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仑会不会是此代的峋山?”
这个问题梅萨迪尔在自己的心里也问了好几次了,她无法确定。
她也没有直接撒谎,因为吴忻前一个问题就是在测试。
她没有猜错,如果她直接了当地说那个让她完全丧失敌意的膏剂是拿破仑抢来的,那么吴忻就会让迪莉雅把她丢进尼罗河,在此之前,还会让维尔福在她的身上开几个大洞。
如果不是她意识到吴忻知道前一个问题的答案,她此时已经身处尼罗河的河底淤泥之中了。
吴忻不知道拿破仑发家的细节,但是他不相信这种能够让犹太人信任、服从的能力是能够靠抢来的。
犹太人在巴勒斯坦的活动是极为隐秘的,而这样的宝物又绝不是某个普通信徒可以拥有的。
拿破仑要想找到“隐士”是极为困难的,他的人手用来打仗、收税都不够,怎么可能能够找到那些隐藏了上千年的阴谋家。
只能是那些阴谋家找到了他。
而梅萨迪尔也想明白了这一点。
但是她想不明白吴忻到底知道多少峋山隐修会的事情,他们的目标,他们的组织,他们的理想。
“说,回答西博阁下的问题!”梅萨迪尔的沉默和迟疑让迪莉雅烦躁,她恶狠狠地用力,把女法师的头发都压进了河水里。
“小心,小心,你穿着铠甲呢。”吴忻让迪莉雅当心,她的体重加上铠甲的重量,比吴忻和维尔福加起来还重,她把重心调得太边缘,船都不稳了。
周围的士兵和小吏都幸灾乐祸地看着这个术士的后宫大战,他们都会吴忻恨之入骨。谁家没有亲戚因为他而被掳走。
被抓紧那些个贝伊老爷的房里都算是走运了,他居然用女人付账,去买那些半兽人。
他们都在心里祈祷。两个女人能够厮打起来,然后一起掉进河里。要是把船打沉了就是再好不够了。
虽然那个壮大的女人看起来是赢定了。
“他不是峋山。”梅萨迪尔想明白了,这种事既然自己也无法确定,那么吴忻肯定也不敢确定,她要选对自己有利的答案,但是又不能让吴忻怀疑自己,“应该不是。”
现在的局势极为严峻,吴忻的谋划极多,他的力量极小。要对付的敌人却极强,他的神经极为紧张。
梅萨迪尔身边一个护卫都没有,她的亲信都用来和那个半兽人部落联络了,直到今天早上之前,她也找不到吴忻和她的矛盾。
“应该不是?”吴忻确实指望着她的力量,可是他只敢指望资能够信任的力量。
“我没有见过本代首领,上次选举的时候,我的外祖母是我们这一支的隐士,我们三十年选举一次,距离下次选举还有十几年。我不认识首领。事实上,我也不认识其他隐士,我们只认信物和神恩。不认脸。”梅萨迪尔在埃及根深蒂固,可不是她一个人的本事。“但如果他是本代的峋山,那么他有办法让我知道的,有其他更便宜的信物,那个膏剂很昂贵,没有必要这样浪费,过去的通信中,他从来没有使用过信物。而且首领能够看出来在场的其他人,你们。不是万物终结之主的信徒,相信我。没人能在首领面前假装是我们的教友。”
“三十年才选举一次?那要是首领在此期间死了,你们该如何行事?”真选教皇死了的时候。所有强大的红衣主教都会知道,可是这是因为希瑞克消耗自己的力量来提醒自己的部下,其他所有神明都做不到这一点,这还是在主位面。“谁来组织选举?不会造成混乱和失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