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韬的眉毛扬了扬,说:“坐下,坐下……又不是给你们下命令,也不是让你们立军令状。我先是你们的同龄人……好吧,我比你们两个还都小那么几年呢……其次才是你们地上司。”
鲁丹适时地说:“那从明天开始,你们两军的比试可就开始了。除了按照兵部的操典逐项考核之外,你们两位都有权提出比试的项目。可以在自己棺长地方面向对方挑战。而对方,只能决定什么时候应战。要么认输,要么就给自己留时间加强某方面的训练。两军地所有比试项目一律打分累计。每三天进行一项,每个月汇总一次总分。赢了的有奖励,输了地,嘿嘿。为胜利方洗一天衣服……尤其是袜子,一定要洗干净。怎么样?”
卓显晨虽然有时候刚毅得有些木钠。但好胜心还是很强的。至于邹霜文,则从加入血麟军的那一天开始就爱上了这种将竞争贯穿到每个细节的气氛,更是兴奋。两人互相看了看,爽快地答道:“好。”
叶韬向两人敬了一杯,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从明天开始。你们地比试就正式开始。比试就由鲁督军仲载,要是你们觉得鲁督军有什么地方不够公平。尽管来找我,不要觉得得罪上司,也不要觉得不好意思。比赛嘛,换裁判很正常。卓将军当年不是还在宫廷马球赛里暴打我判吗?拿出那个劲头来。邹将军,你是血麟军的将领,对于任何比试里地仲裁投诉规矩一定明白,就不多说了。”
鲁丹也没有因为这样的话题而有任何不快,对于军队的理解,目前的他还真没有卓显晨和邹霜文这样的人深刻。在有些项目的仲裁标准上,对于有些项目地分数权重分配上,肯定会有不够周全的地方。叶韬已经和他说过这方面地事情,他自己也觉得,通过和两位有着不同倾向的将领的交流乃至于争执,绝对能够让自己的军事能力在短时间内有比较大的提高。每次有这方面的争执,都说明他在某方面知识和能力的缺失,这种争执对于将自己的未来目标定得比较高远的鲁丹来说,是求之不得才对,才不会让他有被冒犯的感觉呢。
“我这个督军是总督大人任人唯亲,从总管升成了督军,这才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很多事情我还不懂,两位将军多多指点才是。来,我敬大家一杯”鲁丹豪爽地说。
“不要让伯父听到你这个话,不然他可要打死你的。”卓显晨和鲁家也算是相当熟悉,他大笑道。鲁丹的这个话可就把自己的衙内身份,抹得一干二净了。
忽然,今天一整天都没说过几句话的带领那五千城防军的张训勇忽然插话道:“两位将军豪气过人,末将深感软佩,不知道我麾下的儿郎们可否也参加这样的比试。”
张训勇已经五十多岁,是东平少有的从基层士兵一步步爬到将军地位的老行伍。如果没机会碰上战事,有立功的机会,刚刚升任这五千城防军统领之职的他,可能几年之后就要在这样的职位上告老。但张训勇很是有一些老而弥坚的味道,虽然知道自己麾下那五千将士来自三个不同的地区,互相之间的磨合有限,训练强度和质量比起禁军,***阁老妖手打,血麟军相差颇多,但他却不甘人下,更不甘心自己麾下的这五千人被总督大人当作二流的部队,被边缘化。
叶韬明白张训勇的意思,他看向鲁丹的时候,碰巧鲁丹也传来征询的眼神。叶韬当即拍板:“老将军有这样的念头最好,是不是需要整训一段时间再参加比试呢?”
张训勇开怀地笑了,说:“不用,让他们洗洗袜子才有心气嘛。再说了,要是真的上了战场,能对敌军说我部训练不足,让我们回去先练练再说吗?断然没有这样的道理。要比,就要从开头就比。老夫自认能为大人再练一支铁军。”
叶韬端起手里的酒杯,诚恳地说:“多谢老将军。请满饮此杯。”
一饮而尽之后,叶韬淡然道:“鲁督军的担子更重了啊。三方仲裁的工作可不好干啊。不过,无论结果如何,相信不久之后,我们这个运河总督府,没人指望我们去打仗的总督府,就要有三支强军了。实在是东平之幸。有诸位将军,我也可以将运河事务尽快落实。军事我实在是是门外汉,拜托诸位了。这运河总督府里乱七八糟,稀奇古怪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嘿嘿,总督总督,真是总有事情要督,总得有人来督……这总督两个字,实在是再恰当不过。”
叶韬谦虚地自嘲又引起了一片笑声。或许叶韬这个总督不够威严,却同样赢得了大家的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