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桀骜语出惊人,吓得欧景年的小心脏差点停摆。然而最初的惊吓过后,欧景年忽然又反应过来——独孤桀骜平时摆出那么一副又霸道又小气的样子,好像全天下只有她一个能跟欧景年有所接触似的,现在态度突然转变这么大,里面一定有原因。
想到这里,欧景年稍微镇定了一点,转头看了看独孤桀骜,独孤桀骜像是心有灵犀一般,也正转头,看见欧景年问询的眼神,微笑着对她眨了眨眼,欧景年被这微笑蛊惑,也不自觉地对独孤桀骜一笑,怕被看出来,赶紧又转回去,谁知她的心定了不到片刻,突然又生出一股更大的危机感来——独孤桀骜不是真心说那些话的,这让她很欣慰,但是一想起独孤桀骜过往的行为,她又觉得,也许该担心的并不是独孤桀骜说的这些话,而是她为何会说这些话。
欧景年紧张地捏了一下自己的手,扫视一眼四周,王菊花和欧阳建国当然是喜笑颜开,不断地夸赞独孤桀骜,顺带地敲打欧景年。王子铭在边上装壁花,从头到尾都在微笑,江美对独孤桀骜算不上友好,但是也算不上冷淡,只有欧阳泰的脸变了变色,破天荒地凑在边上说了一句:“爸,妈,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你们不要总把自己的观点加在别人身上。”
王菊花立刻就不高兴了:“你这话怎么说的?我是年年的奶奶,还不能跟自己孙女说说知心话了?你也是,你自己官儿当这么大,家里的事却什么都不管,年年在单位被人欺负成那样,你都不闻不问。这可是你的亲侄女,唯一的侄女!”
欧阳泰被母亲抢白,有些不高兴,却也没在说什么,只是端起眼前的酒杯晃了一晃,王子铭赶紧给他加满酒,笑着说:“大家难得聚一次,姨父也不敬爷爷一杯。”
欧阳泰就顺着他的话对欧阳建国敬了一下,欧阳建国倒给儿子面子,也端起酒杯,笑着说:“大家一起来吧。”
王子铭机灵地站起身,围着桌子倒酒,走到欧景年跟前的时候,欧景年有些难为情地说:“表哥,我等下还要开车,不能喝酒。”
王菊花就皱眉了:“你今晚不住这里?”
欧景年还没说话,独孤桀骜已经笑容满面说:“她今天晚上约了人在巴巴客见面,晚点就要走了。”
欧景年的表情有点微妙,看了独孤桀骜一眼,王菊花追着问:“哦,是什么人啊?这么晚还赶着去见?”
独孤桀骜笑得意味深长:“是景年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