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穿着件黑色的粗布褂子,里面是白色的汗衫,那汗衫都洗的快成黄色了。
下身的粗布裤子和旧布鞋,一切都显示着他的身份。这是一位地地道道的老农。是在田里劳作了一辈子的老农。
而这样的老农一般都是鹤市附近农村的,他们极少到市里来,而一般来的话都是办事。要不就是看病。
这样的他们几乎都是公车上小偷下手的目标,因为不管是办事还是看病。他们身上一定会带着钱。
而这样的人他们无权无势,被偷后除了哭,没有别的法子。
小偷才不管你的钱是不是救命的,你配合的话他们偷了钱就走,甚至有的小偷偷钱的时间,用刀片把那些老农的皮肤都划出血,他们也不敢吭一声,因为他们怕小偷急眼之下做更凶恶的事。
小偷有团体,而他们在市里两眼一抹黑,谁也不认识,他们只能忍着,只能哭天抢地让人同情一下,最后还只能悲惨的回去。
许英看到老农脖子上挂着一根线,那应该是栓着个布袋的线。
他的胸前有块突起,钱应该就藏在那里面。
看着小偷往这里来,许英可以肯定他们就是冲这个老农来的。
她的心里闪过犹豫,这事管不管?
许英别过头去。
人在不妨碍自己利益的前提下,很多时间就是事不关己的。
特别是车上的这些小偷,别的城市还好点,出现小偷会人人喊打。
可这个城市却不一样,会被人叫贼城,可以想象小偷的数量和猖狂。
甚至就连大舅,一个公安分局的副局长都被小偷偷过,可以想象小偷有多么猖狂,当然那小偷当时也不知道大舅的身份。
更多的许英是听别人说,管了闲事,小偷是如何的报复,说的很吓人。
在车上如果有人拦住了小偷,让他们偷不成,那么小偷接下来别的事不做了,专门盯着你,只要你坐公车,他们好多人盯着你,回回偷你,甚至他们会跟到你家,只要你家没人,他们就会进门,直到偷的你家里什么都不剩。
很多的经验教训下,弄到在车上遇到小偷没人敢管,没人敢吭声,也让小偷越来越猖狂,甚至可以说是明目张胆。
这现象直到很多年后严打之下才好了,可现在还没有严打,许英心里也是发怯的,毕竟她就是个普通的女人,她不想惹麻烦上身。
两个年轻男人已经挤过来了,其中一个站在了后半车厢的台阶处,一个则直奔老农的位置来了。
因为许英正站在老农的身边,小偷要偷老农就必须把许英挤开。
“妹子,让让,哥怪累的,让哥也靠会儿呗。”
那个男子看着许英,吊儿郎当的说着。
许英是漂亮的,他不介意调戏一番,能偷到钱,再调戏了美女,这对于他来说是非常高兴的事,比光偷钱更有意义。
许英的眼内闪过厌恶,这人的目光让她不舒服,她恨不得离的越远越好。
她下意思的就想让两步,远离了她就不用看这个恶心的小偷,就可以看不当肮脏的事,可以当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
可就在许英想让的时间她看了那老农一眼。
老农浑浊的眼内闪现了晶莹的泪光,那点点的亮光从浑浊的眼睛内映出,是那样的闪亮,让人想忽视都不行。
他那粗糙的双手正用力的抓着靠背,那突起的条条血管是那样的吓人。
许英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疼的厉害。(未完待续)
ps:雪坐公车的时间没有亲眼看到小偷偷过钱,但有次车到地方了,一个老农哭了起来,大家一看,他的脖子上一道长长的血道子,钱被割跑了,老农知道,因为小偷下手狠,割破了他的皮肤,可他不敢吭声,他也是带钱来看病的,大家同情却无法,雪当时给了五十块给老大爷,再多的我也做不了,无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