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桀骜不知道这手的主人是谁,她只知道这个人似乎很好,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哪怕是母亲和师父,也从来没有过这么温柔。
独孤桀骜转头对着这个人露齿一笑:“你很好,本座…要封你为右护法。”
新晋右护法欧景年哭笑不得,抬手就要在她头上敲一下,手伸到一半,却又收了回来,脸上的哭笑不得变成了无可奈何,连语气里都透出苦涩:“好好好,右护法,武林盟主大人,我们可以先回去了吗?”
独孤桀骜奇迹般地听懂了“回去”两个字,整个人都激灵了一下,眼中恢复了一丝神采,欧景年赶紧拍着她的脸问:“独孤,独孤桀骜,你怎样?还好吗?还好就跟我走回去。”
独孤桀骜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甜甜地说:“我很好。”说完整个人就挂在欧景年身上,一动也不动了。
欧景年:……
凌晨六点,独孤桀骜准时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居然好端端地穿着t恤和短裤倒在床上,身上还盖着被子。
独孤桀骜一惊,迅速往左右一看,欧景年不在她身边。
独孤桀骜直接掀开被子跳下床,刚走两步就在电视机柜附近的地板上发现了欧景年。
欧景年身边散乱地堆着十几个啤酒瓶子,她本人则靠坐在电视机柜边,头耷拉着,两条腿一直一弯,远远看去,像是在哭一样。
独孤桀骜皱着眉走过去,架起欧景年,把她抱到床上。
她动作很大,欧景年却一直睡得很沉,根本没有半点清醒的迹象。
独孤桀骜犹豫了一会,还是替她脱掉了毛衣和打底裤,把她塞到了被子里。她脸上有点脏,于是独孤桀骜又去卫生间找了几张卫生纸,在欧景年脸上随便擦了几下,擦着擦着,就忍不住停了手,丢开纸巾,伸手去摸欧景年的脸颊。
躺着的欧景年非常安详,和她平常那副话痨又麻烦的样子截然不同。安静的她比平时更美貌了,不是单纯的白皙或者是红润的美貌,也不是独孤桀骜印象中那些花瓶美人的美貌,而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感觉让欧景年从独孤桀骜见过的无数美人中脱颖而出,成功地让独孤桀骜产生了一种弯腰舔她的冲动,并且也跟着这冲动做了。
而轻轻的舔舐只是一个开头,独孤桀骜想要的远不只这些——她想要亲吻欧景年,爱抚欧景年,吮吸欧景年,她想抱着欧景年摩擦,把欧景年的身体狠命地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奇妙的是,虽然她极度渴望这些事,也只需要伸伸手,小心不惊动欧景年就可以做到所有的一切,她却始终没有任何动手的念头。
这或许就是欧景年说的…感情吧。可是这样看起来,感情这东西,和师父口里所说的害人的东西一点也不像。
感情这种东西明明只会增强人的自制力,操练人的耐心,锻炼人的大脑,强健人的心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