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痛不算什么,一个最可怕的念头涌上心间——难道这一切竟不是梦?
瞬间我大脑如同短路一般,一片空白,我眼前一黑,晕死了过去。
脑中的最后一个念头是——我完了,我身败名裂了。我苦心经营的一切,全部毁在今天了。
今天的我,丑态百出,当着记者和警察的面胡言乱语,还砍人,不仅仅是身败名裂,还涉及到犯罪了!
我再度醒来时,是睡在一张床上,经分辨,我还是在医院,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我这一生,似乎跟医院有不解之缘,厌恶医院,却总是离不开医院。
我想用手揉揉肿胀的眼睛,才发现右手动不了,一双手铐将我右手和床头的栏杆铐在一起。
我大睁着双眼看着天花板,我在回忆昏迷前的一切。
到底在医院砍人是梦,还是现在被拷在床头是梦?我已经分不清梦与现实了!
我想再试试扳指*,可我左手的食指却没法再扳了,因为它裹着厚厚的绷带,一阵阵疼痛正从指尖传来。
疼痛像是商量好了似的,紧接着,脚脖子处的枪伤也开始痛起来。
我的脚也缠着厚厚的绷带,想来是昏迷时,医生帮我开刀取出了子弹。
即便没有绷带,我也没法扳指头,因为右手被铐在床头,而左手手腕处正挂着吊瓶在输液。
看着左手食指的绷带,我脑中突然像一道闪电亮过一般,我瞬间明白了什么。
我想我是掉进了一个精心设置的可怕陷阱中!
这个想法,让我如同冰天雪地中被人兜头浇上一盆冰水,瞬间整个人就结成冰块。
我大口喘着粗气,将头用力的朝后面床板上撞,痛苦到无法用言语形容。
我深呼吸了几次,定住慌乱的心神,控制住头痛欲裂的脑部,回想昏迷前的那一切。
事情的过程是这样,和杜臣去医院途中,我突然莫名其妙觉得困,随便找了个房间睡觉,然后被人当成前列腺癌。因为医生准确无误的叫出了我的名字,这使我一阵慌乱。
谁莫名其妙被医生说有癌症还能保持淡定?
问题是我为什么突然会觉得困?是不是我被人下了迷药?如果真是被人下了迷药,当时思维迟钝,想不了那么多也是正常。
随后我的扳指法告诉我其实是在梦中,然后我才不顾一切的砍人,伤人。
事情的最关键就是我的食指竟然可以扳到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然后也不疼,就是这点,让我相信了我是在梦中。
可为什么手指会不疼?
事情的真相我想就是有人在我睡觉时,给我手指弄了局部麻醉,只是一根手指被麻醉,其他身体部位不受影响。
我顿时想起以前我的大拇指曾长过一个巨大的瘊子,非常难看,和人握手别人都会被粗糙的瘊子摩擦的不舒服。于是我去皮肤科做激光处理,当时医生只麻醉了我的大拇指。
当时麻醉非常疼,因为手指全是骨头,麻醉针很难插进去,疼的我满头大汗。
但当麻醉剂注射进去时,我的大拇指就渐渐失去了知觉。
然后我就眼睁睁的看着大拇指的瘊子在激光下变成紫色,在冒烟,在燃烧,越变越小,随后闻到一股焦臭味。但是我一点也不觉得疼,就像不是我的大拇指一般。
除大拇指失去知觉外,其他身体任何部位都不受影响,我可以抖脚,可以扭腰。当半个钟头麻醉劲过了,大拇指才感觉到一阵又一阵火辣辣的灼疼。
所以,我认为是在局部麻醉下,有人弄断了我的食指,目的是使我在接下来的扳指法中感觉不到痛。
后来悦儿打伤我时,麻醉劲已经过去了,所以我再扳指便觉得疼了。
也就是说他做这一切的目的是料到我一定会扳指验梦。
他要用扳指法误导我,让我以为在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