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旨意我怎敢看错,太康夫人,这旨意本就是给您家的,您若不信,自己拿去瞧瞧。”
刘名果说完,把圣旨递给了太康夫人。老太太接过之后,上下仔细一瞧,还真别说,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心中暗骂:“真是女生外向,这丫头跟皇上是怎么说的,打了你哥的人是一点事没有,你哥反而又要挨廷杖,又要闭门思过。”
这时,只听岳肃说道:“本府自当遵旨照办。金蝉,你走一趟大牢,把国舅爷请出来。”说完,看向老太太,又道:“老夫人,实在对不住,下官万没有想到,这调戏妇女之人会是仁爱无双、当今国母的亲哥哥。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岳肃这话极具讽刺,差点没把老太太气的吐血,可又挑不出岳肃话中的不敬之处。冷哼一声,不再去理会岳肃。只是说道:“张福,你跟着去趟大牢,把你家少爷接出来,他们要敢暗中做什么手脚,回来尽管跟我讲。”
“是,老夫人。”张福答应一声,由两名扈从扶着,跟着金蝉前往顺天府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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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舅爷,现在皇上下旨,放你出去,跟我走吧!”
金蝉持火签来到大牢,让狱卒把们打开,很不客气地说了这句话。
皇上下旨释放,完全在张中信的意料之内,有妹妹出马,什么事解决不了。他冷哼一声,笑道:“现在知道爷爷的身份了吧,想这么就打发爷走,没门!大爷我现在在这里住的很舒服,哪也不去。滚!”
有皇帝老子撑腰,张中信此刻是谁也不怕,一心想要岳肃知道,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
金蝉见他说不走,登时一愣,说道:“这可是皇上下的旨意,让你出去。”
“陛下皇恩浩荡,本国舅感激涕零,但本国舅无故被你家大人殴打,怎能就此罢休。想让我出去也行,必须要还我一个公道,如果这样不明不白地让我走,恕难从命。去告诉岳肃,就说爷现在身上有伤,走不动,想让我走的话,便亲自来背我。除此之外,还得把那个小娘子送与我享用。否则,我是哪也不去,让他自己和圣上交代去吧。”张中信得意洋洋地说道。
金蝉点点头,转头看向张福,说道:“兄弟,你家少爷身上有伤走不了,你们帮衬一把,把人扶出来吧。”
张福是个不知轻重的家伙,当听了圣旨之后,心中老大个不服,眼下见公子无理取闹,不禁心思一动,想着不如把事情闹大,让岳肃无法收场。反正国舅背后有皇后撑腰,皇上总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吧,到时只托说国舅受刑过重,将皇上惹怒,定会再次下旨严惩岳肃。
这年头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他也不想想,宫内为什么会下如此一道旨意,不责岳肃,单惩国舅。当下邪邪一笑,说道:“我们国舅爷是被你们顺天府打伤的,就算国舅有罪,那也是皇亲国戚,怎也轮不到你们顺天府动手。现在人动不了了,你们顺天府自己想法子跟皇上交差吧。”
说完,转身向外走去,一边走,还一边道:“咱们回去如实告诉老夫人,就说国舅爷伤的厉害,走不动了。让她老人家再进一趟皇宫,跟皇上讨个说法。”
金蝉见张中信不出来,张府的人就这么走了,心中气恼,重重地将门一摔,没好气地道:“把门锁上,我回去禀告大人。”
岳肃与刘名果、太康夫人正在大堂等候,张福先回来一步,一进正堂,便放声大哭起来,“老夫人啊,少爷他被顺天府折磨的不诚仁形,现在连路都走不动,您可一定要为他做主啊……”
“什么?”老太太心疼儿子,一听这话,怎能不怒,横眉冷对地看向岳肃,怒道:“岳大人,你有什么权利对我儿子下此毒手,他可是当朝国舅,皇亲国戚,就算要打,也得皇上动手,什么时候能轮的上你?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进宫高御状去!”
“呵……”岳肃一声冷笑,说道:“下官有言在先,当初不知道他是国舅爷,而且贵府家丁和他自己都一致声称他名叫张坤,这干我何事。现有口供在此,老夫人要不要看看。”
“老夫人,您可千万别信他的,他那是逼我们这么说的。我们要是不这么说,他就打我们。”张福连忙哭诉道。
“我有逼过你吗?公堂之上可是你自己说你们家少爷姓张名坤,我可没有教过你这么说吧。”岳肃信誓旦旦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