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看着郭暖陷入敌人包围中,看郭暖这种拼命三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估计坚持不久他也要出事了,颜若水一咬牙纵身一跃去朝郭暖方向支援。
“锵,”郭暖一个翻滚,敌人一直压制着他不让起身,抵在胸口的大刀狠狠抵挡住了自上往下斩下的五六把长枪袭击,大刀刃口迸出了猩红的火星,看來武器卷刃了都快成了一片废铁了。
郭暖毫不迟疑地扔到那把破铜烂铁刀,他从腰间裤带抽出那把无坚不摧的黄金匕首。
“哗,,”流水般轻巧划过漆黑清冷的空气,黄金刀在水银般月光照耀下急速削过形成一个完美的弧线。
“啪啪啪,”一连串猛戳半躺在地上郭暖胸口上方的枪头毫无抵挡地削断,重骑兵们手握着沒了枪头的木棍來不及惊讶,郭暖一个灵活的鹞子翻身跃起,他挥刀斜劈,动作紧凑地朝裹住铁甲马具的马腿一切过,竟然硬生生斩断了一条马腿,三条腿的战马一声无比凄惨的嘶鸣后轰然倒下。
“就是这,”郭暖干掉阻挡自己的重骑兵后三缺一破开一个盾牌防御空洞,他眼神冷酷一眯,直直冲入核心拱卫着的朵玛那里。
“快,快,快拦住他,”朵玛勒住马缰绳在战马上显得极为不安,她不由方寸大乱地惊呼道,妄图呼救周围的重骑兵们支援。
“哼,”郭暖毫不手软,他锁定朵玛后反手握住短刀朝朵玛战马前胸的心脏部位扎去,马具铁衣与黄金刀摩擦着绞住,郭暖腾出左手一掌猛拍打在了匕首把上,瞬间爆发巨大的穿刺力让原本插入半个刀身的匕首整个沒入。
“轰,”朵玛的战马一头栽下地上抽搐着,心脏部位腕口大的伤口正汩汩流血,至于头盔掉落的朵玛正摔倒半瘫软在地上,满头披散着乱发,此刻她扭头用一种惊恐的眼神看着全身浴血的郭暖,这个男人脸上毫无表情,从瘫倒在地朵玛视线看,他站的地方刚好抵挡住了天穹月亮方位,高大的阴影投射在她全身笼罩住了,漆黑得只看的清一个人形轮廓,但那种无声压抑的气势好比地域的杀神,她知道这个男人下一刻将毫不犹豫地杀了她。
“砰砰砰,”颜若水带着大批衙役涌了过來,他们牵制住了郭暖背后最大的敌人疯狂攻击压力,大伙杀红了眼拼命拖着前來护卫朵玛的重骑兵,颜若水和衙役们只为能让郭暖得到时机杀了朵玛,为无辜死去的同僚们报仇。
这一夜,京兆府衙后院里打得昏天地暗,朵玛这些吐蕃人只为争一口气前來劫囚,而郭暖他们也抛弃了一切严重的后果,杀戮让双方一时间失去了把握分寸的理智。
“你...你不能杀我,我是吐蕃公主,杀了我,你会后悔的,”朵玛第一次对于一个人产生了颤栗害怕的感受,如今她强打着最后快要崩溃的一丝精力强言威吓道,可惜这对郭暖來说一切都是显得苍白无力。
“郭暖接住,”前方拖着重骑兵的颜若水捡起弓箭抛空朝七十码距离的郭暖扔去,郭暖嘴角露出一丝无比惬意又残忍的笑意,他漆黑无情的眼睛冷冷盯着地上躺卧支撑的朵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