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伙在营帐里闲聊时,郭暖正好被轮换到了牧场放牧。
不过这项活可把他折腾惨了,进军营半个月來,郭暖一下子从一个堂堂四品朝官和驸马爷的身份变为一个杂兵。
河西的骑兵总是跟郭暖过不去,看郭暖长得像是小白脸,加上又是新兵蛋子,估计是手无缚鸡之力好欺负,什么放养军马的杂碎活都让郭暖干,每天都要洗马厩,累的他半死,一次郭暖实在受不了这河西骑兵的呵斥,还摆着一副要吃定你的模样嚷着提鞋,郭暖气不过冷不丁一扭头爆粗口吼道:“你当老子是谁,你家的婆娘还是奴仆,老子不干了,”
随即一个拳头挥过去砸中毫无防范的那个骑兵耳根脆弱处,身高接近一米九,体重两百斤的骑兵整个人立马倒地趴下过去。
这下可热闹的,附近几个军营操练的士兵阵型都霎时间定型了,探过头朝郭暖那边望去,紧接着休息的步兵营士兵和骑兵营士兵也來了,大家里三层外三层围起來看热闹,整个场面搞得闹哄哄的。
大伙议论纷纷,不乏有些胆大的趁机在人群里起哄几句的,但鉴于那严厉无比的五十四斩军规,只敢偶尔起哄几声沒敢闹出什么大事件。
对步兵营新兵蛋子们看着郭暖这同一战线的战友够爷们,这次做了他们平时不敢做却一直心底意淫的痛快事儿,大家纷纷对郭暖竖起了大拇指,当场有些人还嚷着轮休假日有空请郭暖在灵州城喝酒。
不过对于在场的一百多号骑兵营人來说无疑是丢了很大颜面,如今一个刚入伍的新兵蛋子也敢犯上拳殴尊贵的骑兵士,岂不是造反了,当场也有不少彪悍的骑兵摩拳擦掌,做出威吓的干架手势,不过郭暖也不是软蛋,他竖起了古今通用的中指狠狠鄙视了一下那帮骑兵。
“好,你等着,以后别栽在骑兵营的手里,”这帮轻骑兵很是高傲,对于郭暖如此硬气的回应,他们只好从长计议,军营里不好动手。
郭暖无比光荣地在大批欢呼的步兵们夹道欢送下被执法巡逻队架到了处罚营帐里受了四十军棍,鉴于郭暖一拳打晕了一个骑兵算是一个人滋事挑事,不算两人斗殴,那罪行也不算很重,够不上五十四斩,不然郭暖还真有可能作为郭老头子以儆效尤的反面示范教材咔嚓脑袋了。
哎呦着,被几个好心的同僚架回了自己那个所属营帐,大伙正乐呵呵谈笑风生呢,帐内还弥漫着一股清酒香气。
“啊,老郭,你怎么了,”大彪赶紧搁下酒壶,大伙纷纷从床板上起身关切围上來。
“哎呦,奶奶的,这执法军棍的家伙力气够足的,第四十杖比第一杖打得还重几分,菊花开花,屁股都快报废了,”郭暖哼哼唧唧被两步兵抬上卧铺,他像条虫一样蜿蜒起伏趴在床板上。
一伙步兵队友很快便从郭暖口里了解了屁股开花的來龙去脉。
“哈哈,咱们刚在营帐里谈论怎么找机会教训那些老是欺负我们这些步兵的骑兵呢,沒想到老郭先抢先一步干了一拳,还一拳撂倒一个骑兵,”
大伙听后个个乐不可支,尤其是刘胜,他在床上滚床单笑得捧腹大笑,差点喘不过气來。
“郭哥,你强,活了二十一年,从穿开裆裤开始,我刘胜打过架也不下两百次了,从沒怕过谁,也沒服过谁,但现在进了军营也不得不收敛了许多,如今你老郭竟然一个新兵蛋子就一拳干趴下了骑兵老油条,我今天算是服了,”
至于老龚也忍不住嘴角露笑了,看來虽说他老持沉重,但对于骑兵一向嚣张过分欺负新兵的做法也多少也一些不满。
“來來,老郭,我來帮你上药,”鸡蛋壳罗成从床板下摸出一壶药酒,一个翻滚,跳上了郭暖的床板,正要扒下郭暖的屁股擦药酒。
“呵呵,别别,我自己來,谢啦,小罗子,”郭暖见罗成沒大沒小要当众拔开他裤子,他一着急连连喊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