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海回来之后赵国栋就让他们哥俩去宾州考察,考察在沧浪县开发矿泉水的可能姓。
赵国栋从上海归来就一直在考虑这笔钱的去处,将钱捏在手中存在银行里无疑是最笨做法,但是在股市上去颠簸太不明智,原本打算将这笔钱等到江口县企业改制支持杨天培买下江口二建司,这样一来自己可以只当一个战略投资者,其余的一切都让杨天培自行去艹作发展,自己只管坐收红利便可。
但是就目前的情形来看,要等到安都市乃至江口县的企业改制没有一年半载不行,这对于赵国栋来说固然没有太大关系,但是想到赵长川和赵德山现在无所事事,赵国栋也就琢磨着是不是该让他们两兄弟去用这笔钱尝试一下创业,就算是失败了也可以作为经验锻炼锻炼他们两兄弟。
不过在选择什么项目上赵国栋也是煞费苦心,高科技产业对于两兄弟来说太虚无了一些,赵国栋印象中这个时代除了保健品会风靡一时外,也就是白酒行业的激烈竞争了,其他他就再也想不起来了,但是赵国栋对保健品行业不感兴趣,而白酒行业却不是自己手中这点钱能玩得起的。
足足花了赵国栋两三天时间赵国栋才选定在水产业上做文章,他的灵感来源于柳道源去的宾州,沧浪泉的名声在记忆中名噪一时,但是随后如彗星一般坠落,无论是沧浪矿泉水还是沧浪县的几大景区都因为旅游市场毫无节制的过度开发而陷入了困境,最终沦为国内二流的旅游景区,与四川的九寨沟黄龙、湖南的张家界、云南丽江景区以及广西的桂林阳朔相比简直不可同曰而语,而赵国栋一致认为沧浪景区和沧浪古城丝毫不亚于前面几者。
沧浪景区赵国栋暂时还没有那个实力去打造开发,但是他却知道沧浪矿泉水和沧浪山泉都是绝对难得的纯天然优质水泉,而在这个水产业还处于培育发展阶段的时代来说,要想打造出一个矿泉水品牌相对几年后要容易得多。
有沧浪泉这个尚未被发掘出来的品牌效应,稍加整理包装亮相,既可以赢得瞩目的亮点,无论屈原口中所说的沧浪指的是哪里都无关紧要了,重要的是如何利用和宣传。
赵国栋不想让自己陷入这些商场上的事务中去,只是交待了几条大框架,除了开始到省地矿局聘请专家请蔡正阳帮忙搭了搭桥之外,其余从去宾州考察开始,都完全交给了赵家两兄弟,任由他们自行艹作。
事实证明两兄弟并没有辜负赵国栋的期望,虽然其间也有不少出乖露丑的时候,但是毕竟一切还是赵国栋设想的那样走下去了,从地矿局专家现场堪验到提出开发设想,从和当地领导接触洽谈到协调基层政权关系,这一切都由两个刚满二十岁的年轻人去完成,赵家两兄弟进入状态相当快,这甚至超出了赵国栋的预想。
尤其是赵长川的表现更是可圈可点,几趟宾州跑下来,赵长川已经对赵国栋提出的在沧浪县建立矿泉水开发基地的想法了然于胸,而且拿出了一整套开发设想计划,让赵国栋也是喜出望外。
赚钱固然重要,让赵国栋更欣喜的是赵长川已经走出了梦境中的那个窠臼,不再是原来历史轨道中那个庸庸碌碌一事无成的赵长川,这甚至比赚了几百万更令赵国栋感到高兴。
钱折了可以再寻找机会赚回来,但是一个人,尤其是一个梦境中已经定型的人能够在自己的影响下重塑,那才证明了自己已经有了改变周围世界的能力。
“当地地方政斧有什么好的建议?”
赵国栋知道在现在全国都在四处招商引资的时候,沧浪县这个地处偏远一隅的县份要想招商引资的迫切心情可想而知,地方政斧这种心态当然要好生利用,如何迫使地方政斧作最大让步,为即将投产的企业谋取更多的利益,当然是投资者最关心的事情。
“他们答应可以改扩建距离水源地那一段县道,但是通往水源地那几公里机耕道的改扩建工程希望由我们自己来承担,他们可以帮我们协调镇村两级土地调整。”赵长川犹豫了一下才道,“我看沧浪县算得上是很有诚意了,但是他们的县财政恐怕十分困难,指望他们完成这些建设难度相当大,就算是改建那段县道,他们都得在我们向县财政支付了资源开采权费用之后大概才能实施。”
赵国栋当然清楚沧浪县在未开发之前的贫穷程度,县委县政斧就在一个七十年代修建的破院子里,四层楼房怎么看都像是文革期间的产物,如果如果你小心寻找,准能找到什么“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或者“革命加拼命,跑步学大庆”一类的标语遗迹。
“你自己好生斟酌吧,企业是不是一定要建设在水源地所在处,可不可以通过其他渠道将泉水引流出来?如果我们真的资金相当充足,那建设几公里道路也没有什么,也算为带动当地经济发展作贡献了,但是现在我们手中的资金也就这么多,长川,你要好生规划一番,缴纳资源费后,建厂,购买设备,招募工人,这些都需要相当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