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本座找了你百年，恨了你百年，若非如此，又怎么能把你逼出来？”慕容清音一步一步，缓慢而坚定的靠近风儿。

看着她凉薄平静的，不起任何波澜的眼眸，他突然之间伸出手臂，狠狠的攥住了她的下巴，强迫着她仰头直视着自己。

“怎么，后悔了？看着你敬仰的师兄，拼尽一切维护了整整几千年的正道，在本座的手中被毁于一旦，看着这哀鸿遍野混沌，你是不是很后悔认识本座？”

慕容清音双目迸发出蚀骨的寒意，整整一百年了，却是从他存在起，最难熬的日月，他毁灭一切只为能够在见到她。

可现在，看着她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了。

真想伸手将她抱进怀里，告诉她，他愿意为了她放弃一切权势名利，只求找一个无人之地，与她天长地久。

可偏偏看着她如此淡漠，甚至陌生的神态，他突然觉得费尽心思所做的一切，在她面前竟然是那么的不值一提，引不起她任何波澜。

那种蚀骨的恨意，突然之间便滔滔不绝的涌了上来，让他不可自抑的，拿着她最在意的人，去戳开她心中的内疚和恐慌。

可她，却笑了，师兄已死，紫禁已破，混沌已亡，她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在做无谓的挣扎与纠缠。

既然他那么恨自己，那就让自己死在他的手里，去偿还自己欠下的一身血债吧！

慕容清音握着她脖颈的手，都在不停的颤抖着，明明可以捏死她，像是捏死一只蚂蚁那般轻松简单，可偏偏，看着她几乎苍白到透明的脸，他却像是被抽尽了灵魂那般挣扎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