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于麾下这些不能够帮助自己解决问题的文臣谋士,一开口便是这般危言耸听的言语,令得眉袁绍宇之间不由得闪过一缕阴霾,心里有些不快,但他也知道,如今太平贼大军压境,冀州正是用人之际,所以,他到底还是很好地这股情绪生生的压制了下去,口中淡然问道:“何事?”
敏锐的察觉到袁绍话语中一丝不满,田丰抬头,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袁绍,随即将心中的疑虑打消,这个时候,可不是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时候,口中沉声应道:“颜良率五万大军出城破敌,已有三日之久,却无半点音讯传递而回,只怕依然是凶多吉少了。”
“什么?!”袁绍闻言,不禁为之脸色大变,颜良可是他身边最顶级的两员大将之一,再加上五万大军,一朝失落,对于邺城来说,几乎是致命的打击。
沮授沉声道:“如今太平贼强势压境,当务之急,我们当先思考退路。”
“退路?”袁绍冷冷的看着沮授,口中冷然出声道:“笑话,此处乃是邺城,冀州的最后要塞,你让我退,还能退往哪儿?再者,失了冀州,我等岂不让天下人耻笑,又将我袁家四世三公之名置于何地?”
闻言,沮授心中不由得为之大为着急,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将什么四世三公之名,命都要没了,留着再大的名声还有什么用?不过这话,他终究没有说出口来,他毕竟不是田丰,明知袁绍跟自己杠上了,还一味的硬劝。
就在此时,外面突如其来传来了一阵喧哗之声,袁绍听在耳中,不由得为之大怒:“放肆,放肆!何人胆敢在此喧哗?”
“报”伴随着一声急报,但见一名亲卫满脸惊慌失措的飞奔进来,半跪在地,口中急声道:“主公,大事不好了,我军的粮道被太平贼给截断了,城中粮草已然所剩无几!”
“什么?!”这一次,袁绍真的是坐不住了,冀州官军连番战败,士气早已几近于无,若然再无粮草,更是雪上加霜,对此时此刻已经内焦外困的袁绍来说,绝对算得上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完了!不仅仅是袁绍,在场的一众文臣谋士全都忍不住的为之一阵头晕目眩,不得不说,太平军的这一手实在是太狠太绝,几乎一击就戳中了他们的致命要害,他们敢肯定,这个消息此时此刻应该早已经传遍了邺城守军将士的耳中,就算是他们知道这个消息,也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完了,完了!”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袁绍两眼失神,连又有亲卫来报,城内守军发生动乱,有大批的溃军出逃,虽然文丑将军等人极力约束,但是全军都哗变了,纵然有绝世勇武,也难以力挽狂澜。
当萧澜率领二十多万大军逼近邺城的时候,原本该固若金汤的邺城早已经四门大开,清晰可见大批的溃军蜂拥出城。
“通知全军,先不急着攻城,着令各部人马,按照各自方位,控制邺城溃军。”萧澜沉声开口,言语之间,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威严,这些溃军随着袁绍的灭亡,可能会成为流民,但更大的可能却是占山为王、为祸乡里,如今冀州即将成为自己的领地,他自然不希望自己麾下的百姓遭受这般的池鱼之灾!
十来万的大军在短短时间之内就彻底哗变溃散了,袁绍失神的看着眼前的乱局,以及不受控制的乱军,如今,他身边还剩下的,不过三五千人,可是,即便这些人大都是他的心腹,人员同样也在急剧减少。
袁绍从来都未曾想过,自己堂堂四世三公之后,诸侯盟主,会在人生即将抵达巅峰之际,却以这样一副凄惨的模样落下人生的帷幕。
“主公,大势已去,我们还是趁乱突围吧!”田丰、逢纪等人匆匆来到袁绍身边,看着眼神无光的袁绍,连忙开口出声劝道,眼下的情况,冀州是不能再呆了,否则,在太平军的兵锋之下,他们焉能有活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