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去了烧饼铺一趟。见过了那个坏家伙李祀。他说自己前一阵溜进了至善城主的皇宫。”濡濡拍了拍身上的粉尘。显然此女子手脚完好。神采奕奕。看來这血迹不是出自她身上的。昨晚上半夜。她轻功飞上了瓦房。揭瓦从天而降闯入了李祀的厢房了。
不谙男女之事的她碰巧看到李祀正和烧饼铺子的米拉拉姐姐在床上钻被窝“打闹”着。她二话沒说。掀开了被子。让尖叫着的米拉拉赶紧穿好衣服走人。
“然后呢。”郭暖嘴角露出一丝猥琐**的笑意。这丫头。人家正在温柔乡里。连声招呼也沒有打。她便突然闯入了。精彩。实在是精彩。
伸长了脖子往濡濡身上嗅了嗅。这一身夜行衣。沾满了大块的血斑。杀气好重啊。看來濡濡在昨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大战。当然惨烈。是对于对手们而言的。
“他说的天花乱坠。什么突破了一百多个暗哨。几十队巡逻。还在一个神庙里看到好多恐怖的东西。还有石窟里有个美丽的女人。我不服气的同时便好奇了。凭什么他可以闯进宫殿。我就不能。话说我的功夫可不比他差。”
濡濡一口气从來沒有说这么多。这是头一遭。话语之间。神色显得颇有成就感。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无疑让听着的郭暖连连咂舌。
“我听完他的罗嗦后。便按捺不住。下半夜便匆匆飞到宫殿附近。”濡濡回想了这下半夜发生的事情。脸色浮现得意的神色。
“好久沒有杀人了。一下子干掉了三十七个暗杀。顺便和三个巡逻队大战了几场。”濡濡语出惊人。郭暖眼里露出崇拜的目光。
“你是光明正大去半夜拍至善城主的家门口大门的吧。这么嚣张。惊动了如此多的护卫。”郭暖好奇问道。
“沒呢。我潜进去后。发现宫殿四周暗处安插了不少高手。不过忍住杀意。直接飞奔到李祀说的什么神庙。”
濡濡表情很自然。做了如此的大事情。在她观念里。就好比吃饭喝水一样。沒什么大不了。
“那。神庙里是不是有人身兽头的神像。还有恐怖的死人肉祭品。”郭暖看着濡濡。好似这个丫头神经大条。从來不知道恐惧呢。
“对啊。也就什么烂肉祭品。不过那条大金链子看起來倒是挺值钱的。可惜太重了。不方便扛回了。不然送给财迷的蔑蔑倒是是很合适的大礼物。”
濡濡说着话期间。她从怀里掏出几条金灿灿的项链。还有几枚豆大的红宝石颗粒:“诺。在侧殿。刚好顺到几个值钱的宝贝。也算是蔑蔑的小礼物了。”
话说。濡濡很快就在侧殿看到了洞窟。提着匕首便大大咧咧地闯了进去。头一扎进去果然看到了一个在梳妆台铜镜旁梳妆的美丽女子。
那个女子说:“你是谁。”
然后濡濡一开口便说:“几天前有个贼眉鼠脸的男子。他是我的同伴。我是郭暖的朋友。你叫朵玛对不对。”
朵玛显得心情不错。话说。这阴森森的神庙。平时也沒有什么人來。这几天接连來了两个人。还都是的郭暖朋友呢。
两个女子凑在一块。那自然是很快熟络了。打开话匣子叽里呱啦说了半个多时辰。
“我当时说‘快天亮了。该走了’”濡濡回忆着昨晚的话。然后她在出门的时候。此刻天色渐亮。这可不好了。一身夜行衣。本身在夜色幽深时分是最好的保护色。但是到了黎明时分。一下子变成了扎眼的目标。
哗啦啦。无数的岗哨角落。一下子便涌出十几个护卫。濡濡也很干脆。正想着大开杀戒呢。抽出匕首便干起架來。
“你当时不会是沒有蒙面吧。我的姑奶奶!”郭暖看着只穿着夜行衣。却惟独沒有面罩的濡濡。大惊失色问道。
话说。濡濡做事。除了杀人干脆利索。其他事物从來都是马大哈。在夜里只穿夜行衣却不戴黑纱的事情她确实是做过的。暴露目标。到了角斗场这样的公众场合。濡濡一上场岂不是被皇宫的人认出來。那就糟糕了。
“沒呢。你以为我是这样傻啊。”
濡濡撇撇嘴。她当时确实是戴了黑纱面罩。本來白天从庄园出发时。她准备去奴隶市场做任务。包袱里确实只带了一件夜行衣。惟独沒有面纱。不过到了黑市场。那些雇主都嫌这个丫头年纪太小。而且要的雇佣价额也是在是离谱。所以她一天也沒有接到杀人任务。
幸好是到李祀房间闲聊时。濡濡跃跃欲试要夜闯行宫。李祀深谙濡濡大小姐马大哈的脾气。所以当她临走时。特意送了一条面纱:“濡濡。做贼不忘了遮面。”
“忘了说了。你情人今天中午要來。”濡濡跟郭暖闲扯了一大堆。她一拍脑袋吐出一句。
“啊。她说很希望看看你。”濡濡脸色随即一沉:“虽然朵玛姐姐性格很对我胃口。但是你可别做李祀那个负心汉。到处伤人。这是我姐姐教我的。叫什么爱情來着。”
拍拍郭暖的肩膀。濡濡错过郭暖的身子。装成老大人的口气道;“兄弟。大姐头可不能惹生气额。你就看着办吧。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