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坐在炕上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前几天她在张耀辉办公室见到的那个灰衣男子,他是徐翔的亲戚?那他又怎么会出现在张耀辉的办公室里,是巧合?亦或是……
“墨然来啦,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徐翔的二叔也是我老朋友的儿子徐前进,这次是专门来看徐翔的,可能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张怀逸给苏墨然简单做了介绍,徐前进的来意张怀逸大概知道一些,刚刚徐前进也给他商量了一下,想请他帮忙。
“小姑娘我们又见面了。”徐前进见她一脸诧异就知道她还记得他,那天在回收站见面他们虽没有说话但他却知道小姑娘有仔细观察过他,虽然她做得并不明显但是他这种久经沙场的人怎么可能感觉不出来。
“是的,你好。”苏墨然礼貌地打招呼。
“你们俩见过了?”张怀逸诧异地问。
“是的,前些天我去县里回收站给张叔复诊,当时徐叔叔正在张叔的办公室里,只是我当时并不知道他是徐翔的二叔还以为是张叔的同事。”苏墨然解释道,看来那天这个人就认出了自己,怪不得那天他一直不着痕迹地打量她。
“是的,那天我正好在耀辉的办公室,没想到你就是苏墨然。”徐前进也点头说,脸上却是一副刚刚知晓的表情。
苏墨然暗地里瘪了瘪嘴,装得可真像,她才不相信他是刚刚知道的,说不定他早就把她的祖宗八代都查得清清楚楚了,真是人精,这演技那些奥斯卡影帝简直不能比。
不得不说,苏墨然这次真相了。
接下来当然是一阵寒暄,寒暄过后又是一阵对她的夸奖和对她医术的赞美。苏墨然觉得跟这些人精说话真心累,直奔主题就好了还做那么多铺垫做什么,又不是写文章还讲究个循序渐进。
最后还是张怀逸引出了关键话题,估计徐家觉得由张怀逸开口苏墨然拒绝的可能要小一些。其实他们错了要是她不想救不管谁开口效果都是一样的,关键还是在于苏墨然想不想愿不愿意救。
“徐翔的病其实我看出来了,也有一定的猜测,只是我没有具体把过脉,也不好随便下结论。”苏墨然坐在一边脸色平静地说。
此话一出,坐在徐前进身边的徐翔脸上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他以前就猜测苏墨然可能会知道他得的是什么病,后来慢慢跟她接触后更加确定了这一想法,所以才跟爷爷说打算让苏墨然来看看他的病,虽不知有多大把握但是有希望总比现在漫无边际的等待要强。
“那能不能请你给小翔看一看,我们家带小翔看了不少医生都说无法医治,他们甚至连小翔得的是什么病都看不出来,只能看出这种病一直在蚕食他的生机,家里长辈为此十分着急,所以当听张家说你医术了得时才贸然前来求医,多有冒犯之处还请你不要见怪。”徐前进眼神诚恳,想到曾经的求医路语气低落了下来。
“没关系,大家都是朋友不用这么客气,我原先也想过要给徐翔看看,只是这毕竟是徐家*我只是一个小老百姓再加上我也没有确实的把握就没有开口,现在你们既然说出来了,那我就给他把把脉吧。”
说完示意徐翔伸出手。
苏墨然的三根手指扣住徐翔的脉门,分出一丝内力顺着经络在身体内前行,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苏墨然的神情一会儿凝重眉头紧皱一会儿神情舒缓脸色释然,半晌过后她才缓缓收回内力。
“怎么样?”徐前进迫不及待地问。
“应该跟我猜测的差不多。”苏墨然放开徐翔的手腕说。
“小翔得的什么病?”徐前进连忙问,屋子里的其他人也一脸好奇地看着她。
“他得的不是病而是中了蛊。”苏墨然抬起头直视徐前进的眼睛说,希望能以此加强她话里的可信度,毕竟蛊对于一般人来说知之甚少,也没多少人相信有这东西的存在。
“蛊?”徐前进皱起眉头喃喃地说,他以前听说过蛊。
蛊虫十分少见一般出现在云南湖南四川等地,而且培养蛊十分不易,条件及其苛刻,因此会养蛊地人少之又少,那么这么稀有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小翔身上?他们徐家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还是挡了谁的道?居然有人用这么恶毒的办法对付徐家,要让小翔每七日痛一次,在痛苦中渐渐死去。
“什么是蛊?”徐翔问,他怎么从未听过。
“蛊是一种人工培养的毒虫,根据记载苗族壮族等一些少数名族都会养蛊。养蛊的方法也多种多样,我听说过一种,就是将百只毒虫装在一个密闭的容器内让它们自相残杀,等剩下最后一只的时候把它拿出来养,每日投喂的食物中参杂喂养人的口水,这样蛊虫就会认喂养人为主受他的控制,还有人等蛊虫繁殖后将母蛊养在自己体内来操控子蛊。”
“徐翔身上的蛊虫应该就是子蛊,一种名为七日噬心蛊的蛊虫。”苏墨然神色凝重地仔细为众人讲解何为蛊。
众人十分吃惊,还有这样稀奇的事,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
“那你能治吗?”徐翔带着觊希问。
“应该可以,不过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只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你要考虑清楚。”
她其实有百分百的把握可以解开,但她不想太高调也不想让他们觉得这个毒很容易解。那么多医生都看不好的病如果到自己手上轻而易举就给看好了,除了显示自己医术高超外不也是告诉别人自己身上有宝赶快来抢么?这么锋芒外露不适合自己的作风,特别是现在自己没有资本的时候,扮猪吃老虎才是王道。
一旦解除了子蛊母蛊很定会被反噬到时候施蛊人也会知晓,敢对徐家这样的红色贵族下手的人估计也不简单,如果知道她能轻易解蛊他们肯定会想方设法除掉她,既然这样她只好让这次解蛊变得无比艰难复杂且不易重复,这样也可以保护自己。
“七十?太好了,我可是打算能有五十就做了。”徐翔一听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顿时高兴了起来。
“小翔,你确定吗?这可关系到你的命。”徐前进没想到徐翔会如此坚决居然想也不想就要解蛊。
“与其这样半死不活的活着不如赌一把,再说我相信墨然的医术。”说完他一脸真挚地看着苏墨然。
苏墨然朝他翻了个白眼,转过头不看他,墨然,墨然,以前不都叫苏墨然的么,这殷勤献得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