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楷道:“文举兄有话但讲无妨!”
孔融摇了摇头,叹道:“除非公孙将军能从幽州发兵给马超施压,不过此事更难实现,幽州还有州牧刘虞,刘虞的儿子在洛阳为官,他不可能反叛朝廷。.而公孙瓒一旦出兵,刘虞定会趁机出兵抄了他的老巢,接手他的地盘!”
田楷点头道:“正是如此,两人明争暗斗已有数年,彼此都想消灭对方独占幽州。且河间、中山一带还有堪比吕布的猛将赵云虎视眈眈,公孙将军若敢稍有异动,必是两面受敌之局!”
两人商量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一个好办法让马超退兵,打的肯定打不过的,据城而守也难等来援军,孔融倒是有意受招安,可田楷却是犹豫不决。
便在此时,田楷部将单经抱拳道:“二位何必如此麻烦?马超虽然势大,可也不是全无弱点,眼前就有一个绝好的机会能瓦解其势力。”
田楷道:“单将军试言之!”
单经道:“马超雄踞北方,控制朝廷,早被天下诸侯所忌惮,如我们能一举处之,其势力必将瓦解分裂,而眼下就有一个绝好的机会,只怕二位不敢为之!”
孔融闻言眉头一皱,沉声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大将军如此信任我二人,将心比心,怎可做出如此不义之举?此话休得再提!”
田楷也道:“马超武勇难当,几不弱于吕布,此番虽进城,却早已做好万般准备,贸然出手恐难成事,还要惹来杀身灭族之祸!”
单经不以为然,反对道:“马超身边不过两百亲兵,只需派甲兵将刺史府团团围住,任他插翅也难飞!事后只需坚守城池数曰,其余部自会散去。”
田楷面色一冷,沉声道:“此举无疑是自掘坟墓,马家可不止马超一人,在洛阳、冀州乃至关中还有马腾、马休、马岱等人。如害了马超,他们焉能放过我等?届时数十万大军攻打青州,我等必无葬身之地。再而言,田某也绝不会行此不义之举!”
单经道:“如此机会千载难逢,莫非田刺史想要背叛主公,投靠马超不成?”
田楷道:“单将军言重了,同为朝廷效力,何言背叛?若公孙将军在此,也绝不会做出如此小人之举!恕田某不能答应此事!”
单经脸色阴晴不定,冷哼了一声,扭头便走。剩下的严纲犹豫了一阵,也随单经而去。
午后,田楷和孔融在府中设宴为马超接风洗尘,典韦和陈到二人也都入席。酒过三巡,马超举杯道:“青州沃野千里,人口稠密,百姓多知礼仪,人才辈出。在黄巾之前也算大汉富庶之地,只因前任州刺史焦合昏庸无能,乃至沦为黄巾贼的根据地。眼下黄巾暴动,多数被收编,余者亦不成气候,正该减免赋税,鼓励农耕,让百姓们稳定下来耕田,如此有五到十年时间便可恢复大半元气。”
田楷道:“大将军所言甚是,青州经多年战乱荼毒,百姓流离失所,土地荒芜无人耕种,水贼强盗横行,无人可制,正急需一个安定的环境休养生息。若朝廷肯下派人才前来治理,此等现象定会好转!”
马超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本将早已想好了策略,青州底蕴深厚,有大片土地可以耕种,人口亦不在少数,只因战乱使得百姓失去了土地和生产工具,针对此事,本将决定在青州大兴集体屯田制度,待恢复了部分元气再寻求发展不迟!”
孔融和田楷从没听说过集体屯田制度,心里好奇不已,当下问道:“不知何为集体屯田制度,愿闻其详!”
马超微微一笑,解释道:“所谓集体屯田制度便是集体屯田,集体劳作,按劳分配。本将经多方打听,闻得青州境内百姓不是沦为黄巾贼,便是落草为寇,百姓都以抢掠为生,而不事生产,迟早要走向灭亡一途!”
“对此,首先要在青州大兴法度,大力打击贼寇,绝不能让不劳而获的盗贼继续逍遥法外!同时,由朝廷在每县设立屯田营数座,境内凡吃不起饭有劳动能力的百姓皆可来投,由官府组织难民屯田,提供生产工具和口粮,收获之际,按照劳动力分配劳动成果。”
“有了足够的粮食,百姓们便可脱离屯田营自行耕种,官府不但会分发给他们土地,还要减免一定的赋税,如此下去不出五年,便会有越来越多的百姓可以自食其力。百姓有得吃,有的穿,自然就不会聚众造反,如此,青州可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