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锁哂道:“岂敢岂敢,我只是不懂,你何苦抱着个旧日的幻影不放?你的冰心凝神不练了吗?你又何苦将这个幻影投在那个小孩身上?等她长高长大了,你是不是还要找另外一个人来代替她?”
“……”金铃和往常一样,惜字如金,眼睛却死死盯着银锁。
银锁笑道:“你明知她不是龙若……”
金铃打断她:“你怎知她不是龙若?!”
银锁道:“大师姐,你还要自欺欺人吗?龙若与你在一起时,已是一十六岁,若现下还活着,已是十九岁,怎么可能还是那一副小孩模样?”
金铃已有些动摇:“你……你又怎知她当年已是十六岁?你又怎么知道她现在不是一副小孩的模样?难道你已找到她了?她在何处?”
银锁冷笑不已,慢慢朝金铃走过去,“大师姐,看着我。”
金铃不由自主看着她,她浅琉璃色的眸子里闪着亮色的光泽,曾经日日盛满笑意,如今却是冰冷一片。
“世上唯一知道龙若是谁的人就是我。”
她摘掉手套,松开腰间火红的腰带,把金铃冰凉的手塞到自己的怀里。
金铃摸到她光滑幼嫩的皮肤,脑中不禁闪过些肢体纠缠的片段,她闭了一下眼睛,皱起眉头,又睁开眼睛,抬头皱眉看着银锁。
银锁把金铃带进自己怀里,在她耳边低声呢喃道:“我……就是龙若。”
金铃的手指触到一根暖暖的链子,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退后半步,直直盯着她。
这便是龙若腰间那一条,自小随她长大。她亦有一条相同质地、相同样式的链子,还放在房中。
银锁也往后退了一步,她手指尖的温热感在她还没来得及回味之时便消逝了。银锁裹紧外袍,拉上兜帽,一跃便上了屋顶。她头也不回,消失在那处。
金铃回过神来,跳上房顶追出一段,屋脊上开阔无比,却既看不到阿曼云寒,也看不到银锁,她长叹一声,心道:小师妹不想让人赶上,谁赶得上她呢?
她回了家,院里已站了好些人,骆成竹失魂落魄,春姐垂头丧气,王妃破门而入,道:“你们谁来告诉我,这里出什么事了?!”
骆成竹道:“王妃,方才有个暗卫连滚带爬跑到我那去,告诉我,少主公与小郡主发生了点不愉快,少主公带人闯进小郡主这,四个暗卫都给放倒了,那一个醒得快,才跑去我那报告。”
王妃急道:“那他二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愉快?!”
骆成竹道:“王妃,王妃,现下还没人知道……”
“那他们人呢?!”
骆成竹道:“方才春姐看到少主公衣衫破烂,胸前似给人斩了一刀,怒气冲冲地走出去,就想去叫你,我叫她先别去,后来屋里传来打斗声,我马上带人进来,却一个人也没有了。只有……只有……”
“只有什么?”
“只有地上的血迹。”
王妃身形一晃,旁边的春姐立刻扶住她,王妃泣道:“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
金铃忙跳下来,道:“娘,我没事。”
王妃见她陡然出现,扑过去抱住她,哭道:“金铃,你有没有事?你同荀儿,到底发生了什么?”
金铃看着她担忧的眼神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他硬要见我一个朋友,拿了上次送我的小胡女来要挟我。出了些意外,那小胡奴……死了。”
“荀儿怎么这样……那胡奴还有家人吗?”
“没了。”
“那……尸体在哪?给她葬得好一些,来生投个好人家……”
事情发展至此,她反倒冷静下来,对南平王妃道:“……托人处理掉了,娘还是下令封口吧,莫叫人闲话。”
只是着这一番话,便觉得疲惫感一阵一阵袭来,眼前恍惚得很,完之后,已是摇摇欲坠。
王妃一把抱住她,反被她往后带了一步。春姐将两人扶住,对王妃道:“王妃,我来。”
“金铃怎么了?怎么了?”王妃慌了神,怎么都不肯松手,骆成竹在旁边干着急,有点后悔没有多叫一个侍女来。
春姐看了一下,道:“王妃别着急,别着急,小郡主是睡着了。”
王妃急道:“真的是睡着了?哪有站着就睡了的?莫不是晕了?”
骆成竹立刻道:“王妃,先让小郡主上床睡一下,我去叫大夫。您可千万不要出事了。”
王妃忧愁地看着金铃,点头道:“好,好……”
作者有话要:…………………………
不要怪生物老师
ps:不要怪安萨凡是猪队友,人家也是身怀武功的,虽然没有银锁那么横。
她当时发现了银锁,往前一冲有三个意思,挡住金铃的视线,让金铃撞上萧荀,让他们两个挡住银锁
谁知道银锁会把刀直接丢出来……(作者要你三更死,焉能留你到五更(捏指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