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曹的五官相对来说都小,显得秀气,个子不矮,但是显得瘦弱。
看来这孩子肯定是像他娘了,真的不像老曹。
他的嘴唇已经出现了淡青色的胡渣,喉结也慢慢的凸出。发育一切正常,又不是gay,可为啥对女人没啥兴趣?
他又不是没女人理睬的吊丝,他是招招手就会有无数女人涌上来的富二代啊。
很多年轻女孩厌恶男人,厌恶*,十之*是童年遭遇过性侵,难道这小曹童年也遭遇过什么大妈大婶性侵,所以对女人留下阴影?
我也只能从最合乎逻辑的地方去想。
等小曹呼吸慢慢放缓,且极有节奏,接近睡眠状态时,我才开始和他的潜意识对话:“真的没有喜欢的姑娘吗?”
这个问题我已经问过一次,他的表意识很肯定的说没有,但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在说谎或隐瞒,所以我再问他潜意识一次。催眠中潜意识几乎不受大脑掌控,想来应该不会说谎。
“没有,我讨厌女人。”
“为什么讨厌女人?”
“我记得有一个嘴角有颗黑痣,笑起来有一排黄牙,走路内八字的中年妇女,她说给我糖吃,我就跟她走了一段路。我的记忆中只有这么多,但我想起她的感觉只有深深的厌恶,可能就是这个女人,毁坏了我心中一切女性的美好形象。”
难道真是被性侵了?现在男人性侵男人的案例都很多,老妇女性侵幼童也并非什么不可思议。
“不能为了一棵树放弃一个森林,想想你的妈妈,她一定是个慈母,对吗?这世上有很多好姑娘,跟你妈妈一样好的姑娘,那个欺负你的老妇女只是极个别的败类。”我想,他再厌恶女人,总不能也厌恶自己妈妈吧?
我当然不指望这一句话就能带他走出阴影,如果心理治疗这么简单,就不存在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句话了。
“我也不喜欢我妈妈,她总是冷冰冰的对我。”
看来这是双重阴影,导致这孩子对女性没有兴趣。
像老妇女这种阴影,我有2个办法解决,一个是掩盖这段记忆,给这段记忆蒙上一层沙子。但是有风险,万一某天这孩子真遇上记忆中的可怕妇女或与其相似的妇女,可能那段恐怖的记忆会复苏,并且变本加厉,那时就更难治了。
第二个办法,冲击治疗。这个治疗办法比较刺激,有点风险,但能彻底根治,绝无复发可能。
冲击治疗源于一个动物实验:将实验动物困在一个封闭场所内,然后对它们发出恐怖的声、光、电等刺激,实验动物会惊恐万分,四处逃窜。可是没有任何出路,它们再怎么痛苦受惊,也只能呆在现场忍受折磨。
当这种刺激持续一段时间之后,动物们发现其实并没有什么真正的实质性生命危险,这时它们的恐惧感会逐渐减轻,直致渐渐消失。
到了最后,被困在里面的动物安然吃食睡眠,完全无视那些声光电的刺激。
恐惧都是来原于未知,当未知变成已知,恐惧自然消失。
所以,依葫芦画瓢,我可以找几个外形类似小曹记忆中的妇女,将她们与小曹关在一起,反复刺激小曹。如果小曹心理承受能力太弱,可能会彻底崩溃变精神病,这就是冲击治疗的风险所在;如果他心理承受能力正常或很强,和老妇女共处一室久了,渐渐发现老妇女没什么恐怖的,自然心疾也就消除。
当然我也可以用催眠让小曹想象身边有一群那样的老妇女,这样会比较节省成本和时间,但是效果肯定不如活生生的老妇女来的更刺激。
不过依老曹舐犊的个性来看,我估计他是不舍得我对他爱子使用有风险的冲击疗法。
但现在我还不考虑怎么治疗,我得先走进他的潜意识世界看一看,多了解了解他。
说到老妇女,小曹胸口突然强烈的起伏,急促的的喘气。
看到他激烈的躯体反应,我怕他醒来,连忙转移话题道:“你知道清明梦吗?”
“我知道,我老是做梦,就开始研究梦,在网上搜梦,加入了一个清明梦学习班。现实生活不如意,梦里可以飞天遁地,很开心。可结果却更不开心,因为那个恶梦却变得更加逼真了。”
“现实生活究竟有什么不如意的?你衣食无缺的呀!”我急忙问道。
小曹脸憋的通红,紧紧的咬住了嘴唇。看得出来,这句问话涉及到他最深处的秘密,涉及到他的内在防护机制,我再追问下去,他可能就要挣脱着醒来了。
我只得再次转移话题:“想你死去的弟弟吗?”
“不想!”他干脆的答道。
我又奇怪了,他反复做从墙上摔下的恶梦,我以为他是思念弟弟过度内疚所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