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她打开房门伸出脑袋唤小二将水抬出去,见小二应了之后便回头准备关门进房,一回头却见陈良站在隔壁房门前面带笑意的看着她,刘萱微微一愣而后便笑了:“陈公子可真巧。”
陈良打开折扇风度翩翩的摇了摇:“可不是真巧了,告诉你家侍卫这客栈我与许兄可是先住进来的,房间也是先定好的。”
刘萱尴尬的笑了笑:“他们可不是我家侍卫,只是应人所托一路照顾我罢了。说起来我与他们并无主仆之别,一路上也是商量着行事。”
陈良微微撇了撇嘴算是接受了刘萱的解释,而后他笑了笑:“原来如此,我瞧你那侍卫见我与许兄如见豺狼,说实话在下还未曾受到过如此待遇不免有些不快,既不是刘姑娘的本意那便无所谓了。”
刘萱点点头正要再说什么,另一边的房门却打开了,虎一轻咳着站在了门边。
陈良冲刘萱挑了挑眉:“现在瞧来刘姑娘倒是被人盯的挺紧。”
刘萱面露尴尬只笑不语,陈良将视线越过她朝她身后的虎一看去:“这位兄台,在下想告诉你一声,你如果想一路东去,只有明日的船,若是你不怕等到可以在这汉阳歇上个四五日等待下一艘。”
陈良知晓他们要向东去并不难,他们由西而来到了汉阳又不曾进城,而是在这码头不远地歇脚,显然汉阳并不是他们最终的目的地,也就是说他们唯一的去处便是顺江东下。
虎一青着脸冲陈良道:“多谢陈公子提醒,在下已经买好了船票。”
陈良笑着挑眉:“既然如此那就明日船上见了。”他收了折扇朝刘萱微微一笑,而后便面色愉悦的推开门走进去了。
待陈良的房门关上,刘萱回身瞧见虎一铁青的脸不由笑了,她故意道:“你如此在意作甚,我瞧着陈公子与许公子均是风度翩翩的儒雅之人,从他二人举止来看想必家世也是好的,一路有他们作伴也定然有趣。”
她话音刚落果不其然便瞧见虎一的脸色由青转黑了,刘萱微扬的嘴角昭显出了她此刻较好的心情,她轻笑着开口:“切莫杞人忧天,莫不是你觉得你家主子竟比不上这二人。”
她说完这话便回身进屋,只余的虎一愣愣站在门外,六小姐这话是不是在向主子表达情意?他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他嘴角微扬,这事一定得让头儿飞鸽传书告诉主子去。
龙一的想法与虎一不谋而合,自主子与刘萱相识这一路来的事情,他可是从头看到尾的,正是因为如此才深深的知道刘萱是有多么不买主子的帐,刘萱说那话时龙一正藏在她的房顶之上,听了这话心中立刻微动,也顾不得白天黑衣的,立刻去了对面客栈自己的房间,书信一封飞鸽传去。
看着信鸽蒲扇着翅膀飞走,龙一端着依旧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心中却开始猜想主子见到那信时候的反应。依着主子的性子,就算是欢喜也定是让人看不出来的吧。
孙逊将那信鸽带回的信递给李澈的时候,李澈平淡的扫了一眼,然后又继续忙碌起来,待孙逊退到书房门口微微抬头准备关门时,却瞧见李澈又将那信拿起来看了一遍,而后将其压在了某本经常翻阅的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