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剑刺向齐桑的心脏后。郭暖强忍着心中的悲痛装作漠然地表情走出了木屋。迎接而來的则是屋外冷眼旁观的教官们。
不知不觉天恰好黑了下來。教官示意士兵把屋里那具胸口穿了一个窟窿血淋淋“尸体”抬出來。
此刻附近的几十个角斗木屋都出來了胜利者。大多装甲残破。武器断刃。身上也挂了不少彩。不过能活下來。他们都是幸运儿。可是下一场战斗呢。只会遇到更强的对手。生存者们沒有轻松的喘息机会。
尸体是在士兵的监视下角斗士们一个一个背出训练营的。教官们是这是角斗士进阶的对手。他们光荣地战死。作为对手的生存者们理应得到尊重。负责料理后事。
郭暖“杀”死了齐桑。所以理所当然他要负责去埋葬齐桑。
天色昏暗。乘着夜色朦胧。郭暖和其他角斗士们一样。在清冷的沙漠腹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背负着尸体。旁边是一对全副武装的至善士兵。郭暖知道自己是不可能趁乱逃跑的。而且他也不打算逃跑。
悄悄地往齐桑浸染了大片鲜血的衣衫怀里塞了一些止血伤药和干粮。这些都是郭暖平时训练一点点积攒下來的物品。
趁着士兵不注意。他找了个空挡快速用绷带包扎了一下齐桑的胸口。來到一个沙地上。郭暖和大部分人一样把尸体放在沙坑里。不过郭暖留了一个心眼。他用沙地上的干草遮盖着齐桑的头部。身上覆盖一层薄薄的沙子。这样便可以保持空气流通。
夜里正是睡觉的好时光。还要出营看守这些角斗士们。士兵们显得有些精神散乱。郭暖把准备好的纸条塞到齐桑的掌心里。
纸条上用吐蕃语和草图表明着郭暖在一处做了记号的沙地上的物品。郭暖的黄金匕首。玉佩。还有一些金钱铜币。郭暖希望齐桑有空时替他取回那些重要的私人物品。
郭暖摸过齐桑的脖颈动脉。他知道齐桑只是因为失血过多暂时休克了。不过通过严格剑术训练过的郭暖。在对于人体心房医学很了解的情况下。他有信心保证自己的那一剑沒有刺偏伤及心房内室。而是精准地插入纤薄的隔膜肌肉处。
郭暖估计待到所以人撤离后。再过一个多时辰。齐桑便会苏醒。到时候使用自己留下的伤药和粮食应该可以维持沙漠区域一两天的生存。这一带沙地距离至善城也不远。只有几十里地。齐桑也许路途上便能遇到來往的商队。这样获救的几率也变得很大了。
做完一切。埋葬好了俩百多具尸首后。郭暖他们随即又被押送回到了死气沉沉的训练营。匆匆吃过晚饭。已是午夜时分。大伙经过一天的大战可谓是到了筋疲力尽。伤痕累累的地步。回到棚架寝室。原來拥挤的床铺一下子空了一半。白天还好好的。一下子一大堆生命便消逝了。这让他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不过几天后。宿舍里的人数只会更少。只有大约十分之一的人能活下來。角斗士的毕业礼真是艰难万分。出來的绝对是精英。
距离下一场厮杀比赛还有几天。这些天郭暖专注于剑法的训练。每天的运动量更大了。不像以前一样。要教官们拿着皮鞭狠命地抽打喝斥。剩下的两百多角斗士们都发了狠地主动训练自己。因为这关系到三天后第二次考核。技不如人。输了便意味着失去宝贵的生命。
三天里。郭暖每天挑剑挥刺三万下。一个木桩靶子都快被郭暖的剑击捅得浑身窟窿。
即使是累的手臂抽筋。他也咬牙硬是完成计划次数。因为太多的有人比他更拼命的训练。
第二场的角斗不分职业比试。但郭暖他们依然不可以自由搭配自己的武器。按照职业设定。郭暖只能装配一把剑。不过他搞到了一把小巧的匕首。
依然走得是灵巧路线。有了匕首。就相当于郭暖有了一张保命的王牌。他相信只要敌人近身攻击。哪怕是巨斧凌空砍向他头门之际。他也有把握快上对方一丝时间用匕首扎进敌人的喉咙。试问一个人一秒种挥刺匕首可以达到六下恐怖频率的人。他使用瞬发的速度有多快。
第二场比赛对于郭暖來说。相对于是对着朋友举起屠刀的第一场比赛來说。郭暖显得毫无心理负担。曾经在鬼门关游走过多次的他來说。一次次惊险的战斗早已把他的心磨砺地坚如磐石。
对手是个四肢短小。身材柔韧的大月氏人。他曾是在西域横行十余名赫赫有名的无影盗贼。偷遍了西域十余个部落价值连城的宝物。纵使无数官方势力的追杀。依靠自身敏捷的身手和近身刺杀术。几千个日日夜夜一次次安然逃脱了敌人的追捕。
由于在一次贪婪至善王宫里的宝藏时不小心遭到同伴的背叛。阴沟里翻船无奈才让至善之城的主人捉到捆进监牢。所以郭暖第二场对手。便是这个无影飞贼。郭暖与他展开了唯美安静的猎杀比试。
在木屋里。俩人游走着。五个时辰内。不下七百多次的虚实试探交锋。郭暖受过朔方特种士兵的训练。加上大量战斗的磨练。他的耐心也是很惊人的。
作为盗贼对方比试灵活。郭暖更灵活。拥有狙击弓箭手的感官敏锐。耳朵。眼神都要比普通人锐利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