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铃道:“你的帐篷?那你睡哪?”
银锁道:“干什么问这种问题?”
金铃叹了口气,道:“你莫忘了时间。”
银锁亦是一愣,随即道:“走吧。”
她带着裹着毯子的金铃走到火堆边附近土坡之下的帐篷群里,指着一个和别的看起来一模一样的帐篷道:“这是我的,他们已经帮我搭好啦。”
金铃奇道:“我见都一样,怎地你能认出来?”
银锁笑道:“你叫它一声,它会回话。”
金铃随口道:“叫什么?叫银锁?它若答应,到底它是银锁还是你是银锁?”
银锁给她一顿抢白,也不着恼,只觉得能逗金铃这么多话乃是一件十分功成名就的大事,不但不着恼,还冲着她傻笑。
“大师姐,你先进去。”
金铃因而钻了进去。这帐篷外看毫不起眼,里面却半点不透风,银锁洋洋得意炫耀道:“皮的,没半点臭味是不是?”
金铃道:“大商人德宝云是做皮货生意的,原来如此。”
银锁道:“大师姐真聪明,我替你擦头发,擦干了你好睡。”
金铃顺从地点点头,盘腿坐下背过身,感觉银锁拿着干布,轻柔地替她擦着头发。
“你从前……也经常替我擦头发。”
银锁答得爽利:“大师姐头发很好,又顺又软,我总借着替你擦头发的由头偷摸,见你好像也不反对。”
金铃摇摇头,“不,我很喜欢。”
银锁本又要脸红,却感觉金铃好像在发抖,便问道:“大师姐,你还冷吗?”
金铃道:“有些……”
“来,”她把金铃身上的毯子拿下来披在自己身上。金铃颇感委屈地扭头,眼神似在央求她把毯子还来。
银锁粲然一笑,将她连人一起裹在怀中,道:“两个人总要暖一些。”
两人并未紧贴,她若有如无地感觉到背后起伏的曲线,心中暗道这实在比刚才还要煎熬。可这等天降的恩赐若是拒绝,可就太违背老天一番好意了。
银锁两只手从毯子里钻出来,又慢慢替她擦着头发。
金铃道:“为何你这么暖?好似我二人洗的不是同一潭水一般。”
银锁温柔笑道:“我比你先洗,早已回暖。料你出来不定冻得半死。你看,两人一起总要比单独一个暖一些。”
金铃一时迷惑,莫非方才这小胡儿硬要抢在我前面下水是出于这等考量?
她实在弄不清银锁如此,是因为她们西域的女孩子总是待人这等真诚善良,还是对自己格外不同。
两人在一起诚然很暖,可是很快,周围的温度已经上升到了令人燥热的地步,帐篷里温暖而暧昧。两人的身躯随着银锁晃动手臂的动作而微微摩擦着。银锁的手指偶尔掠过她的耳朵,都可让耳朵更加红一些。金铃只盼着这样的时光永远不要结束的好,可心中暗处渐渐滋生出不安,好像目下这一切,全都是偷来骗来抢来,总有一天会被人连本带利地讨回去。
“大师姐,叹什么气?觉得太慢,想睡了?”
金铃心知否,银锁多半便要追问,若然是,只怕这等旖旎的境况就再也不会出现了。她罕有地犹豫起来,银锁只当她困得晃神,于是扯开被子把她裹进去,按在地下。
金铃叹气道:“从前你还会怯生生地问‘少主,夜深了,要不要睡’,现在霸道多了,动不动就强迫我睡觉,此时我方觉得我已非正牌乌山少主了……”
银锁啼笑皆非。
阵阵倦意袭来,金铃渐渐觉得眼皮沉重,遂缩成一团,喃喃道:“好冷……”
忽然背后一冷,紧接着有什么东西暖暖地贴上来。金铃一惊,又醒了一半,道:“你……这不太好吧……”
银锁笑道:“我什么我,你还记得你和萧荀打架那天吗?你差点睡死在汤池里,我把你从水里捞出来,你直喊冷,非要我给你暖被子。”
“有这等事?”
银锁正要提出更多证据,蓦地想起之后便被金铃当做龙若索吻,立刻像是被人敲了一闷棍,没了声息。
金铃本就是因为冷,所以不断从浅睡中被唤醒,如今暖了,三日未睡的后劲反上来,她立刻沉入梦境之中。
作者有话要:现在是裸更了
昨天盘里更新的文档没有同步到云端去所以我在办公室看不到文档所以更不了,刚下班回家于是拖到了现在……
我争取今晚多写5k……orz已经快要是明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