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定从长安国公府一路狂奔而至,刚才遇到了慕容峰,得了他阴阳怪气的一句“姑父得了一个好儿子,今日刚见把侄儿骂得狗血喷头。”
接着东方定又遇到了三三两两只穿着里裤的男子,特意抓住几个问了,确定东方轩奕没有受伤,这才放下心来。
龙翼的中年男子跪下,无比恭敬禀报道:“属下拜见国公爷。世子爷与欧阳公子义结金兰,现去了欧阳公子在灞河附近的家。”
东方定倒没觉得两个孩子结拜是件坏事,问道:“我刚才听闻慕容峰夸赞欧阳锦玉武功盖世,到底有多高?”
“深不可测。”龙翼的中年男子便带着东方定进了斗兽场,让他亲眼目睹三头野牛尸体,“国公爷,欧阳公子轻松将整支铁箭按进野牛头骨,只是一扇就能敲碎野牛全身的骨头。”
东方定表情有些激动。
中年男子想想方道:“二皇子的幕僚挑拨咱们府里与欧阳府的关系,说是欧阳府的人说欧阳公子的武功比您还高,世子爷没有中计。”
东方定自语道:“自古英雄出少年。我在欧阳锦玉这个岁数时可没有他这么厉害。”
“国公爷可曾看到齐将军?”
“不曾。他没跟轩奕在一起吗?”
“齐将军被二皇子的人撺掇上了斗兽场,赤手空拳大战匈奴野狼,腿被咬伤失血过多,伤口深至见骨,一个时辰前已返回长安,现在应该在国公府。”
东方定面色渐冷。
且说东方轩奕与欧阳锦玉来到灞河边,焚香面朝河水跪下先后念了誓言。
“我东方轩奕(欧阳锦玉)二人是异姓,即结为兄弟,则齐心协力,互相扶持。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若违背誓言,不得好死!”
东方轩奕为兄,欧阳锦玉为弟。
几个少年目光羡慕,上前来祝贺二人。欧阳锦玉心情极好,便邀请所有人去府里吃酒。
东方轩奕的三个随从师侄将欧阳府里的吃食一顿猛夸,好像是天上的仙宴。
几个少年目光期待跟欧阳锦玉笑道:“恭敬不如从命,那就随你去品尝佳肴美酒。”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了灞河欧阳府。
今日王氏并不知欧阳锦玉赴慕容峰的鸿门宴,去长安欧阳府与丁氏商议欧阳跃大婚给哪家下喜贴的事。
欧阳锦玉一进府门,便叫管家洪大带着人车去将三头死野牛、六只死野狼拉回来,又叫奴仆去跟欧阳锦华报个平安,劳烦她的厨房中午备些酒肉款待客人。
松院的大厅,众人坐着吃茶说话。
“锦玉的字写得好,想不到武功也是如此厉害。”
“我们一起在长安学堂读了几年书,锦玉一年总有一半时光不来,到了年终考试,却比我们排名都高。”
“二皇子要置锦玉于死地,谁知栽了个跟头输了庄子,还累及那些人赌得只穿条里裤离开。”
欧阳锦玉环视几个少年,语气诚恳,“二皇子心胸狭窄,此事必然没完没了。他在长安书院当着博士,肯定会对你们几个打压陷害。”
长脸少年愤然道:“长安书院不是二皇子开的,他难道可以一手遮天吗?”
倏地,东方轩奕出声道:“你们在长安书院不是一年、两年,难道不知道一些学子因不屈服于二皇子的淫威,被诬陷丢了秀才功名愤然离开的事?”
几个少年面色羞愤。
他们年龄十二、十三岁,已经知晓长安书院的男男之事,不过深深厌恶。若有朝一日被慕容峰召去行这恶心之事,肯定会像那些学子一样毫不犹豫的拒绝。可是这样就会丢了功名,此生没有出头之日。
欧阳锦玉道:“我有路子让你们立刻转去洛阳书院读书。医圣峰在洛阳设有分部,我让他们关照你们,便是二皇子的人也无法伤害到你们半分。你们在洛阳参加府试考中举人,回到长安参加会试已是几年后的事,那时二皇子早就忘记了。”
矮胖的少年满脸感激,起身鞠躬道:“谢谢锦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