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琛运正可了心的准备拉拢杨子熙,哪里耐烦红衫女子的撒娇,只见他皱着眉道:“你是来伺候我的啊?还是来给我添乱的?再闹就自己回府去!”
那红衫女子不敢再说了,只瞥了眼一旁默不作声充当壁花的白裙女子,气狠狠闭上了嘴巴。
而那白衫女子从头至尾就仿佛事不关己似得,漠然以对,她一边不停手的给朱琛运敲着腿,一边时不时的将眼神往窗外撇,也不知道仁和堂的庭院风景哪里吸引住了她。
杨子熙给伤口做了消毒,瞧了瞧红肿的情况,便给朱琛运开了些消炎药。
“饭后将这药按量吃了,没事不要挠伤口。”她嘱咐道。
朱琛运忙道:“你们仁和堂的药倒是挺有意思,不用煎服,只合水吞下吗?”
“是的,记得在饭后吃,否则你会感觉到有些胃酸。”杨子熙又道,“你真的过去从未见过这种药?”
朱琛运一愣,茫然的摇了摇头:“我应该见过吗?”
杨子熙张了张嘴,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她眼中透出的失望令朱琛运心中跳漏了一拍,不觉开始怀疑自己是否遗忘了什么。
包裹上伤口,重新上了夹板。杨子熙便再没有说话。她收拾好东西,在朱琛运的目送中离开了病房,一转过回廊,便瞧见了子暮。
小家伙站在庭院中,面色古怪的望着病房的方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没去余嫂那儿吗?”杨子熙问道,“余嫂可炸了藕盒子,趁热吃才香,凉了味道就没那么好了。”
子暮翻了个白眼,道:“在你心中我就只会吃吗?”说罢他便挥挥袖子,气狠狠的转身往后院去了。
杨子熙:“……”这是谁惹到那小祖宗了?
却说陈语晴和李孝枫替芸娘做完检查,一前一后的从病房里出来,陈语晴二话不说将血压仪塞给李孝枫,便准备往东头孙耀乙的病房去。李晓枫被迫接过仪器,撇着嘴凉凉的道:“你家未婚夫婿值得一日瞧几回啊?他还未做手术呢!有杨环照看着还不够,巴巴的你还要往上凑不成?真是丢人!”
陈语晴也不理他,便径自去了。她已经学会了无视李孝枫的毒舌,和这家伙拌嘴就是自己找不痛快!完全没必要!
李孝枫望着她的背影,心中不是滋味的啐了一口,抬脚便往相反的方向走,他刚走到庭院里,突然感觉到一股灼热的视线投注在自己身上,便不由自主的调转了身。
朱琛运的病房内,捶腿的白衣女子双手悬空,忘记了落下。她直勾勾的望着窗外李孝枫的身影,张着樱桃小口,失了神。
李孝枫的视线与她对视了片刻,随即僵硬的调转了视线。他垂着头,握了握拳,方大步流星的往后院去了。
屋内的女子回过神来,眼泪忍不住沿着脸颊落了下来。
“吆!无双,你怎么好端端的哭了?”红衣女子怪腔怪调的道,她最看不惯季无双这般惺惺作态的表情,成天拉着个脸,动不动便能落泪,偏着王爷就爱她那调调,真不知道有什么好?!
白衣女子季无双抹去了眼泪,强说道:“奴婢想着王爷受了这般的苦,心中难过,忍不住眼泪便流出来了。”
“还是无双疼我!”朱琛运显然十分吃这套,他笑着腾出完好的胳膊,搂住季无双亲了一口,道:“大热天的,我本想着你身子不好,就在府里歇息歇息了,偏生锦娘把你们俩都给带来了,其实我在这医馆挺好,也用不着许多人伺候。”
“王爷瞧您说的!”红衫女子见不得自己被冷落,忙凑上去道,“奴婢和无双都是您的妾,伺候您也是应该的!哪里能说辛苦?老夫人让我们来是给我们脸,我们若撒娇摆款的不来,岂不是白辜负了王爷平日里对我们的好?”
“碧如,你这小嘴也能说的很啊!”朱琛运笑着在她脸上香了一口,“我倒是希望你们中有人能来不了,譬如怀上身子什么的。子嗣才是大事,伺候我都是次要的了。你方才提到了恶心,可真是如此吗?若不然就让杨小神医给你仔细瞧瞧?”
红衫女子碧如撅起嘴嗔道:“奴婢这不是瞧那小丫头大夫不顺眼吗?也不知道她小小年纪有几斤几两,别没得耽搁了王爷。”
朱琛运闻言便道:“杨小神医的医术那是锦娘都说好的,自然差不了。你就别瞎操心了。既然你们俩都来了仁和堂,便要对人家放尊重些!可不能摆王府主子的款!要知道杨小神医可不是普通人呐!”
“不是普通人?”碧如好奇的道,“那她是什么人?”
朱琛运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笑而不语。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