夏玉华却是不由得看向莫阳会心一笑,这银子她到现在都还欠着呢,估计出声问莫阳多少银两,莫阳也就是随便报个小数目唬弄唬弄一下她罢了。
因此这会倒也没有再故做矫情地问银子的事,而莫阳也看得出玉华故意提这个不过是想宽宽夏冬庆的心罢了。毕竟是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有些要面子也是正常的。
见状,夏玉华倒是重新招呼着父亲与莫阳坐下来再说,这几人都站着说话,不累也觉得别扭得慌呀。听到夏玉华放在,夏冬庆与莫阳这才相视一笑,而后几人各自回原位坐了下来继续说话。
“莫大哥,有件事我不太明白,那里头的账本到底有什么问题需要再额外去查实呢?”夏玉华对于这个问题已经放在心中好久了,所以趁着这会再次转到这个正事上来后先行问了出来。
夏冬庆听到女儿的问题,也颇为同意的点头道:“对,我也正想问这个呢。莫阳,你先前还说这账本是所有证物里头最关键的,可是我瞧着这里头随便拿出一样来都够了指证陆家的了,为何非得说这帐本才是最关键的,而且还需要额外去查实些什么呢?”
见玉华父女两都对这个疑惑不已,莫阳便也不再耽误,朝着他们解释道:“这账本的来源比起其他物证来说要有所区别,其他的都是我自己这边的人想办法集到的,而这账本却并非来如此。而且这账本里记录的账目,绝大多数的部分都是陆相用于给所支持的皇子招兵买马使用,数目惊人不说,意图也太过儿明显。皇上可以纵容陆相许多旁的污点,但这一点却是绝对不可能允许,所以若是这账本没问题的话,一切主动权便完全掌握到了我们手中。”
“原来如此!”夏玉华听到后,却是不由得点了点头,一脸的恍然大悟,许多时候,足够的证据的确不一定能够完全摧毁一个人,关键是要找到这个人最致命的地方,她沉默了片刻,而后再次问道:“那这账本又是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