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姑姑……”子衿一见麻姑跌倒,小跑过去欲去扶她,却闻身后暖春声音再次响起:“赶紧把太后娘娘的衣服,从那个老贱奴的身上给我扒下来。”
平时那几个围着暖春屁、股后面转悠的宫人,狗仗人势的赶紧窜了过来,一手将子衿推开,七手八脚地就去扒麻姑的衣服。麻姑哭着不脱,却又被那宫人抽了一巴掌,这才哭哭啼啼地脱了下来。
暖春接过衣服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似是也没有发现什么弄坏的地方,便交给了旁边的宫人,一边用鞭杆敲着掌心,一边歪着嘴巴怒目圆睁地朝着依旧坐在地上哭泣地麻姑走了过来。
子衿见状赶紧蹲下,张开双臂护在麻姑身前,急道:“暖春姑姑,麻姑她年纪大了,又神智不清,她不知道穿太后娘娘的衣服是有罪的,何况刚才您已经打她了,就饶她一回吧。”
暖春看都不看子衿一眼,伸腿就将她踹了个趔趄,而后直逼麻姑而去,不由分说上去就是一鞭,把麻姑抽得“嗷”了一声,身子便向后弹去。
暖春望着蜷缩成一团的麻姑破口大骂:“你个老不死的贱奴,在我们浣衣局白吃白喝不说,还不能干活,整天跟个鬼一样疯疯颠颠地到处转悠也就罢了,居然还敢给本姑奶奶我惹事,若是太后知道了此事,赔上你的一条烂命倒不要紧,我们都得跟着你倒霉。”
暖春越说越气,手一用劲“啪”的又是一鞭,顿时麻姑微微外露的锁骨处,一道鲜红的血条子历历在目,皮肉外翻。让人看着胆颤心惊,但是暖春却依然没停,依旧骂骂咧咧地说道:“贱奴!若不是怕浣衣局其它人受连累,我真应该把你这事直接禀上去,让太后给你来个了结。”
“暖春姑姑,求你别再打她了!”子衿欲上前帮助麻姑,却被暖春的“同党”给死死扯住,动弹不得。
此时麻姑已经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双手抱头,一脸恐惧地望着暖春瑟瑟发抖。
望着麻姑那直视的眼神。暖春又是一恼,厉声问道:“你还敢看我,还看我!”
暖春又欲挥鞭去抽。哪知麻姑竟然扑的一下抱住了暖春的左腿,张口就结结实实地咬了下去。
暖春一惊,“啊”的一声惨叫出声,挣脱两下麻姑却是没动,而且嘴上用劲。越咬越深,情急之中暖春用鞭杆狠命地向麻姑的后背砸去,麻姑闷哼两声,终是松了口。
众人眼见麻姑口中沾着两片鲜红的血色,倒了下去,但是头还没着地之时。只见暖春一个右飞腿直奔麻姑而去,子衿和水漾阻拦不及,麻姑已是重重地吃了暖春一脚。肩膀处受力,整个人飞了出去……
刹时,暖春如一头发怒的狮子一般,拖着一条疼痛的左腿,惦步上前。怒吼着挥鞭去抽卧地不起的麻姑,“啪。啪,啪……”三鞭齐挥而下。
麻姑却只是闷闷地哼了两声,却依旧挣扎着欲爬起来。
“暖春姑姑,别再打了,会出人命的。”子衿挣脱众人,但是在暖春的挥鞭的范围却也不敢靠近。
借着暖春叉腰喘气的功夫,麻姑居然又爬了起来,如上次一样又欲抱暖春的大腿,毕竟她已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家,动作不够灵活不说,而且暖春有了上次的教训,怎还会让她得逞,身子一闪便躲了过去,但却心下更气,回身抬腿一脚就踹向了麻姑的胸口,口中还咬牙切齿地连连骂道:“老贱奴,你去死吧!”
麻姑的身子再次弹了出去,而后头部硬生生地撞到砸衣服用的大石上,只见她身子一僵,口中“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而后便没了反应。
“不能再打了……”子衿涨红着一张俏脸,挺身拦在了暖春身前,防止她再次挥鞭。
“老贱奴,她居然还想咬我。”暖春火气升级,气急败坏地扯过子衿的衣领就摔向了别处,子衿抵不过她的拉扯,一个重心不稳,直接摔倒在地。
暖春双眼冒着怒火,将全身的力气都运足在右手上,再次挥鞭,鞭起未落之时,却见水漾扑了上去,用身体护住了麻姑的身体,紧接着水漾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随之后背衣衫破裂,鞭落之处泛起一条刺目的血印子。
但是暖春却并没有停手的意思,紧接着第二鞭又欲挥去,刹时子衿头脑一片空白,只想着先救水漾再说,不容多想,从地主爬起来一头朝暖春的腰间顶去,许是用力过猛,许是暖春措手不及,暖春不但鞭落空地,更是身子一歪直接栽了过去,脑袋不偏不倚撞到了水池的棱角上,额头的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哎哟!流了好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