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庸满脸的不在乎,将肩膀一耸,“这一路上他们都盯着我呢。大不了再打上一场便是!”
关天养唉了一声,“你倒是说得轻巧,万一来的是强手呢?走,你要去哪我送你!”
楚庸摇头道,“这可不必了。若来的真是极乐宗的强手,再多你一个还是只有跑路的份。若是我一个人,逃起来怕还容易些。”
关天养道:“你就靠着两条腿,可我是在天上飞的,逃起来总要快得多不是?”
“你……”楚庸略一想,就明白了怎么回事,笑道:“你不会弄了一艘凌动飞舟吧?好小子,有钱就是不一样呀,这玩意儿不但贵,日常的消耗更是吓人,寻常的小门派都养不起一艘呢。”
“废话那么多,走吧……”关天养说完,又纵身跳回了江里。楚庸笑道:“好,那我就搭一回你的顺风船!”也跟了上去。船工们见状,哪里还敢要船钱?只是趴在甲板上叩头叫‘神仙爷爷’。
登上飞舟后,关天养就让傀儡人儿把法阵的防御强度提升到最高,这才问楚庸要去哪。楚庸说去琼州。
关天养一愣怔,“琼州?”
“怎么,不能去?”
“别怪我瞎打听,我对你的任务是丝毫没兴趣的。乾坤庭派你去琼州做什么?”
“说给你听也无妨。报信!”
“报哪门子的信?”
“不久前我们得到消息,极乐宗准备趁南海离宫陷入危机之际下手。据严副座说,他当时在北疆遇着了正赶往北海的水殿主,大略了说了一下。回来后又让我赶紧跑一趟琼州五行山,通知离宫门下早作防备,以免着了极乐宗的暗算。奇怪的是,极乐宗似乎知道我此番南来的任务,一路上是百般的阻挠。”
关天养这才明白水仙子没去北海寻找黑龙金的原因,心下没由来的一阵畅快。旋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委实有些奇妙,暗说道:“她不是南海离宫的叛逆,我高兴个什么劲?嘿嘿,关天养,你难不成真的贪恋她的美色,喜欢上她的么?”这个念头一冒起来,浑身就像火烧一样,说不出的舒服还是难受。
楚庸见他怔怔的不说话,就问他怎么了。
关天养忙将为救水仙子而杀了极乐宗一名姓权的洞主的事说出来,以掩饰了心下的慌乱,待一说完,心绪也完全平静了下来,说道:“不仙子既已回来了,我看你也就不必再跑这一趟。你觉得呢?”
楚庸道:“我是奉命行事,就算她回来了,我也得把严副座的话传到。权天峰死在你手上的事可不要说出去,不然极乐宗非得跟你拼个死活不可!”
“怎么,权天峰在极乐宗的地位很高么?”
“高倒不高,但他是极乐宗现任宗主权望山的儿子。杀子之仇,你说极乐宗岂能不报?”
关天养倒吸了口冷气,这才知道此番闯的祸委实不小。
楚庸又道:“只要你不说出去,极乐宗就只能当权天峰死于南海离宫之手,与旁人是无干的!”
关天养没有作声,半晌才苦笑了起来,说:“早知道他是极乐宗的少宗主,我哪里会一剑将他给杀了?留着怕是大有用处!”
楚庸摇头说:“别指望拿他来制衡极乐宗,非但没有用,反而还会召来大麻烦。极乐宗的传承不是父子相继,而是能者上位。所以权天峰是权望山儿子的身份就没什么意思,但他身为极乐宗洞主,若谁拿他向权望山要挟,那就等于是向极乐宗宣战。你说这麻烦不麻烦?”
“这么说来,还好我的剑够快,免了这许多的麻烦……”
天还不亮,他们就又返回了五行山下的别院。守院的老夫妇见关天养又回来了,还带了一个陌生的男子,颇有些不解。但在楚庸自报了身份后,老夫妇俩就有些坐不住了。老太爷就让老婆婆赶紧进山,就说乾坤庭来人了。老婆婆虽不知道楚庸所为何事,但也清楚乾坤庭巴巴地派人来肯定不是小事,只让稍等,就赶紧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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