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里有许多不可以碰的危险植物,就像这些娇艳美丽的野花。”
郭暖轻轻拉走正要在一灌木丛中摘花的崔颖,淡淡说道。
记得前世郭暖与一个大学的哥们在刚毕业还没找到工作那会,两人徒步到西双版纳州探险。由于在跨越湍急的河流时,身上背包里全部探险装备,像是“丛林之王”西班牙多功能军刀,冲锋衣,登山手杖,指南针,打火机,睡袋,急救药品,还有电子导航仪,这些都在过河时被激流冲走得无影无踪。
当时那哥们诨号叫烟囱,这名字是指他的烟瘾很大,一天要抽两包中华,几乎整天嘴里都叼着一支烟,他的嘴巴简直像是一蹲不断排污冒烟的水泥厂烟囱。
这哥们家里还挺有钱,老子在家乡小镇上开了一家锯木厂,厂子一年可以耗掉一百多万方木料,据他说每年他老子可以攒下那么一两千万人民币,所以依他经济能力,一天两包中华是绝对没问题。
不过大水一冲,背包里两条中华全没了,还窝在山里旮旯里,一时半会出不去,没烟抽,这不是要他命么,其他装备冲走他不可惜,唯一是烟没了。
没有导航仪,两人在丛林里瞎转了四天,这段时间两人混的可惨了,蚯蚓,树蝉,白蚁,螳螂,蒲公英,苦菜,胡颓子,余甘子,这些东西因为没火都生吃过,过得日子跟乞丐差不多。
不对,烟囱并不赞同这个说法,当初弹尽粮绝的他趴在一条沟里,对着隔壁沟里打瞌睡的郭暖感叹道;
“妈的!这哪里比得上乞丐,我俩这几天除了石头,泥沙,什么乱七八糟的可以嚼的都吃遍了,丫的,我连屎也吃下去了!”
话说当时烟囱悲愤地抱怨时,嘴里确罕见地没有冒出白烟,而是给隔壁沟里的郭暖喷出一脸粪水,臭死了。
郭暖躺在灌木沟道里虚弱地抬起手臂一摸脸上粪水,也愤愤不平地说道:
“奶奶的,烟囱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饿的不行,胡乱吃了林子里七八种野花,至于中毒后倒在地上么...
看你当时四肢抽搐直吐白沫的难受样,还不是兄弟急忙捡起你在草丛里拉的一坨屎,用竹筒装上后加了一些水调稀释给你灌进去,肚子里有毒的花花草草呕吐出来,不然你早挂了。”
得了,烟囱无言以对,用鼻腔哼哼唧唧了几下,躺在沟壑里闭目养神。
“这些野花挺好看的,有毒?”崔颖闪着一双清秀的大眼睛,听完郭暖的警示,随即恋恋不舍地离开花丛,继续在丛林里行走,跟在郭暖后面随即忍不住好奇问道。
郭暖回忆起往事,思绪有些走神,不知不觉郭暖眼眶泛红,默默无言地行走,一点眼泪不易察觉的在脸颊上悄悄滑落下来,当崔颖问话后,背对着她哽咽地说了一句...
“嗯,我最好的兄弟烟囱...便是在摘花时死的,他只是碰了一下而已...便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