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看着大伙一脸沮丧的样子,天性无忧无虑的他不由小声嘀咕了一下,旁边耳尖的郭暖随即撇头赏给了他一个大板栗,无语地对他咬耳朵小声道:“胖子就你是个吃货,现在不是说笑话的时候呢...”
“就是嘛,我张胖子哪里说错了,当初那半桶朗姆酒和葡萄酒就不应该在真腊码头商户行给卖了,这下倒好,得了白花花的几千两银子,淡水没了去喝西北风吗?不然可以用酒代替的...”
胖子揉了揉头,嘿嘿傻笑了一阵,不由哼哼唧唧了一下,原来是他惦记上了船长阿巴斯的好酒,此刻有些不满在真腊一下子全被卖光了。
“现在怎么办呢。”
“鬼知道怎么办呢,先去睡个回笼觉吧。”
郭暖喃喃自语了一阵,随即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看着四周不毛之海地,昨晚的海啸折腾得浑身酸软,他有些撑不住了,现在最重要的是睡觉,再怎么急也没用,郭暖觉得先睡饱了再说吧。
中午大伙匆匆吃了一顿果腹得午饭后,随即召开了一个全体紧急会议。中午一条咸鱼干咸的胖子嘴里直冒泡,呆呆得看着虚空心不在焉的样子,张着嘴巴酝酿着唾液,缺水了,他今天和大伙一样只分配到了半竹筒杯的水。
不过还好,大伙决定由船只抓阄,阿巴斯随便抽到一个方向,船只随即缓缓逡巡在浅礁水域航行了。越过黑磁石礁滩后,船只来到了红草屿,海域的海水大约有七八米深,水下是沟壑遍布的青石乱滩,还算清澈,水下长满了红色的海藻,还有海带,船员用网兜往水中一捞,嘿,一下便捞到十几条两指宽的小杂鱼。
大伙看到这些小鱼傻傻的,把手伸到水中还会好奇地凑上去,一点也不怕人,大伙纷纷拿起木桶,木盆之类的盛器往水里捞,一阵忙活,竟然捞上了七八十斤。这些可以解决一下大伙的伙食了,不用啃咸鱼干了。
红草,还有青色海带也捞上了不少,装满了两大橡木桶,又有鱼肉又有新鲜蔬菜,还有在露水石墩上采摘的一箩筐牡蛎,真是大快朵颐,胖子中午嘴里咸渴了,一捞上一条白条纹鱼,随口如同原始人般把一条大鱼在大伙目瞪口呆地眼神中撕开两瓣,剔掉鱼背脊骨刺后抠出鲜美粉色的鱼生放在嘴里啧啧吃起来,用铁齿铜牙撬开坚硬的牡蛎壳,挖出一个蚌肉调调味。
长年生活在海上,作为水手的大伙也常常生吃鲜美鱼肉和贝壳肉,不过胖子这吃相也太野蛮了,实在令人震惊。
不过鱼儿不怕人,这个现象倒是清楚地说明了一个问题。不仅仅是经验丰富的船长阿巴斯发现了这个严峻的事儿,连一向不懂航海知识的内陆中原人郭暖也敏锐地觉察到了。
“阿巴斯,你说,这里的鱼儿连人都亲近,一点也不怕,看来这一带海域还从没人来历过啊,别说商船了,估计渔民一百年也没再这捕捞过。”
郭暖言语中透漏着丝丝不安,他一句话便揭示了这个问题的关键。阿巴斯依然显得表情淡然地抽着他从地中海带过来的旱烟,缓缓吐出一圈白色的烟圈后,用力地拍了拍船栏杆,这一细节显示出他内心的烦躁。
“不错,看来这该死的雷暴雨天气把我们的商船卷入了不知名的海域了,至少是没人航行过的,恐怕接下来来的航程凶险莫测啊——”
(抱歉哈,昨天下雷暴雨了,停电了啊,电脑差点坏了,断更了一章,各位读者大大谅解,而且最近要复习期末考试和做实验,有些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