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左森黑着脸和左安林说,“什么相貌出身的,以前你还不是常常和家里的丫鬟鬼混,现在有人嫁你也就不错了。我请半仙看过了,那高芳茹脸阔腰宽,是个适宜生养儿子的,你现在这副身子还不是自己折腾的,先给咱们左家留个后才是正经。”
本来左安林不同意,怎奈他现在也活动不得。别说是在父亲面前,就是家里的奴才们,对他都没有以前殷勤恭敬了。可那又有什么办法,也只有望汪兴叹的份了。
成亲那天,高芳茹的舅舅和舅母草草将她打发出去,就转身回屋数钱去了。而左家也没有想象中的大肆宴请一番,毕竟娶的是弃妇,说出去也不是什么好听的事。
所以这场婚礼也算是在三河镇办得悄无声息。
洞房花烛夜,高芳茹穿了大红婚服,坐在新房里,两个拳头攥得死紧。舅母的话就在耳边一遍遍地回荡。
“要说这女人活一辈子,还不就是图个穿金戴银再有人侍候着。那夏二郎再好还不是把你休了,何况你跟他过苦日子还没过够吗?在夏家你可是上有婆婆指手画脚,下有妯娌说三道四。你念着的还不就是那孩子,你嫁到左家之后可就不一样了,那可是正经八百地大少奶奶,不但不用侍候别人,还有一大群子人侍候着你,要是你再为左家生两个儿子,那可真是拿来了左家几代人的产业,想吃什么有什么,想穿什么有什么的日子该有多好……”
想到这,高芳茹的拳头就放松了许多。
横竖都已经嫁了,还纠结那些做什么,眼下要紧的是赶紧生个儿子。
念头闪过,喜房内的下人们已经悄无声息地退下,左安林也被人抬着放上了床。就听耳边有人冷冷地,带着一丝嘲讽地道:“高芳茹,你还装什么矜持,又不是第一次嫁人了,难不成你还指望我一个行动不便的人给你脱衣服吗?”
高芳茹一怔,虽然有些忐忑,但还是自己扯掉了头上的红盖头。
入目的左安林,也是一身新郎衣着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本来就精瘦的他,现在越发显得干枯。一双超大号的眼睛镶在一张枯萎精瘦的脸上,显得有些恐怖。
没缓过神来之际,左安林已经解开了衣服上的扣子,露出了里面白亮的内衣。高芳茹没敢低头看他的伤处,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帮他时,却发现左安林身子一歪就将她扯到了身边,并且咬着牙,眼神中带着一点点凶狠,冷冷的,一字一顿道:“孩子都生过的人了,还在这装什么嫩,还不主动爬上来,你是在嫌弃我吗?”
被他这么一拉扯,高芳茹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脸色已经变得惨白。当她发觉到胳膊处已经被左安林捏得又酸又痛时。他已道:“你还真当自己是左家的大少奶奶了,那还要问你的肚子,看能不能生出儿子再说。”
“你……”她支吾着说不出话来。她想过各种无法接受的洞房场景,可唯一没想到的就是这种。左安林的冷言冷语,外加威胁恐吓,瞬间让她的心如掉进了千年寒潭一般,似乎连瑟瑟发抖的力气都没有了。
可是这时的他,已经毫无耐心地开始撕扯她的衣物,一边撕扯还一边念叨,“嫁过来之前你不是也知道我腿脚不好使,这夫妻之礼你不主动,怎么成得了事儿?”
高芳茹又羞又恼,又觉得左安林说得都是实话。可是让她主动爬到男人的身上,勇气还是不够。
可左安林哪有心思等她酝酿情绪。娶她回来无非目地有二,一是宣泄*,第二自然就是传宗接代。于是他也就不管不顾地与高芳茹粗鲁行事了……
北雪这边正在打谷场干活。
待收割完大豆之后,北焰和庄志等人听了北雪的意见,由传统的打粒方法变成了现在的用石滚压。这样一来不但大大地提高了工作效率,压过的颗粒干净,而且压过的豆秧还可以做很好烧柴。
到了秋天,打谷场上是人最多的时候。
大家在一起干活,难免也就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聊。那些个碰到北雪的妇人,总要笑嘻嘻地问上一句:“北雪,你家大郎还没回来?”
有的人是发自真诚的关怀,而有的人则带着一些似有若无的嘲讽。
北雪笑呵呵地应着,面上灿若夏花,可是心里就不是那么好受了。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大半年,夏昱和夏氏夫妻去盛京,怎么就一下子音信皆无了呢!如果说夏昱因为身份的变化而对自己变了心,不想回到这个乡下接自己去京城,那么他的儿子也不要了?还有那夏氏夫妻,也不管两儿一女的死活了?
这道理如何也说不通。所以北雪遇测,他们或许是碰到了什么麻烦。
可即便是遇到了麻烦,也没有无缘无故就消失的道理。
想到这些,难免有些心凉。(未完待续)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