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皇哥派來的刺客,”处于郭暖怀抱中,朵玛在漆黑的夜色里清冷地睁开眼眸,眨了眨美丽的眼瞳,容颜上淡漠沒有一丝情感。
“哦,他为什么要杀你,你不是他亲哥哥嘛,”郭暖有些无语,这兄妹残杀的事儿还真是难于接受,不过又一阵夜风吹拂扫遍全身,郭暖又打了一阵哆嗦,不过虽然怀里有火折子可以燃起篝火取暖,但他可不想火光引來大批黑衣杀手的前來,不然他们俩今晚就沒有好觉睡了。
“废话多问什么,冷,抱紧,….还有狗爪子别乱摸,”朵玛显得很不耐烦,郭暖只听漆黑中响起一声冰冷的娇喝。
“嘎嘎…真野蛮,”郭暖砸吧了一下嘴巴表示无语,不过他也不随便,在这戈壁夜里气温可以达到零下摄氏度的境遇,有美人娇躯在坏,傻瓜才不占便宜,他顺手伸手从朵玛的腰部环绕,两人抱住窝在风洞里沉沉睡去。
空荡荡戈壁里回响着噼啪的响声,这些岩层在风蚀掉落产生的大自然怪叫显得很是阴森。
对于如今和朵玛形成古怪的伙伴关系,郭暖感觉怪怪的,他可不完全安心这女人不会背地里给他捅刀子,眼看着大批军队被郭暖越甩越远,至于轻装简从,拥有野外探索极为高素质技能的那帮黑衣人在郭暖朝西边戈壁深入一千多里之际还紧追不舍,朵玛在荒郊野岭之地,她除了与郭暖暂时结盟合作对抗强大黑衣人之外别无他法,当然,一旦吐蕃军队抢先追上郭暖两人,郭暖也会毫不犹疑地把匕首又架到朵玛脖子上,一旦吐蕃军队扑上來危及郭暖的安全,他也不得不果断与朵玛同归于尽。
想想,这便是一个极为矛盾看似很奇异的夫妻档组合,肌肤上的亲密无间看起來好似相处很友好,其实是同床异梦,各自打着小算盘,各怀鬼胎。
“吱吱,,”郭暖睡得很不安稳,一夜寒冷冻得他把怀里的朵玛像个热水袋一样死死箍住,话说郭暖在刺杀那夜里几乎把朵玛的胴体都可遍了,也摸完了,朵玛被郭暖占了那么多便宜后也完全免疫了郭暖的身体接触,鉴于这戈壁滩刺骨的寒意,她的娇躯团缩在郭暖怀中纯当是把这个男人看过取暖器。
“既然这个臭男人迟早要被本公主杀掉,我也不介意让你多占一些便宜,”清晨,朵玛嘴角露出一丝冷漠的笑意。
“额,要哥抱,就别乱动,”郭暖微眯着眼缝,他悄然地腾出一只手握住了朵玛的皓腕,原來这女人想偷偷抽出郭暖腰带上的匕首。
“哼….”当场做贼被捉,朵玛瞥了一眼郭暖,赏了个白眼,一脸高傲把头撇在一边默不作声,小脑袋搁在郭暖强壮的臂弯处出神望向远处山脉下的荒原石头滩。
“狗爪子放开,天亮了,”天边太阳升起,气氛一时间尴尬,朵玛从郭暖怀里挣扎着要站起身。
“哦哦,野蛮女人,要不是哥昨晚暖和了一夜,冻死荒原还沒有人给你收尸啊,”郭暖嘻嘻笑着调侃,他展开手臂放脱怀中的朵玛。
“哼,你不就是想把我绑架回朔方给你家老头子一个立功表现么,现在还充好人,”朵玛对于唐文化和言语的纯熟让两人的交流毫无障碍。
郭暖看着这荒漠浩瀚的大地,下面一片粉色沙质岩层堆叠和大大小小的蘑菇云风蚀岩体,好比來到了一个奇异的魔域。
“还不是你害的,害死了我的罗大哥,冲击京兆府,引发了一系列的祸事,不然哥也不会被扁到朔方当个新兵蛋子,那夜床上沒一刀宰了就算哥对你不错了,”郭暖鼻腔里闷哼了一声,对于这个搅起事端的可恶女人,他不由怒气腾起。
“走,一大清早你家里的狗腿子还真勤快,哥早餐还沒吃,他们又來抢人啦,”
郭暖无比熟练地从腰部抽出一条麻绳,把朵玛手腕套上活结以拴腾出两米长的绳段牵住一头。
看到山下沼泽土那边卷起一片泥土,一批不下五百人的吐蕃骑兵闹哄哄地赶过來,远远便可以感受到地下传來的铁蹄震颤,探头探脑地银亮盔甲老早就被眼尖的郭暖瞧见了。
“哦呜,,”郭暖牵住绳子,兴奋地朝天狼嚎了一下,嘹亮的嗓音传遍了苍茫的大陆。
下一站,陡峭的风蚀林,郭暖决定一路向西,扑向柴达木盆地,只要进了环境无比恶劣的沙漠地带,人数上的优势也难以抵抗大自然的力量,只要到了那里,拥有丰富野外求生经验的郭暖才能绝地反击在强大的赢得最后的胜利,他要在魔鬼的地域彻底拖垮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