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景年:“不。我暂时还不想睡。”
独孤桀骜看欧景年,欧景年也看独孤桀骜。她们两个互相看了约有1分钟之久,独孤桀骜才点点头,一下仰到在床上,一拱一拱地拱上去,拿被子捂住了自己的头,隔着被子闷闷说了一句:“那我先睡了。”
她的声音很低沉,像是要哭的样子,带着一股被全世界抛弃了的悲哀感觉,欧景年的心也不由自主地酸起来,想要过去抱抱她,和她相拥着一起入眠。
然而欧景年终究也没有这么做。她心不在焉地看了一会电视,睡意越来越浓,她就索性趴在桌子上,慢慢地睡过去。
欧景年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好好地躺在床上,身边已经没有了独孤桀骜的踪影。欧景年习惯性地在床上翻滚了一会才坐起来,猛然发现自己不知道何时已经换了睡衣。她惊悚地起身,奔到卫生间对着镜子仔细照了一遍,发现她从内衣内裤到家居服都已经被换了个遍。
欧景年一路奔下楼,冲到落地窗边,没看见独孤桀骜,再转身往饭厅一看,才看见独孤桀骜围着围裙端着热气腾腾的早餐上桌:“起来啦?吃饭吧。”
欧景年望了一眼客厅的座钟,早上7点。昨晚睡得那么晚,今天却起得这么早,然而她并没有特别疲惫的感觉,精神反而像是比平常要好一样,难道是深度睡眠的关系?
欧景年没有就这个问题多想,她下楼的时候非常冲动,这会儿冷静下来,又扭捏起来,顺着独孤桀骜的意思坐在饭桌上,夹起一个包子放在盘子里,隐晦地问独孤桀骜:“独孤,昨晚…我几点睡的?”
“我不知道啊。”独孤桀骜的表情非常无辜,“我马上就睡了,醒来的时候看见你躺在旁边,不知道几点睡的。”
欧景年半信半疑:“真的吗?”
独孤桀骜非常严肃地点了点头:“用你的话说,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欧景年:“…好吧,大概是我困糊涂了,随便换了衣服就睡了——我换下来的衣服在哪里?”
独孤桀骜笑了笑:“洗了。”
欧景年的脸一瞬间又有点扭曲:“内裤也洗了?”
独孤桀骜再次点头:“你留我下来,就是让我给你做饭洗衣服不是吗?”
欧景年干笑了两声:“也是。”没事,反正都是洗衣机洗的,没有关系,等等,独孤桀骜来的第二天,她教独孤用洗衣机了没有?!
欧景年不安地动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提问:“独孤,那个,你是怎么洗的衣服?”
独孤桀骜有些羞涩地笑了:“家里没有捣衣杵了,所以我自己做了一根。”
欧景年黑了脸:“捣衣杵?!”
独孤桀骜笑了笑,指了指她丢在客厅的一根短木棒,木棒边上是断了一截的拖把。
欧景年来不及吐槽,已经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你…你把衣服晾在哪里了?”她家一般都用烘干机,所以根本没有晾衣架。
独孤桀骜指了指院子。欧景年走到落地窗边上张望了一会,才在靠近她家院子的那几棵残存的树的枝桠上找到了自己的衣服。她的内裤和内衣被一条细绳挂在最顶端,蓝白色条纹的裤子犹如一面旗帜,在烈烈的北风中迎风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