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萱回了金琴阁中自己的房间,她累坐在的桌旁的凳子上,逛了一日确实累的够呛,她给自己倒了杯茶刚刚饮完邓玉便走了进来。
他没有戴面具,刘萱被他的容貌弄的眼神一晃,定神下来却发觉邓玉的脸色有些黑,她正要询问邓玉却先开了口:“青楼那种肮脏之地,你最好打消了去的念头。”
竟是因为此事,就算她换上男装有眼睛的人一瞧便知她是女子,她本就是随口说说,当下从善如流的点头:“知晓了,我定不会去的。”
邓玉闻言面色却一点没有稍霁的模样,他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折来,直接朝刘萱面前一丢:“李澈那厮给你的信!”说完转身便走了。
刘萱盯着那信折封面上那苍劲有力的字半响回不过神来,她愣愣的瞧着,封面上只有刘萱二字,可她还是瞧了许久,她不知道自己的名字竟然能如此好看。
她当日被邓玉掳去的时候,曾对龙一言:“告诉他,我想他了。”尽管那时她只是为了能够尽早获救而故意说的,但那是她的真心话,她是真的有些想他了,在知道他对自己的宠,对自己的纵容和让步之后,她不由自主的开始想他了。
可经过这几日,她对他却又复杂了起来,恨吗?恨的!怨吗?怨的!可是想他吗?
刘萱低了眉暗叹,她还是想的。
她突然有些自我厌弃,若非是他故意引得佘若雪恨上了自己,若非是他故意见而不救,红苕与胡管家乃至刘家众仆根本就不会死,而他呢?知道自己报仇心切却故意放走了佘幻雪,逼的自己为了报仇而不得不去依靠他。
可是他对她是好的,他的容忍他的宠溺他的退让他的尊重,她都看在眼里。
刘萱闭了眼长叹出胸中浊气,而后睁眼打开了信折,信中只有着苍劲有力的两个字:可归。
刘萱把信往桌上一丢心中莫名就有些火气,他在听闻自己已不愿见他之后,大老远就寄了两个字给她,可归?
哼!她还就不归了!什么叫归?他那里何时竟成了她的归处?他将自己害的失了亲人,失了多年经营,害的自己一如所有之后却如此理所当然的觉得他是她的归处?
刘萱又瞧了瞧那信上苍劲有力的‘可归’二字,心中拿定了主意,她偏不归!她倒要瞧瞧,他准备拿她怎么办!
有了主意她心中微微有些得意起来,他不是宠她么,不是纵她么,那她就恃宠而骄纵容给他看!
她的得意一直持续到第二日,第二日午后邓玉又青着脸送来了李澈的第二封信,这回邓玉什么话也没说,丢下信就走了。
有了昨日的心绪起伏,今日刘萱拆信的动作十分麻利,依旧是苍劲有力的字体,依旧是简单的两个字,但信的内容却变成了:收拾。
第一日可归,第二日收拾,这两封信他是接着发的,显然猜到了自己的打算所以来催她了。
刘萱依旧把信往桌上一丢,与昨日的那封信放在一起,他让她收拾她便收拾了?她偏不!她知晓钱通定然已经到了京城,此刻已经在他的手中,但那又如何,他不会对钱通不利,这点她再清楚不过。
刘萱想着想着突然轻笑出声,自己现在这般模样,倒与邓玉闹别扭发火时的模样相似,她突然理解邓玉的别扭心情了。
第三日又有信来,不过这番送信的不是邓玉而是冥一,冥一送完信后并不离开,而是默默的站在那里瞧着,看样子似乎在等刘萱看信,刘萱也不避讳直接拆了信来看,信中仍是两个字,只是这两个字让刘萱有些哭笑不得,信中写着:起程。
第一日可归,第二日收拾,第三日起程,看来他根本没有想过自己愿不愿意,他只是在通知自己罢了,刘萱有些不明白李澈为何如此笃定自己会乖乖听他话起程出发呢?
站在一旁的冥一见刘萱看了信道:“世子让属下通知刘姑娘收拾一下随我们回京。”
刘萱一愣:“现在?”
冥一点头:“是的,外面马车已经备好只等姑娘了。”
“为何走的如此突然?”刘萱疑惑道:“可是与太子有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