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着重强调了禹王爷三个字,也不知道李孝枫听懂了没有。
李孝枫闻言,脸红了红,终于闭上了嘴巴。
打发走了李孝枫,杨子熙苦恼的抓抓头发,她尚未相好该用什么理由将李孝枫支出去半年之久。韩烨一推门又进了屋,冲她道:“可是和孝枫说了?”
“没呢!我该怎么开口?”杨子熙叹息道。
韩烨想了想道:“小师父你前儿不是安排我去查刘姓书生的事吗?这几日我倒是寻了些线索。”
杨子熙呆了呆,方才意识到他说的是西厢房躺着的那位残疾病号。她用禹王的大旗保下来的朝廷要犯。
“我走访了苗家村的人,也就是顾家大小姐的尸体被发现的地方。苗家村的人确实在案发前都瞧见过顾家大小姐和我们那位病人在一起,村民们只知道顾家大小姐和刘书生借宿了一宿,第二天便启程上路了,据闻也没人听到他们俩因为条件艰苦等原因发生争吵。
另外我还打听到,有个人与顾家大小姐和刘书生前后脚离开了苗家村。这个人原是当地一赖汉,生性好赌,家里的薄产都被变卖偿还了赌资了,有人听说他又欠了一屁股的债,不得已才背井离乡跑路躲债的。相比起刘书生,我倒是觉得这人更有可能犯案。”
杨子熙想了想道:“你打听到的时,怎么官府却不知晓呢?”
“或许不是不知晓,只是追查一个不知去向的逃犯,要比拿这刘书生结案更难,而顾家的人显然更狠勾搭他们家闺女私奔的刘书生。”
杨子熙越发觉得韩烨说的在理:“那刘书生自己怎么说呢?”
韩烨摇头叹息道:“那书生自打醒了,便念叨着要寻死,这几日不念叨了,却如同死人般谁与他说话都不应,若不是插着胃管打着点滴,只怕他早就绝食死了。我也向他求证过打听到的案情,但他什么都没有说。”
杨子熙想了想,又道:“那你觉着这案子我们还能继续查下去吗?”
韩烨道:“继续往下查有难度,谁知道那赌徒逃债逃哪里去了?我只是觉得此事可以作为一个借口,将孝枫给支出去。”
“你的意思是派孝枫去追查那犯人?”杨子熙一挑眉,突然明白了他提及此事的目的。
韩烨点头道:“我只需声称,查到那嫌犯往北地去了,需要追踪跑一趟丰州,小师父你便借此派遣我和孝枫两人同去,一趟来回也得小半年,我再耽误个月余,就足以将他拖在外面大半年了。”
“你们俩都去?”杨子熙一愣,不觉有些迟疑,这半年可是不短的时间,四个徒弟跑了两个……
“就说路上好有个照应么!”韩烨道,“而且有我在,小师父不用担心孝枫的安危。等他回来了,就算是得知了季姑娘的事,也不会觉着小师父是针对他的。”
杨子熙斟酌了片刻,觉得此事可行,便应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