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折腾了许多天,日日下棋。下的梵洛美几乎快要吐血,每天的除了头晕脑胀就根本没有第二种感觉。
就连晚上睡觉的时候,脑子里飞满的全是黑白棋子。
如此这般的折磨却什么都没有换来。
看着眼前的这又一局棋盘,梵洛美只觉得自己手掌心都是氧的,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一盘棋给呼啦了。
雄霸抬眼扫了一眼,对面眼圈都是黑的女人。唇角无奈上翘,半晌将手中的棋子扔进盒子里,道:“天色也不早了,累了就回去睡。”
梵洛美瞅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低头看了看那让她憎恨无比的棋盘。犹豫再三还是强忍着说道:“没事儿,在下一会儿,时间还早。”
雄霸叹息道:“如果不想这会儿回去睡的话,不若泡茶好了。”说罢对身边的文丑丑挥手道:“去拿一套新的茶具来。”
文丑丑恭敬应了退出了殿外。
雄霸如此说,正和梵洛美的意。当即将手中那可恶的棋子给扔进了盒子里,用力的伸了个懒腰,不禁舒服的叹息出声。
雄霸见状盯着她良久沉默不语。
被雄霸看的有些发毛的梵洛美赶忙收回了高举着的双手,诺诺的问道:“怎么了?”
雄霸闻言让开眼神,低眉叹息道:“应该是我问你怎么了,不过你大约是不愿意说的。”
梵洛美闻言黯然颔首,她的这点小伎俩,就知道瞒不过雄霸的。
但是他却包容了......因为他的这份包容,心里堵得很。
偏过头去,却不想再多言。
雄霸见状不禁暗自苦笑,这是何必呢?非要多这一句嘴拆穿,其实这两日也挺好的。只不过看着她这样逼迫自己......
她还是适合轻松的生活。
不一时文丑丑拿着一套新的茶具走了进来,脸上的笑容灿烂的跟绽放的菊花似的。
这几天夫人天天来天下第一楼陪帮主下棋,帮主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帮主心情好了,他们这些当下人的日子自然会好过很多。
兴高采烈的将茶具放在了桌上,转头去看两位主子的脸色时。
文丑丑脸上的笑容却不自觉的一点点消失,最后变成了尴尬生硬的撕扯面皮。
茶具刚一放下,梵洛美忽然起身。什么话都没有说,就那般离开了。
雄霸再度叹气,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自从认识她以后,他叹息的时候似乎就越来越多。
也罢就这样捂着吧,就算她十块石头也总有捂热的时候——但愿吧!
雄霸蹙眉,脸色忽然阴冷起来。沉声对文丑丑道:“你退下吧!”
文丑丑见雄霸脸色不好怎还敢多说什么,狐狸般的小眼睛乱转了一下,便头也不回的一溜烟出去了。
待文丑丑走后雄霸才冷冷的对着大殿内的虚空说道:“聂人王可有下落?”
“仍旧没有找到任何线索。”虚空之中一个飘无的声音说道。
雄霸突然握拳,狠狠的锤了一下桌面。顿时间棋子飞溅,棋盘则是变成了粉末。
“属下知罪。”不知从哪儿忽然闪出一个漆黑的人影。
这人的头完全低着根本看不清面容。
雄霸抖了一下袖子上溅上的粉末,道:“不许查到!查到之后,不惜一切代价给我除掉。我不管你是用毒,还是用计,还是用人命去给我拼。总之我只要结果!”
“是,属下知道。”
雄霸挥手道:“去吧,天下会所有暗线全部归你调度。若是一年之内还办不好的话,你就自裁吧!”
那人‘啪’的一声抱拳,却没有言语,在下一刻便又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之中。
大殿内这次是真的只剩下了雄霸一人,习惯性的用指节规律的敲击着桌面思考。
第一次下棋之时他就趁着她不注意时,给龙印下了探查命令。
可这些日子除了,断浪那小子因为上次他另有安排而不满,初显异心之象外。就在没有任何,能算得上有价值值得关注的东西了。
那么她这几日的反常又是因为什么?
难道说天命这个东西,真的是不到发生的时候,人力就不能探知的吗?
但任何事情的发生,都应该有其轨迹才对。没有平白无故的恨,也同样不会有平白无故的爱。
只要她所关注的是人,那么就应该有个结论!
可是结论到底是什么呢?
还是说他仍旧忽略了一些东西,忽略了一些至关重要的东西?
就在雄霸沉思的当口,外间突然传来一阵刀剑相击的响动。
雄霸立即警觉,飞身而出。
正好看到步惊云不知为何,在对敌的紧要关头,突然愣住。
这等对战电光火石,片刻便是性命。
雄霸直接一掌便将那欲刺向步惊云的刺客击倒在地。
而后淡淡的扫了一眼步惊云,抬手道:“拉下去,关起来,带稍后审问。”
说罢便好似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一般,慢步回了内堂。
却在临进门的时候,脑中灵光一闪。再度转头深邃的看了一眼,依旧还在失神状态的步惊云。
云儿心思云深似海不可捉摸,这等神情甚是少见。在联想近日来......她是在等这些刺客?
雄霸眉头深锁,这谜题似乎越来越有意思了。
一路上步惊云的脑海之中都在不断的浮现,那人所使用的剑法。
他绝对不会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