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螺,过来看看。忘忧,萱草,你们俩过来照顾着!”风腾吩咐完了之后,自己便退到了一侧。
夙竹不在,当然是海螺来。但海螺从来都是跟在夙竹身后,很少自己动手,现在让她当着龙王的面,给龙王的女人包扎伤口,她有些小小地发抖。
见状,夕墨走了上去,在一旁帮海螺。感激地朝夕墨一笑,海螺快速地处理扶桑的伤口。
最后进来的火魁看到的就是两个女娃娃非常认真的模样。可是风腾的视线却不是落在扶桑身上。
扶桑的眼泪跟掉了线的珍珠似的,一个劲儿地往下掉。
忘忧跟萱草看着都快吓死了,只能细声安慰:
“海姑娘,没事的,包扎一下就没事了!”
“姐姐,伤口不深呢,就是划破了,没事的!”海螺也安抚道。
夕墨眼角余光无意间瞟到床头的木板上,有几根装饰用的细细的锋利的锥子状木头,上头还残留着些血迹,伸手指了指,随口问道:
“姐姐,你怎么会撞上那里受伤的?”
这个扶桑刚刚应该正在休息,而房间里又没有其他人来过的痕迹,没有打斗的痕迹,看来是扶桑自己撞上去的。
风腾顺着夕墨所指的方向,也发现了血迹。
“我,我做噩梦,然后我被吓醒了,慌乱之中,手臂就擦到那里划破了!”扶桑惊魂未定地颤着声音说道。两只眼睛直直地看着风腾,却有些困惑,为何风腾不亲自照顾自己。
“姐姐,你做了什么噩梦呢?”夕墨好奇地问道。
或许别人感受不到,但是靠得如此之近的夕墨却能从扶桑身上闻到一股异样的臭味,好像,好像就是一种东西溃烂了,却又被强行装上了其他东西,去试图掩盖那层溃烂。
之前在院子里并没有发现,可是有了伤口,这种臭味仿佛是透过血液慢慢渗透出来,弥漫着。
这难道莫不是腐尸?思及此种可能,夕墨手心微微有些出汗,到底是谁如此残忍,可以对一个女孩子做出这种事情来。
“海姑娘,不过只是噩梦罢了,没事的,奴婢去给你倒杯茶压压惊。”说着,忘忧便出门了。
扶桑却不是这么认为的,重复的梦境,跟昨天梦到底一样,那个凄厉叫喊的女人,一直哭,一直哭,可是却依旧没有任何人朝她伸出援手。
“龙王,属下有话要说。”火魁显得有些焦躁。
在龙宫,火魁虽然有时候玩世不恭,但是人人都知道,火魁的鼻子比哮天犬的鼻子还要灵敏,尤其是对一些身上带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却想极力掩饰的恶灵。
风腾瞥了眼不安的火魁,抬脚出门。
“说。”直到走到庭院,风腾才停下脚步。
“龙王,海姑娘身上有恶灵的气息啊!”火魁眸色都渐渐转红了。
一旦遇上恶灵,火魁便会有奇异的反应。
“那不是恶灵,那是腐尸!”夕墨清灵的嗓音响了起来。
风腾跟火魁同时讶异地转身,显得有些震惊。
“哎呀,不要这么看着我啦!我都说过我是神童了嘛~”对于两人的诧异,夕墨不过只是摆摆手,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