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黄河河岸。一辆马车在蜿蜒路上。黄土滚滚卷起卖力驱赶着。此刻郭暖挑开车帘子。他往外张望。看着九曲黄河泛黄的滔滔汹涌大水。哗啦啦地在河床上流淌。至于两岸满目是空灵苍茫到了极致的荒漠。沙丘。还石质戈壁。这情景。一时间他不由念起了一首很有名的诗句來抒发自己來到鸟不拉屎的情感。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话说郭暖三人自从长安出发沿着河西走廊一路向西赶往西北方。一晃时间过了差不多一个月了。一路上磕磕绊绊。马车坎坷颠簸他们总算迈入了朔方灵州境内。
“呵呵。再赶一阵路程。马上便是塞上江南啦。”
郭暖看着赶马的阿福和车厢里萎靡不振正昏睡的胖子。他不由哈哈大笑鼓舞说道。
“晕车。这里荒凉地连头母猪也沒有。老郭。你还说即将要到了能与江南媲美的内陆江南。”
大彪有气无力地嘟囔了一句。这一个月來。沿途几乎风餐露宿。正中了“过了这村沒这店”的悲催露宿恶劣条件描述。
这中原通往漫长西域之路上。马车一天走上几十里估计也不一定能遇到一个民居小聚落。更别提什么旅店了。
“诺。瞧。头顶上的。母猪倒沒有。不过雕在天上盘旋着倒有一只。”郭暖站在马车驾驶座的踏脚板上。他指了指天上的飞行物。
“老郭。快把它射下來。俺再也不要吃公主府带來的腌咸肉啦。俺要吃新鲜的鸡肉。”
原本在马车厢软榻上死气沉沉的胖子听到郭暖的话后。他立马窜出兴奋嚷道。
“少爷。你扶好马车木辕。阿福要拐弯了。”
阿福习惯了自家少爷老是在自己赶车的时候掀开帘子跑出骚扰驾驶。这不。刚刚在黄河岸沿行了七八里。马车一拐弯便上黄土高原土坡。接着进入一个险峻的黄土隘口。
“嘎嘎。听说吐蕃雪山高原那边死了人后有个天葬的习俗。亲人将死者扒光衣服再抛尸野外让鹰隼去吃光肉。嗯嗯...估计这只大鸡是从雪山高原飞下來的。亦或是雪山老鹰的远房亲戚啊。”郭暖煞有介事摸了摸下巴的胡渣子。他自言自语道。
“呃。不是吧。可惜了。这鸡倒是挺肥的。不知道有沒有吃过人肉啊。”大彪眼巴巴看着落日黄昏在那彩霞天边的老雕越飞越远。他脸色充满了惋惜。
郭暖嘿嘿一下对着胖子道:“嗯。还是不射的好。嘎嘎。胖子你总不能吃用大唐番兵和突厥鞑子尸体喂大的老鸟吧。”
“不不。俺才不吃这作孽的东西。”胖子随即浇灭了心中蠢蠢欲动要吃新鲜禽类肉食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